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还是别见了,日后好好照顾你心上人就好。”
王杏儿敲了敲棺材。
“你也想软禁我。”
柳氏听出了杏儿的言外之意。
“阿娘,和顾晏安一同过日子,不是你期待了许久的事吗?”
王杏儿察觉到棺材里撞击的次数明显少了,便打开了棺材盖。
棺材内的顾晏安猛然的大喘气,有那么一瞬,他以为自己要死了。
“顾晏安...濒临死亡的感觉如何?”
王杏儿平静如水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恨意。
“啊...忘了...你说不出话。”
顾晏安惊恐的望着棺材木上白皙的玉手又推动了棺材盖,他的眼前又是一片漆黑。
顾晏安反复的在死亡边缘上游走。
柳氏惊惧的望着杏儿一次又一次的折磨晏安,不敢再言语。
许久之后,王杏儿看时辰不早,便再次沐浴更衣等着萧怀瑾一同用膳。
日落之时,萧怀瑾便带着好几个大箱子出现在院中。
“杏儿,久等了。”
萧怀瑾也是特意梳洗一番才来的。
“这些都是我挑选了许久的,望能博得杏儿一笑。”
萧怀瑾令人将箱子抬到正厅挥退了下人。
随后,一一打开箱子。
从左到右,依次是各色绸缎、珠宝、首饰、金子。
王杏儿望着最后满箱子的金元宝险些亮瞎了眼。
“你这是...”
“杏儿,这可不算聘礼。”
萧怀瑾瞧着杏儿神情便知杏儿所想。
“咳...”
王杏儿上前拿起金元宝,这一箱子,少说也有几万两了。
“杏儿可喜欢?”
萧怀瑾嘴角泛着宠溺的笑容。
“抬回去吧。”
王杏儿虽然眼热,但是,她还没原谅萧怀瑾。
“杏儿,你恨我前世未曾告诉你缘由便毒杀了你...不若...这些就当赔礼了?”
若不是萧怀瑾知晓杏儿不会轻易收下,他抬来的可不止这些。
“那少了。”
王杏儿回想了前世,过了许久,轻启红唇,慵懒的吐出几个字。
“杏儿嫌少啊,我的全部家当都给你。”
萧怀瑾眼眸微眯,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
“这青云佩是我名下所有商铺的掌柜都识得的,佩戴者即是大掌柜,也可拿着这玉佩去钱庄取钱,杏儿收好。
还有,这令牌可让暗卫听令于你,你也收好。”
萧怀瑾左手玉佩右手令牌,都递给杏儿。
王杏儿内心有一丝松动。
“先用膳吧。”
“来人,传膳。”
王杏儿没有伸手而是朝着屋外喊道,随即坐下。
萧怀瑾见状坐到了杏儿身侧。
“好杏儿,收了吧,是为夫错了。”
萧怀瑾说的很慢,咬字清晰,音色拖得有点长,害怕杏儿拒绝。
“用完膳再说...都是按着你的口味让厨房做的,尝尝?”
王杏儿先给萧怀瑾夹了一筷子。
“杏儿还记得呢。”
萧怀瑾露出笑容,心中却沉闷得很,杏儿还是不肯原谅她。
“杏儿也吃。”
两人表面温馨的用完膳,萧怀瑾便提出先归家了。
“萧怀瑾,你上次答应我的,待你伤好再切磋。”
王杏儿望着萧怀瑾的背影开口。
“嗯。”
“那...没事就...别来了,好好养伤。”
王杏儿垂下眼眸,喉咙发干,吸了口气说道。
“杏儿...”
萧怀瑾平静的声音有了一丝转变,回眸深深的凝望着杏儿,眼里全是委屈。
“箱子抬回去。”
王杏儿继续说道。
萧怀瑾脑中的弦断了,快步走到杏儿身侧将杏儿拥入怀中。
“小没良心的。”
王杏儿伸手想推开萧怀瑾,却触摸到了雪白的发丝。
“何时白发的?”
“忘了。”
“为何...会一头白发?”
“寻不到你。”
身侧低沉的声音使得王杏儿心底漏了一拍。
将脸埋入萧怀瑾胸膛听着心跳声。
萧怀瑾心中一喜。
抱着抱着,便感觉到了不对劲,低头一看,杏儿竟在他的怀中睡着了。
怜惜的抱起杏儿到正房放到床榻,盯着杏儿看了许久才不舍的离去。
王杏儿醒来时,迷糊的叫着春兰。
“小姐,可醒了。”
春兰端着盆子给小姐梳洗。
“我睡了多久?萧公子回去了?”
王杏儿觉得头有些疼,正想伸手,发现了手上的东西。
是玉佩和令牌。
“小姐...您可是睡了一天一夜,萧公子昨晚就回去了。”
春兰拧好帕子递给小姐。
“哦?”
王杏儿没想到昨晚竟会在萧怀瑾怀中不知不觉睡去。
“可不是,许是这几日小姐太累了。小姐,饿了吧?可否让厨房传菜了?”
春兰伺候完小姐梳洗问道。
“嗯,去吧。”
王杏儿等春兰出了房门,才望着玉佩和令牌出神。
萧怀瑾...
...
八王爷府。
郡主在丫鬟的伺候下用膳。
“呸,什么东西?那么难吃?”
郡主打翻了眼前的碗筷。
两个丫鬟吓得同时跪在地上。
“把这道菜端下去,哪个厨子做的,赶出府去。”
郡主气不顺的又说道,她脸上的红疙瘩什么时候才能消退?
“是,郡主。”
芳萍起身端过桌上郡主指的菜就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芳萍便脸上带着欲言又止回来了。
“怎么?厨房给你脸色了?本郡主说话不好使?”
郡主冷冷的望着丫鬟。
“郡主...我在厨房门口听采买的婆子说...如今洛城都在传...郡主的脸...”
“说...继续说...”
郡主摸着脸怒火中烧,大胆刁民,竟敢谣传本郡主。
“说郡主您的脸...恐怖如斯...便是下嫁...也无人敢娶。”
芳萍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
“砰!”
郡主怒极,用力的拍打着桌子。
怪不得今日来府上吊唁的宾客都避着她走。
“哪个采买的婆子,让她来见本郡主。”
“郡主息怒,如今府上在办王爷的丧事,若是让世子知晓...”
芳萍心下一颤,说出之前想好的说辞。
“贱婢。”
郡主也不敢在这关头惹怒哥哥,只能强忍着怒气。
直至将两个丫鬟折腾了一番,沐浴更衣之后才躺回床榻上。
芳萍和豆花两人在耳房静坐了许久。
直至夜半三更才捏手蹑脚的拉开床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