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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走,目睹全程的人就兴奋地跑去跟柳金笙汇报。

柳金笙听完直呼痛快,又得意地说看来他没白找姥爷姥姥,要是真能让他这舅舅成亲,那岂不是能离间他俩?

如是想着柳金笙就兴奋了,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妙招,便越发勤快地往二老那里跑了,还给他们介绍一些好姑娘好哥儿,说和他舅舅般配……

哪个老人家不想含饴弄孙的?二老天天被柳金笙这么洗脑下去,不免真起了心思。

他们去找柳秋悟的次数变多了,而柳秋悟也是一次又一次地拿理由搪塞,最后柳老爷忍不住了,直接问他是不是真对李景然有那意思。

柳秋悟被二老当面一问,心都快蹦出来了,默了下说没有的事,还让他们别信外面的传谣,没一点可信度。

二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又齐齐看柳秋悟,重复问他真不是吗?

柳秋悟毫不犹豫点头,说不是,说这和他成不成亲没关系,他只是没遇到钟意的。

柳老夫人闻言笑了,说都不去见见怎么可能遇到。

柳老爷也附了句,说是这个理,然后就开始给柳秋悟拉郎配了,说这个好那个好的,问他要不要去见上一见。

柳秋悟想说不去,结果下人说李景然来了。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于是柳秋悟硬生生把即将吐出口的“不”字咽回下,说“去”。

他一同意,二老就乐开了花,说他们这就去安排,然后火急火燎地走了,生怕他反悔似的。

李景然进来时与他们打了个照面,礼貌问了声好,二老也笑着回应他,倒也没说多余的话,乐呵呵走了。

等李景然走到里面,便笑着说二老都快笑成菊花脸了,问柳秋悟他们是遇上什么好事了,如此欢喜。

柳秋悟抿了下唇说没什么,又问他来找他做什么,要什么没事请便,他忙。

李景然点了点头,看了几眼说不打扰他,就到边上坐下了。

只是坐下之后,他视线就没从柳秋悟身上离开过。

柳秋悟很不自在,捏账本的手指都添了两分力,这个反目的戏码何时才是个头啊!

相比心力交瘁的柳秋悟,乐在其中的李景然是毫无压力,虽说偶尔会被那些话刺到,但没关系,他皮糙肉厚。

想要摘到带刺的花朵,扎几下算什么?这么好的机会不好好利用,那才是真的对不起他自己!

“你别这样盯着我,影响我了,若是无事,先走吧。”柳秋悟忍无可忍,板起脸道。

李景然咧嘴一笑,“秋悟怎知我在看你?莫不是心有灵犀?我就知道你……”

“休要胡说!”柳秋悟眼睛一瞪,“你刚才不是问我爹娘他们开心什么吗?那我告诉你,他们给我说了成亲的事,我同意了。”

李景然笑容瞬间僵化,然后被阴冷覆盖,眼珠黑沉沉的紧盯着他,“你说什么?”

柳秋悟面无表情,“说多少次都一样,我快要成亲了,就算这次不成,我以后也会成亲的。”

“你!真无情。”李景然站起身,大步走了过去,走到他跟前。

柳秋悟不甘示弱地仰起脸,“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李景然,适可而止。”

李景然蓦地弯下腰,一手撑在桌面上,低下头贴近他的脸道:“止不了了啊秋悟,为什么不能换个词呢?‘如我所愿’多好啊。”

柳秋悟扫了对方薄唇一眼,深怕这人给自己加戏,上半身不由微微往后躲了躲,“不可能,放弃吧。”

李景然脸一沉,眼神忽地阴鸷起来,“我不会把你拱手让人的,秋悟。”然后撤回手站直身。

“你这是在逼我!你就这么想让我们老死不相往来吗!”柳秋悟声音拔高,冷清的眸里也冒火了。

“那就拭目以待吧,看你能不能把我甩掉。”李景然扯出一抹诡异的笑。

柳秋悟心里有些毛,但还是冷硬道:“给我滚!”

“呵~”李景然笑了声,麻利地滚了。

接下来,柳秋悟还真见了好几位小姐和哥儿,但无一不被李景然破坏了。

柳秋悟恼怒得指着李景然鼻子大骂,两人关系出现的“裂痕”也越来越大。

除了这,那些想夺他手上权的人动作也越发频繁,柳秋悟又故意漏一点,营造出自己不敌的假象。

在成亲人选定下的那一刻,这出戏被推到了高潮。

李景然竟绑架了柳秋悟,将他关在自己房中,还给他脚踝戴上脚镣,让他哪都去不了……

“李景然!我看你是疯了!快放了我!”柳秋悟暴怒。

“秋悟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李景然痴迷地望着他,然后将饭菜放到小木桌上,“饿了吧?吃点东西吧,都是你爱吃的。”

“我不吃!你别胡闹了,我还得回去,家中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处理。”

柳秋悟的话像是踩到李景然的雷点一样,他温柔的神情一收,几近癫狂。

“事?什么事?要成亲的事吗?我告诉你,别做梦了,我是不会让你娶她的!”

“这可由不得你……”

乒呤乓啷,第一天,李景然屋里东西柳秋悟能砸的都砸了,有的甚至是砸向他的。

第二天,柳秋悟被强吻了后,两人大打出手,奈何受脚镣限制。

第三天第四天两人依旧“打”得火热,第五天,李景然居然弄来一对手铐,然后坐到柳秋悟身上……

“………”

凌川没想到自己有朝还能看到这么刺激的东西,虽说点到为止,但那暧昧的场面真让他……咳,还是别想了。

最后,按照计划,足足被关了八天的柳秋悟被救了。

他被救后,第一时间就是冲去捅了李景然一剑,然后割袍断义说从此恩断义绝。

就他那脖子上的暧昧痕迹,是个人都看得懂怎么回事,但哪敢说啊。

等柳秋悟再回柳家,他要被闲王弃用的戏码也如约上演……

最后,“弃暗投明”的柳秋悟成功投靠大皇子,这事也让李景然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

毕竟京城无人不晓他是个断袖,还对柳秋悟情有独钟,跟在人家屁股后转悠了十几年,甚至还为他脱离了族谱,结果那人转头就站大皇子去了,还有什么比这扎心的吗?

真是令人唏嘘。

李尚书倒是知道点外人不知的实情,只觉一张老脸都丢尽了,就更别说把人认回了。

而李景然本人也不顾自己身上被捅了个窟窿,整日喝得烂醉如泥,醉生梦死的,就连柳金笙跑去奚落他他也都像是没听见一样。

柳金笙活似一拳打在棉花上,恶言恶语说尽也不得一句回应,最终憋屈地走了。

李景然依旧灌自己酒,灌醉了就趴在桌上呓语,不是在说为什么,就是在喊秋悟。

给钱的是大爷,酒楼掌柜淡淡瞥一眼也随他去了,只要不闹事,一切都好说。

另一边,柳秋悟那门亲倒是没结成,不过他想要真正打入敌人内部却不是件容易的事,不管是大皇子还是敌国奸细亦或是乔王父子,都对他抱有很大的疑心,处处提防着他,以免有诈。

柳秋悟也知这是个非常难突破的点,想要这些人对他放下戒心,那就得让对方看到他的诚意。

所以当他们试探他在闲王那都知道什么时,他就秉着既然闲王你对我不义,那就休怪我无情了的愤懑样,直接道出一些经过筛选却对他们有点用处的情报来,借此表忠心。毕竟他和闲王往来不多,这种程度上的刚刚好。

在柳秋悟的不懈努力下,他终于一步一步深入,慢慢接触到了金家操控的生意线路。

一开始只是平常的生意往来,但是渐渐的柳秋悟就敏锐地发现,跑生意的人被换掉了!

这个换不是走之前换,而是出去的人跟回来的人完全不一样了!

那些押着货物回来的人,一个个孔武有力,不但眼神犀利步子轻而稳,甚至带着丝丝肃杀之气,这哪是普通人该有的?

只要一想到这些人极可能是沧邬国以桃代李潜伏进来的士兵,柳秋悟就心惊肉跳,都不敢想象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等京城里遍地都是敌国士兵时会是何种景象。

沧邬国是想直捣黄龙啊!

侦破了重大机密,柳秋悟强制自己冷静镇定下来,他死了没什么,可这消息一定要传递给闲王才行!

是以,柳秋悟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走得万分小心,一步错,将万劫不复。

在消息透露出去后,柳秋悟又注意到别的事,那就是他们带回来的货物中有一些是研磨好的药粉,都被另存密室。

他们越见不得人的东西,往往都不是好东西,柳秋悟决定铤而走险,弄些出去。

结果药粉是送出去了,但他人却暴露了。

潮湿又昏暗的牢房里,柳秋悟被绑在十字架上,头无力地垂着,身上伤痕累累。

哐啷一声,牢房的门被侍卫打开了,金旭华带着大皇子他们走了进来。

“死了?”大皇子见他毫无反应,侧脸一脸阴狠道。

金旭华说:“没死。”又转头让人将他泼醒。

“唔咳咳……”柳秋悟虚弱地咳了起来,人一动,就扯到身上各处伤口,痛得他苍白的脸都皱在一起。

“柳秋悟,你真是好大的本事啊,居然敢把孤耍得团团转。”大皇子上前抓起柳秋悟的下颚,对他咬牙切齿道。

柳秋悟半阖着眼,只撑起眼皮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又垂了回去。

见他如此,大皇子手上一用力,逼问他:“说!你是不是把东西送闲王那了?”

柳秋悟依旧不吭声。

“真是块硬骨头。”大皇子厌恶地松开手,随从就立即奉上帕子给他擦手。

“就算你不说,孤也知道是他,呵,孤那小皇叔还真是会收拢人心,都到这地步了还让你对他死心塌地。”

柳秋悟仍不语。

金旭华眼里闪过寒光。

“大皇子,既然他不愿说,不如就拔了他舌头,让他永远别说话好了,毕竟留着舌头也没什么用处。”

乔文槿幸灾乐祸地看了过去,勾唇道:“还以为金谋士会想杀之泄愤呢。”

金旭华眼稍一抬,“杀?太便宜他了,既然他那么维护自己的主子,何不让他眼睁睁看着大皇子如何谋得这天下?又是如何将他一心拥护的人踩在脚下?”

大皇子心头怒腾腾地火气顿消大半,“那就先留他一条狗命。”

“呵……”

柳秋悟痴痴笑了。

“笑?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大皇子唰地回过头,危险地眯起眼。

“呵……我笑你蠢……与虎谋皮,终被虎食!”柳秋悟断断续续道。

大皇子怒目,“还敢挑拨孤与金谋士的关系,当真以为孤不杀你!”

柳秋悟冷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们…不会如愿的。”

“想死?孤偏不让你如意,来人!把他舌拔了……”

柳秋悟被擒,生死未卜,李景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几番想去救人都被闲王夫夫拦下。

不说别的,就最简单一个问题,人关在哪他都不知道。

“你不能去,你去了也是白白送命,我相信柳公子若是在这里,也不会喜欢你这莽撞的做法。”乔瑞承严肃道。

“是啊李公子,你不能冲动。”虞书澈也劝他。

在这场惨烈斗争中,他们早就见惯了生死,除了无奈还是无奈,或许有一天他们亦是如此,但至少先让他们把这场针对大渊的浩劫阻止了。

不去救吗?

不可能。

李景然眼睛布满血丝,咬肌绷紧,手也紧握成拳。

“即便是这样,我也要去,王爷王妃,信息和东西已送到,其他的我也派不上用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放心,大渊永远排在我们的前面。”

所以就算被抓了被威胁了,他也不会出卖大渊的。

人固有一死,可秋悟是他的一切,就算他死了,他也要把他带回来,带回自己身边。

“你何必如此?”乔瑞承眉头拧成死结。

“他没有拒绝我,我都快抓到他了,只可惜……所以更不能放手,还望王爷王妃成全,莫要再劝。”李景然坚定道。

闻言,乔瑞承和虞书澈又是一叹,明白阻止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