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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林作为珠瑷庄的代表,带着镇领导和电视台的人上山采风去了。村长见领导们不在意他,便偷偷溜了。

虽然他当着外人的面,口口声声说要搞民主,听听村里人的意见,但大家伙儿都是面朝黄土的粗人,能有啥意见啊,他想听的只有储星洲的想法。

其实,从他个人来说,他对这电视台的节目,还挺欢迎。

没见识过呢。

说不定他们这些粗人,还能上一回电视呢。这机会,可难得!

颠儿颠儿地跑到食堂,看见储星洲,他直奔了过去,开门见山,“星,你跟我讲讲,这录节目的事,咱能不能答应呀?你什么意见呢?”

“噢,这事儿啊。”储星洲愣了片刻,慢吞吞地看向一旁的景曜,“要问景先生。”

“问我?”景曜刚切好盘里的鹅肝,一边跟她的餐盘调换,一边疑惑地眨了眨眼。

“当然。你不是说,你特意带着承安远居于此,肯定是为了避开纷扰吧?珠瑷庄每天有很多病患上门求医,对别墅那边没什么影响。但如果录制综艺,人气太高,日后游客多了,恐怕就无法控制了。所以这件事,主要得看你的意见。”

“你先趁热吃。”景曜冲着餐盘昂了昂下巴,然后想起了什么,不急不缓地笑了一声,“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带承安来这么偏僻的地方?”

看着他奇怪的笑容,储星洲原本确定的答案也不确定了:“避世?养病?”

景曜点头,“也对。不过,适合的地方多了去了,为什么我选择了古竹村呢?”

“是地理学或生物医学专家给你的建议吗?这边的环境比较适合承安的身体?”

储星洲说出自己觉得最可靠的猜测。上辈子,承安就是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以Nenkes综合症患者的身份,一直活到了二十岁。

景曜摇摇头,又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你再猜。”

他还打算继续卖关子,旁边的景承安却咽下嘴里的食物,直截了当地公布了答案,“爸爸算命。”

“……嗯?”储星洲十分不解。

景曜瞪了儿子一眼,才点头:“嗯,算命。大师指点的位置。”

储星洲重复问道:“算命?你?”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景曜,这位创办了鼎鼎大名的未来科技的大佬,去算命?而且还根据算命的结果来安置自己唯一的儿子?

景曜想起这事,也觉得好笑:“这么一想,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确实不容置疑。如果不来这里,我怎么能找到你和宝珠?”

村长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此时一拍大腿,“那当然!算命这事儿,是那什么,噢,易经对吧?景先生,你是遇到真大师了,这一算一个准哇!牛逼!他怎么就能这么精准地指中了咱古竹村呢!这是位真大师!嘿,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管家坐在旁边一桌,此时也笑眯眯地插话,“倒也没有那么精准地指明古竹村,大师说的是西南方向,群山竹林的地方。先生派出调查了几个地方,最后定在了古竹村的。这也是巧了。我看,冥冥中自有神意啊。”

“那可不!咱家星星可不是普通人,天上的神仙都看顾着她呢。”

宝珠一边鼓着腮帮子努力吃早餐,一边弯着笑眼,欢呼着:“妈妈,天上的神仙对你好好噢。村里的公公和婆婆都这么讲的噢。”

储星洲抽了张纸巾,给她擦了擦脏兮兮的脸蛋,淡声笑道:“公公婆婆是开玩笑的。”

“是吗?”宝珠歪了歪脑袋,转着眼珠子想了一会儿,然后非常干脆地摇头,“才不是咧。很认真的。”

这时,景承安也扯了扯储星洲的衣袖,“妈妈。”

储星洲转头,就看见他抬着小脸,凑了过来,“你擦宝瑷的脸。”

储星洲好笑,“宝瑷的脸不脏。”

“脏的。”景承安睁着大眼睛,认真地说道。

储星洲只好又抽了一张纸巾,在他脸上胡乱蹭了两下。

景承安满意了,脸颊边,两颗梨涡甜甜地陷了下去。

景曜冷着脸,磕了磕桌面,“景承安,不要胡乱撒娇。妈妈只有十分钟吃饭。”

“没有胡乱撒娇。是认真的。”景承安拧着眉头想了想,认真纠正过他爸,才又眨着大眼睛看向储星洲,“妈妈吃,我帮你切鹅肝?”

“谢谢。爸爸已经帮我切好了,下次再麻烦你吧。”

储宝珠用自己的小叉子插起一块鹅肝,直接怼到村长面前,“村长爷爷,吃!”

“哎哟,谢谢宝珠。我吃过早饭了。”话题都跑到十万八千里了,村长回过神来,又问,“所以,这录节目的事儿,你们两口子是什么意见呀?”

储星洲和景曜对视了一眼,想起刚刚在四合院,听到这消息时村里人的反应,她点了点头:“这事儿,我没有意见,听您和大家伙儿的。”

村长瞪大了双眼,按捺着狂跳的心,“真的?星星,你可想好了,咱们村里的人你也是知道的,大家都爱凑热闹,这上电视这么大的事儿,他们肯定乐上天了,应该都会同意!”

储星洲点头,笑了笑,“那我也同意。”

村长愣了愣,声调拔高了八个度,“好!好咧!那我去跟大家伙儿说说去!”

他又颠儿颠儿地跑走了,背影写满了兴奋。

储父从食堂门口走进来,见他这样,还摇了摇头,“村长这是咋了,都六十好几的人了,腿脚倒挺麻溜。”

“他这是高兴的,电视台要来咱们村里录节目。”储星洲言简意赅地答道。

储父一边把餐盘里的大碗小碗挪到桌上,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啥电视台,啥节目啊?这有啥好兴奋的……”

他们珠瑷庄之前还上过镇电视台的新闻呢。还有爆爆那儿,天天搞直播,几十万人同时看的,这电视台节目啥的,他也不觉得稀奇。

“芒果电视台,有个综艺节目,好像叫不可思议的爸爸。”

储父动作一顿,“芒果电视台?不,不可思议的爸爸?来咱们这儿录节目??”

储星洲点头。

储父愣了愣,好半晌,叹道:“我去!牛逼啊!”

跟珠瑷庄的年轻人呆久了,他的词汇量与日俱增,与时俱进。

宝珠笑嘻嘻:“噢噢,外公讲脏话,我要告诉外婆。”

景承安一板一眼地劝道:“外公,不可以讲脏话。”

储父十分受教:“对对。不可以讲脏话。别学外公,也别告诉外婆啦。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