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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在下先行告退。”

柳逸竹顾不得礼数往王府外大步走去。

“郝神医怎得?我与你一同去。”

郝神医跟了父王十几年,也是看着他长大的,他对郝神医敬重的很,因而世子让人禀报父王自己连忙追上柳逸竹。

柳逸竹行至医馆门口差点和管家相撞。

“公子,快,老爷要见你。”

管家慌张的脸上都是泪痕。

柳逸竹握紧拳头走向医馆里屋。

郝神医面无血色的躺在病榻上,头上包裹着好几层细布,但血已经浸染开来成了血布。

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师傅...”

柳逸竹颤抖着手,几次想伸手却不敢动师傅。

“逸...竹...好生...对杏儿...”

郝神医微微颤动着嘴唇,艰难的喘息着,滚动的喉咙发出一丝嘶哑的声音,吐出的字眼微弱。

若不是柳逸竹凑到师傅面前,根本听不清师傅的呢喃。

郝神医眼神涣散的望向门口。

杏儿孤苦无依,幼时便性格乖张,容貌精致,不知长大了是何模样。

他还想着等杏儿来了带她去见主子,他已经求了主子,让主子认杏儿为义女,十里红妆出嫁。

可他...看不到杏儿出嫁了。

...等不到了...

“师傅...”

师傅攥着他衣袖的手重重的跌落下去,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柳逸竹跪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

“老爷...”

管家亦是当即跪下,老泪纵横。

世子红着眼眶,别过头,不忍看着这一幕。

“管家,我走之时师傅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

柳逸竹痛哭了许久才看向管家。

“老爷...看外面日头不错,说要到院中走走...老奴搀扶着老爷到了院中...走了一刻钟就扶着老爷坐在石凳上歇息,老爷说他口干...老奴吩咐小厮去老爷房中端药茶...转身之际,老爷...突然往后仰去,撞到了地上的碎石。”

管家抹着眼泪哽咽道。

当时,血就流了一地,若不是老爷含了香囊里的药丸,怕是等不到公子。

柳逸竹紧紧的握着师傅的手,头抵着拳抽噎:“师傅为何不等我回来...我今日不该出门。”

“公子...老爷就是体谅你平日里一刻不得闲。

老奴该死,没有看顾好老爷。”

管家用力的磕着头,不过几下,额头便有了血印子。

“郝神医如何了?”

八王爷的声音从医馆外传来。

门外大步踏进的八王爷一身华丽锦袍,珍冠玉带,锦袍镶着华丽的金边,锦袍上绣着飞龙图案。

当看到里屋几人的神情就大感不妙,视线落在郝神医没有起伏的胸膛上更是后退一步。

“怎会如此?”

八王爷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满是不可置信。

“到底怎么回事?”

向来脾气温和的八王爷再一次低声吼道。

管家壮着胆子回话。

“可笑...院中的丫鬟小厮都是死的吗?”

八王爷听清事情的经过更是心头怒起。

管家吓得蜷缩着跪在地上。

“父王...小心身子。”

世子连忙上前帮着顺气,他也不敢相信,一代神医就这么没了。

受伤之前,郝神医还健朗,神采奕奕的和父王吹嘘自己的两个徒弟。

没成想,才两月余就天人永隔。

“景煜...”

八王爷叫着景煜走至床榻。

可床榻上之人再也不会回应他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日在院中的所有人各打二十大板。”

八王爷眸中闪过一丝戾气,若不是景煜总让他莫动怒,莫伤及无辜,为他博得好名声做了太多事。

今日,所有人都该下去陪葬。

“谢王爷。”

管家跪着退至到一旁。

“吩咐下去,府中挂白一日,戒斋七日。”

“是,父王。”

“王爷...这...”

柳逸竹红着眼睛抬头,王爷府中挂白,岂不是...不合礼数?

“逸竹,你师傅丧事,你无需插手,我会亲自为景煜风光大葬。”

八王爷双眸散发着锐利的光芒,语气不容置疑。

“是,王爷。”

柳逸竹自是全凭王爷做主。

一连七日,往郝神医府中吊唁的宾客不断,多是受过郝神医的救治。

八王爷则是夜夜守灵,不让旁人近身。

下葬那日,送葬之人从城东排到城西。

八王爷看着金丝楠棺材被土淹没,悲痛至极,两眼一黑,晕倒过去。

“父王...”

“老爷...”

“王爷...”

场面混乱,八王爷被慌乱的抬回轿中。

对此事尚不知情的王杏儿在用灵泉喂养沿途花了高价买的大蟹。

“姐姐,这大蟹竟还未被你毒死。”

王初吃惊的望着比他头大的大蟹,好几日了,竟还活着。

“这大蟹是送给郝神医的。”

王杏儿记得师傅信中曾对大蟹赞不绝口,言其鲜香美味,肉如脂膏,令人垂涎三尺。

王初这才恍然大悟。

“可莫要伸手触碰,小心伤着手。”

王杏儿望着四肢摆动的大蟹笑道,为了能让师傅尝到新鲜的大蟹,她可是不惜用灵泉水养着。

希望能让师傅欢喜,早日痊愈。

“好,姐姐。”

王初背着的手动了动。

“再坚持几日就到洛城了。”

一路舟车劳顿,王杏儿常年练武都觉得疲惫不堪。

且近日也愈发的冷,若不是马车内有暖炉,哪里坐得住。

倒是苦了那些镖师和家丁,顶着刺骨寒风赶路,待到了洛城得给他们多些赏银。

“......”

王初记得,这句话姐姐一路说了六次。

“若是冷了,叫春兰给你拿手炉。”

“姐姐,我不冷。”

“嗯...念话本吧。”

王杏儿斜靠在锦织的软榻上,一头乌发如云铺散。

马车内响起了男童抑扬有至的说书声。

马车外的蒋大壮嘴角抽搐,杏儿又戏弄黑豆。

想到他不日就要见到郝神医就心里难掩激动。

他此次非要护送杏儿,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兰儿迟迟没有子嗣。

他自己倒是不介意,可兰儿日日寡欢。

郝神医指不定有什么法子,若没有法子,开个药方给兰儿调理身子也好。

再就是让兰儿安心,免得兰儿整日里愁眉苦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