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世子猜测,那救命药丸是郝神医留下的。
“世子...这药方?”
两个大夫商议过后便写了一张药方。
“老奴这就派人去抓药。”
张大全小心的接过便退出房门。
世子见状才舒缓了紧皱的眉头。
随后,叮嘱了几句便带着两个大夫又匆匆去了城外猎场。
世子刚离开,萧阿爹便骑着马停在王杏儿院门口。
“前萧将军?”
张大全得了门房禀报,前萧将军要见小姐。
那可是小姐的未来公爹,他不敢耽搁便敲响了房门。
“小姐,院外前萧将军...想见您一面。”
“让他进来吧。”
萧怀瑾死了,他阿爹总得知道真相。
很快,萧阿爹便跟着管家进了院子。
“王姑娘...”
萧阿爹站在房门口,并没有靠近。
他是第一次见王姑娘,确实如传闻的倾国倾城,也不怪怀瑾苦苦寻了多年,只是,怀瑾...终究是没那福气。
“萧伯父。”
王杏儿仍旧躺在床榻,实在起不来身。
“今日...我在悬崖边处理一些恩怨,没想到...”
王杏儿闭着眼睛,任由泪水不断滑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
每想起一次萧怀瑾...便是剜心之痛。
“怀瑾...”
萧阿爹得知小儿真的跌落悬崖,无力的靠在门边上。
那悬崖...万丈深渊,掉下去便是粉身碎骨啊。
他的怀瑾,做了什么孽,何至于落得这般下场?
“对不住。”
王杏儿除了说此句不知还能说什么。
“王姑娘好生养伤,若缺了什么药材便派人去我府上,我定会寻来。”
萧阿爹也是刚听管家说了,王姑娘性命无忧。
是他的怀瑾命该如此。
怀瑾死都要护着的人,他这个当阿爹的以后便替怀瑾护着。
萧阿爹说完便步履蹒跚的离去。
只是,到府邸门口时,却迟迟不敢踏入。
他不知该如何与夫人说这个噩耗。
徘徊了许久才咬着牙到了院中。
便看到院中放着许多明日定亲的礼箱。
“夫人。”
“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萧阿娘诧异突然传来的老爷声音,不是春猎刚开始吗?
这时,她正在礼簿上对着礼盒,并没有抬头看老爷的神情。
“...明日你可莫要贪杯,怀瑾叮嘱了好几次了。”
萧阿娘再次提醒,若定亲搞砸了,怀瑾可会闹上许久的。
“这玉簪样式不行,换一个。”
萧阿娘走了几步,拿起玉簪说道。
“那日在翡翠楼瞧着不错,今日再看...倒是差些。
怀瑾这小子,恨不得把精美的首饰都买下了送过去,我这当娘的,可没见他送几次。”
萧阿娘假装吃味,她虽未见过未来儿媳,但是能让怀瑾惦记的,定是好姑娘,她自然也是十分满意的。
只是,等了许久也不见老爷出声,若不是看见站在她旁边的衣摆,她还以为刚刚老爷的声音是幻听呢。
“我同你说话呢...你...怎么了这是?”
萧阿娘抬头,便见自己老爷无声的流泪,隐忍的额头更是青筋暴起。
“夫人...怀瑾...没了...”
萧阿爹望着老妻,哭得泣不成声。
“胡说什么呢?明日便定亲了,莫要开这玩笑,不吉利。”
萧阿娘怒视着老爷,又捶打着老爷的胸膛。
“夫人...”
萧阿爹搂住老妻,心中的悲伤难以言喻。
萧阿娘呆愣着,耳边老爷的哭声犹如利刃刺进她的心窝。
“出门时不是还好好的吗?”
萧阿娘不愿相信,早些出门时,怀瑾还笑说,要为她猎只狐狸,给她来年做披肩。
“怀瑾他...掉落悬崖了...”
萧阿爹握紧拳头,从牙缝中一字一句的挤出怀瑾的死因。
萧阿娘双腿一软倒在老爷怀中。
旁边的奴仆纷纷低头退后。
“夫人...”
萧阿爹也双腿无力,险些同夫人一起摔了。
“我可怜的瑾儿啊...”
萧阿娘大喊一声便晕死过去。
“夫人...夫人...”
萧阿爹连忙将夫人抱进房中放到床榻,又让小厮去请大夫。
“阿爹,阿娘怎么了?”
萧大哥得了请大夫的消息便来阿娘房中关心一番。
“怀忠啊...”
萧阿爹看到大儿子便想到幼子,顿时又老泪纵横。
“阿爹?”
萧大哥有些慌神,阿爹从未哭过,怎的今日哭成这般?莫不是阿娘...
“阿爹,我这就去请大夫,定能将阿娘医治好的。”
萧大哥说罢便转身想入寻大夫。
“站住,你阿娘无事。”
萧阿爹叫住了大儿子,将怀瑾之死低声说了。
“不可能,我这就带人去找。”
萧大哥当即便带着侍卫出城门。
萧山见状,也带着人跟着一起再去搜寻。
...
“我这新作的新衣裳可还行?”
对一切仍不知情的黄桂花转了一圈问老头子。
杏儿明日定亲,她特意买了布回来,和自己和老头子各做了一套新衣裳。
“瞧着挺精神的。”
王永年瞟了一眼。
“你这老头子。”
黄桂花翻了个白眼,多年夫妻,老头子心里想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不就是担忧他们上不了台面吗?
可杏儿既叫了他们,就不会嫌弃他们的。
“明日...要不称病在家?”
王永年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和老婆子不该去。
杏儿是八王爷义女,指不定世子也会去,来提亲的又是前萧将军,他一个当了几年村长的老汉和一个老婆子去做甚?
若是出了丑,那不是给杏儿丢脸了?
“行啊,你在家装病,我自己去。”
黄桂花恼怒的望着老头子,杏儿阿爹死了,阿娘又不知踪影,她虽是干姥姥,那也得去为杏儿撑场面。
在院中听了一耳的柱子媳妇艳羡的看了婆婆身上的新衣裳。
她也想去,不过想到杏儿所嫁之人的家世又歇了心思。
“哎呦,不是说我来洗吗?你回房歇息去。”
柱子媳妇正想同妯娌唠几句,便见到妯娌拿着簸箕在洗。
“我来吧。”
虎子媳妇低头仔细的清洗着,她不敢让自己空闲下来。
一空闲便会想到她苦命的有福。
这时,有人敲响了院门。
柱子媳妇见是杏儿的小厮,连忙将人请进屋。
黄桂花见了小厮,挤出笑容,刚刚险些和冥顽不灵的老头子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