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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必死,还不如给个痛快。”

王杏儿绝望的望着平静的湖面,若不是全身湿透着,还以为刚刚的惊险是她的癔症呢。

身下的竹筏险些被打散,王杏儿便换了个竹筏。

之后的半月,王杏儿有惊无险的又废了几个竹筏。

...

“小公子,马车备好了。”

张大全打着哈欠敲响小公子的房门。

小公子今日院试,得半夜到考场等候学政点名。

“好。”

王初穿戴好便打开房门,跟着上了马车,待他到时,王爷为他请的保人也刚到场。

待他证明身份,搜身以后便坐到指定的考点。

院试分为三场,每日一场,考完三日后放榜。

对王初而言,院试三日一晃而过。

可张大全和黄桂花等人却觉得度日如年。

“待会王初出来,你们可莫要多话。”

黄桂花不放心,侧头又叮嘱自己的儿子和儿媳。

她就担心王初这几月因杏儿之事荒废学业没考上秀才。

但王初还小,今年不行,明年定是可以的。

“阿娘放心。”

柱子紧盯着走出来的学子。

张大全的注意也都在陆续出考场的学子身上。

“出来了。”

虎子边说边挤开人群上前。

“小公子,可要让人扶着你?”

张大全见状也快步跟上,关心的问道,他可是看见了,有不少学子都是小厮扶着回去的。

“不用。”

王初摆摆手,周边人群涌动,人声鼎沸,他却忍不住鼻子一酸,姐姐曾说,往后每次考试她都会陪自己的。

姐姐,你食言了。

“小公子...”

张大全和虎子挡在小公子面前,将小公子护送到马车旁。

结果低头一看,小公子红着眼眶。

张大全顿时就急了,莫不是院试...出了什么岔子?

小公子已经是‘童生’,非常了得,便是此次出了岔子也无妨的。

没有人会怪小公子的,小公子不必自责。

“黑豆,可算是考完了啊,走,上家里去,姥姥今日做几个拿手菜给你尝尝。”

黄桂花眸光一闪,随即笑容满面的说道。

“小公子...”

王初正想点头,便见王爷派了马车接他入府。

“黑豆,那明日来家中玩啊,”

黄桂花哪敢和王爷抢人,只能目送着王初上王爷的马车。

“王爷?”

王初眼中有一瞬间的错愕,王爷亲自来接他呢?

“尝尝。”

王爷示意王初喝软榻边小桌上用瓷碗装的冰饮。

王初望了一眼,随后乖巧的浅尝了口。

“如何?”

王爷嘴角上扬,他自是尝过,太甜,但王初应是喜爱的。

“甜,凉爽可口。”

王初眸光熠熠的和王爷对视,忍不住又低头喝了一口。

“莫急,府中还有。”

王爷眼中带笑。

“三日后才放榜,这几日便在府中小住如何?”

王初抬头看了一眼王爷又低头,在王府住几日?

“府中的藏书阁你还未去过吧?不想去看看?”

王爷又说道。

“好。”

王初瞬间就意动了。

之后的三日,王初便整日待在藏书阁,小厮时不时的给他换茶水,上糕点。

用膳时,又是各种山珍海味,用完膳则是和王爷一同对弈闲聊。

第四日,王初在藏书阁看着诗经,便见王爷从外大步流星的走近。

“王秀才,你倒是坐得住。”

王爷好笑的摇头。

王初一愣,放榜了?

“可是头名?”

王初是想拿下小三元的。

“是,院案首。”

王爷坐在王初身侧。

“那便好。”

王初这才露出笑容。

姐姐,待你回来,可会觉得欣喜?

“祝贺你中了小三元。”

王爷从衣袖中掏出小盒子,是他亲自挑选的玉佩。

“多谢王爷。”

王初放下手中的书,双手接过,但并未直接打开。

他本想现在就回去,但王爷挽留一同吃了午膳。

回去时,王初便感受到了张叔和干姥姥等人的喜悦。

...

王杏儿偏头用手臂蹭掉脸上的海水。

是的,此刻,她再一次面临波涛骇浪。

当她以为这一次依然能侥幸活下来时,百丈高的海潮朝她涌来。

这...不死也得残。

王杏儿最后的意识便是紧紧的抱着竹筏不撒手。

...

“子辰,算嫂子求你了,吃口饭吧。”

一位衣着满是补丁的粗布衣裳妇人端着破碗敲响了木门。

唤为子辰的男子绝望的躺在木板塔的床榻上,没有回应。

屋外的妇人仍在苦苦哀求。

而子辰对屋外的嫂子却仍不住又怨又怒。

他们整个村子都是以打鱼为生,可他自小便不喜那鱼腥味,并不想如阿爹一般整日出海打鱼,阿娘天未亮便去赶海。

因而他时常问阿爹,他怎么才能走出这个村庄,去没有鱼腥味,没有潮湿的地方?

阿爹告诉他,行商...亦或是去学堂识文断字。

他下意识的就想去学堂。

他央求了许久阿爹阿娘,才有去学堂的机会。但阿爹只答应送他去学堂两年,因为哥哥还要娶亲,家中的银钱不多。

他满心欢喜的答应了,哪怕是每日走一个时辰去学堂他也心甘情愿。

两年的时间很快就到了,但他没有从学堂退学,因为夫子找了阿爹,说只要再给自己两年时间,便是不中秀才,日后去县城找个营生也不是难事。

阿爹咬牙答应了。

但家中的日子也愈发的不好过,因为大哥娶了婆娘,家中多了一人的口粮。

打鱼为生,每日能挣几个铜板全在天意。

他的束修每年也得几两。

子辰不忍阿爹这般劳累愁苦,便时常挤出时间抄书挣几个铜板。

原本一切都在慢慢变好,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阿爹...出海时...遇到海潮,小渔船翻了,再也没回来。

他守孝三年,在家中自学,抄书,为自己挣够了银钱,打算今年下场。

他也如愿过了县试,府试,名次也名列前茅,眼看过了院试,他便能中秀才了。

嫂子却给他当头一棒。

他的银钱...藏在床板下的银钱被嫂子拿去了,就在他准备前往县城的前一日。

他向来敬重的嫂子,偷拿了他备考的银钱。

他便因此,无缘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