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哥,晚上可要抱着银钱入寝?”
王杏儿玩味的笑道。
“杏儿,这才一日就挣了这么多银钱?”
顾大虎现在恨不得辞去百夫长一职。
“往后不会那么多的。”
王杏儿打算先每日售卖十盒,春兰和春桃忙的过来,她也可以安心待在医馆。
过几日,用了面膏之人就有肉眼可见的效果。
她的面膏就不愁卖了,别人还千金难买呢。
等面膏名声远扬,她就让蒋师傅的镖局帮她带出宁县卖到更远的县城。
“那也不错。”
顾大虎认真的看着杏儿愈发白皙的小脸蛋。
杏儿聪慧过人,其实真不用他操心,想起这些时日总以为杏儿是在胡闹脸就有些热。
杏儿做事有章程,他该放心了。
“虎子哥,明日你就带着这些银钱去钱庄换成银票。”
银两太重,不方便携带,还是银票好。
“行...”
顾大虎又和杏儿聊了会家常才离去。
当晚,春兰和春桃先赶制出第二日所需要的十盒面膏。
次日十盒面膏没有卖完,但王杏儿不担心,最多两三日,就会有回头客。
“杏儿,这是你让我换的银票。”
顾大虎跟烫手山芋一样将银票扔给杏儿,他一下午都不敢有大动作,生怕把银票丢了。
王杏儿望着眼前桌上的两张一百两银钱和两张五十两银票,这可是她挣的第一笔银钱。
“虎子哥,给我做甚,不是说往后你管银钱吗?”
“不了,不了,拿着这些银钱,都不敢闭眼。”
顾大虎忍不住笑出声。
王杏儿看顾大虎真的无意管银钱也就自己收了。
“张叔,这五十两你管着,算上我们之前买的人,给每个人买一把大刀,剩下的,就是日常采买...”
王杏儿等顾大虎回去之后才叫来张大全。
“是,小姐。”
张大全低头,感动得热泪盈眶,这可是五十两。
“张叔,别节俭,入秋了,下人的衣裳该做了,还有,月银每月一两...”
王杏儿也没操劳过这些,一时也想不起旁的。
“小姐...”
张大全其实有想到这些的,只是苦于手上没有可用的银钱。
退下之后,次日张大全就把小姐吩咐的事都办妥了。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月余,已到了十月中旬。
这日,正是郝神医离开宁县之时。
“杏儿,地址我与你细说了,有何不懂的,都可写信。”
郝神医站定在医馆前,他这月余把能教的都教了。
“师傅放心,我定会时常给你写信。”
王杏儿红着眼眶。
“你这丫头,倒是长开了。”
郝神医今日细看,才惊觉杏儿竟长得精致。
想起昨日,他又替杏儿把脉,杏儿的身子好了许多,再细养几年,定能大好。
“师傅...”
“王初,日后有机会跟着你姐姐一起到洛城。”
郝神医不再看杏儿,怕自己直接把杏儿绑去洛城。
王初抬头看看郝神医,又看看王杏儿,往王杏儿身侧靠近。
王杏儿身后,两个药童抬着一伤患到马车里的软榻上。
“好了,我走了。”
郝神医看药童已经收拾妥当这才开口。
“师傅,路上小心。”
王杏儿知道,郝神医是跟着镖局走的,现在外头土匪横行,若是不跟着镖局,怕是走不出百里就一命呜呼。
“回去吧。”
郝神医心里有些不舍,但想到回去之后可以求主子,他和杏儿或许很快又可以再见。
郝神医上了马车闭目养神,意识混沌了两月的榻上之人竟睁开了眼睛,环视了一圈,他这是在马车上?他没死?
“咳,咳...我这是?”
“可算醒了,躺好,别动。”
郝神医没想到这人真从鬼门关回来了,不枉费他用了百年人参吊命。
......
王杏儿直至马车消失在视线里才牵着王初的手归家。
这时的王初脸颊上有些许肉,因剪了头发,戴了虎头帽,显得可爱级了。
现在的王初特别黏王杏儿,一刻都不得离开。
“黑豆,想吃糖葫芦吗?”
王杏儿买了一串糖葫芦在王初面前晃悠。
王初伸出小手抓啊抓就是拿不到糖葫芦。
“叫...‘姐姐’...”
王杏儿蹲在王初面前,微微张口。
“...‘姐姐’...”
“啊...”
王杏儿又教了几次,王初只会‘啊’还是不会发别的音。
“吃吧,吃吧。”
王杏儿叹气,这事急不得,得慢慢教。
等王杏儿牵着王初的手到家时,春兰几人已将每日必做的十盒面膏做完。
“小姐...”
张大全跟着小姐进了宁县,在宁县呆了两月有余,变化也甚大。
王杏儿伸出芊芊玉手,端起春兰上的花茶。
“小姐,这是张管家让人从白玉堂买的簪子,还有当下盛行的石榴袄裙。”
春兰半蹲着端着衣裳。
“样式倒是不错。”
王杏儿扫了一眼,张大全现在倒是有些管家风范。
和往常一样用完膳,王杏儿想试试王初能不能自己入睡。
因而让春桃伺候王初沐浴完就带回东厢房。
王杏儿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还在想着,王初倒是听话。
结果半夜,就感觉被什么东西压的喘不过气。
睁眼一看,是王初。
“黑豆...”
王杏儿借着油灯的的光向外看去,耳房处的春兰没有动静。
把王初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搂进怀里继续睡。
次日,王杏儿无需再去医馆,自己在正房钻研毒术。
如今,铺子之事,全权由张大全管着,她只要在制作面膏的最后步骤加灵泉水即可。
面膏在宁县热卖,每日都有丫鬟小厮早早的在外排队。
铺子每日都有三十两的收入,所需药材,郝神医按收药材的价钱给她算的,没有挣她一个铜板。
她还托蒋师傅让镖局带货,初带了三十盒,镖师现在还未归来,不知道外头行情。
王杏儿一连几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王初都暂时顾不上。
“顾百夫长,怎么伤得这般严重?”
张大全惊呼,连忙上前搀扶。
顾百夫长怎么一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