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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瑷堂开了几个月,最热闹的时候就是她治好程莹、刚在网上扬名的时候。

后来人数就慢慢少了,毕竟,古竹村地处偏远,若非走投无路,病患也不会舟车劳顿前来求医。

如今她的病患多数是周边村镇的人,再远一些,也不出南江省。

周末人会稍多一些,但也很少超过十个人。

如今满院子的人,粗略算算,病患加上陪同家属,至少得有一百多人了。

“师父,他们好多都是外省过来求医的,甚至有十几个人,还是从深城组队包车过来的。”鱼开心小声解释完,又指了指诊室里面,“妹妹和黎影后都在屋里了。”

储星洲点头,“我先进去,你们安排好病人挂号。天气冷,给他们准备些热茶。”

“好——”

鱼开心话音未落,就见储星洲又停了脚步。

她神色有些严肃,把司尚、太爷也叫到跟前,交待道:“我一个小时最多能诊10个病人,如果针灸还要更慢些。一天下来,最多能诊100人。你们统计一下病人数量,把这个情况跟他们讲清楚,能等的、重症的留下,那些着急的、或者轻症的,可以建议他们去镇上的医院或其他地方就诊。后边如果再来病人,如非急症,就不要接收了。”

听到三人连声应下,她才走进诊室。

一直探头张望着门外的祝昭昭,看到她的身影,马上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扑上来抱住了她,“星姐,你终于回来了!”

她仍旧跟之前一样,戴着帽子、墨镜、口罩,全副武装,挡得严严实实的。

储星洲笑问:“最近怎么样?去海边玩得开心吗?”

祝昭昭跟经纪公司请了一个月休养身体,原想留在古竹村养病,顺便闭关创作。但呆了没两天,她就说想看大海,然后马上买了机票,去了热带海岛。

祝昭昭迅速取下墨镜口罩,抱住她的胳膊,甜甜地笑道:“开心!我还学会冲浪了!不过晒黑好多,被经纪人狠狠骂了一顿,嘿嘿。”

“怎么不好好防晒?”储星洲熟练地抬手,漫不经心地捏着她的下巴,转了转她的脸,目光凝视着她脸上的皮肤,“还好,没过敏。”

祝昭昭眨巴着大眼睛,笑意盈盈地望着她,随便她摆弄,语气乖巧:“我每天都有用你给我的防晒膏和美颜霜!皮肤状态可好了!星姐,这是黎姐姐,她……状况不太好,你之前的推测,都是对的……”

旁边一直安静的黎情,也是全副武装,帽子、墨镜、口罩一样不缺。

“你好,储大夫。久仰大名。”

黎情摘下墨镜,缓缓站起身,伸出右手,看向储星洲的目光里划过一丝惊艳,浅笑道,“储大夫果然跟昭昭说的一样,哪怕是圈里一线的女艺人跟你站在一起,都要逊色几分。”

她颀长瘦削的身形,包裹在宽大的白色毛衣里,整个人轻飘飘的,薄如纸片。

“你好,过奖了。请坐。”简单打过招呼,储星洲开门见山地问道,“去医院做过检查了?医生怎么说?”

黎情声音微哑,礼貌的微笑中,也带着浓浓的倦意,“是细胞纤维化皮肤癌。医生说,病程……挺久了,已经出现了淋巴结和血行转移,癌细胞进入毛细血管,周流全身。不少位置都发现了癌细胞转移。庆幸的是,目前还未有严重的恶性肿瘤并发,还可以治疗。不幸的是,目前癌细胞扩散太广,治疗起来,实属不易。医生给我设定了两三个治疗方案,都很辛苦,周期很长。”

储星洲点头,“中医,看过吗?”

黎情茫然地摇摇头,“没有,我没怎么关注过中医,不知道中医还能治癌……”

祝昭昭握住她的手,安慰道:“黎姐姐,我星姐可厉害了!别的中医不能治,她也能行,你听我的准没错!”

这话,黎情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

按理说,祝昭昭也才认识这个大夫不久,怎么就能对她这么信任,而且亲昵?

储星洲向前推了推脉枕,“我给你把个脉。”

摸过脉,她又望舌,并凑近查看她的皮疹状况。

黎情沉默地配合,她脸上的皮疹经年治疗,皮角质变得极薄,有些斑点。

远看似是黑色素沉积,近看才会发现,皮肤并不平整,角质之下,由深及外,鼓着空泡,乌色、球形。

“你得尽快停用那些激素药膏。”储星洲冷声说道。

黎情叹了口气,“我知道激素不好,但一停用,我的脸就……”

储星洲淡声道:“见皮治皮是西医常用的思路,但那些药膏涂抹擦敷,只能暂时止痒消炎,解除燃眉之急。实际上治标不治本,只会拖延病情。在我们中医来看,皮肤病虽在表皮,但内连脏腑,而且与人的情志情绪、气血失和息息相关。所以中医治疗皮肤顽症,都是着眼整体,调理五脏气血。既然西医这么多年都没把你治好,不妨换个思路试试。”

她这番话,文白交杂,有理有据,而且她劝导的语气极其温和,黎情不由自主被说服了几分,“您的意思是,您能治好?”

储星洲点头,“可以治,但周期略长。先治皮,再治里。内服兼外敷,调理气血,等皮肤状况稳定下来之后,还要继续用药,结合针灸等,去除其他病机。”

“不用动手术?或者化疗什么的?”黎情闻言,往前探了探身体,喉咙突然发紧,声音略颤。

“不用。但只有停止了目前的治疗和用药,我才能给你开方,否则药物相悖,有害无益。”

黎情点点头,垂着眼眸,咬了咬嘴唇。

关于治疗,她最苦恼的就是这个,动手术留疤她不能接受,化疗掉头发她也有些心理障碍。

最烦的是,西医所提出的治疗方案,都是针对她目前所患的症状。病因却无从查起、无从根治,所以哪怕去除了目前体内的瘤体,她还是可能复发。

这时,屋外的声音更加嘈杂,“储大夫在里边吗?都几点了,怎么还不喊号呢?我们等好久啦!”

“对啊对啊,赶紧的吧!我们大老远的,来一趟不容易,看完病还得开几个小时的车回家呢。”

“要我说啊,这种乡下医馆,服务上跟大医院比,确实差了不少。”

“哎,那个小道姑呢?不是说去问问进度吗,怎么一跑就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