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笑话,竟还想我赔钱,呸。”
肥头大耳妇人一口唾沫吐在豆腐上,便是见了那大刀也半点不慌。
不过是唬人的玩意。
“呵。”
浅柔这几日本就因为家中夫婿烦闷,这妇人自己送上门来,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来,往我脖子上砍。”
肥头大耳的妇人见骚蹄子迎面走来,顿时嘲笑着并拍了拍自己的脖子。
围观众人纷纷后退,生怕伤到自己,毕竟刀剑不长眼啊。
浅柔转动手腕,众人只看到一闪而过的白光,随即,那肥头大耳的妇人便轰然倒地。
“啊,死人了。”
有人满脸惊吓的大叫。
“没死没死,都没血呢。”
有人定眼一看,那肥头大耳的妇人身上并没有血迹。
“莫不是被吓晕了过去?”
有人迟疑的开口。
话音刚落,旁边的众人便哄然大笑。
刚刚那肥头大耳的妇人可是嘴硬得很。
浅柔弯腰用刀背拍了拍肥头大耳妇人的脸颊,她适才真的什么都没做,只是挥动大刀罢了,这肥头大耳的妇人直接便晕死过去。
“婆娘,醒醒。”
肥头大耳妇人的男人觉得丢脸,也用脚踢了踢婆娘。
许是踢的有些用力,肥头大耳妇人很快便醒来了。
“啊,来人啊,救命,救命。”
肥头大耳妇人惊慌的瞪大眼睛,全身僵硬不敢动,只用余光盯着她脸上的刀背。
适才,她可是眼睁睁的看着这大刀往自己的脖子上砍,这才两眼一翻被吓晕过去。
“赔钱,一两银子。”
浅柔半点不客气的开口。
“你...骚...骚蹄子,你咋不去抢?几块破豆腐就要我一两银子?”
肥头大耳妇人害怕得咽了咽口水,但那一两银子也忒多了。
“如此,那便吃我一刀。”
浅柔举起大刀,作势要坎。
“给,我给。”
肥头大耳妇人的男人在怀里掏啊掏,掏出了一两银子。
若是婆娘被砍伤,那老岳父可不会饶了他,家中的活计也没人操劳了。
肥头大耳妇人眼泪汪汪的望着自己的男人,真没想到相公舍得为自己花一两银子。
浅柔接过,塞在腰间。
趁众人还未回神之际,挥动手腕,在肥头大耳妇人手臂和腿上划过。
“啊...”
肥头大耳妇人的凄惨声响破天际。
“你,不是赔了钱吗?你怎么还...”
肥头大耳妇人的男人又惊又怒。
这莫不是传说中的蛇蝎美人?
“上门找揍,我自是要如她的愿啊。”
浅柔用帕子擦拭大刀上的血迹,随即将沾了血的帕子扔在地上。
“你...你...”
肥头大耳妇人的男人语塞,确实是自己婆娘先找事的。
肥头大耳妇人惊恐的望着骚蹄子手上的大刀,她身上好几处刺痛,手脚一动就疼的厉害。
“你们可看清了,若是日后谁再来闹事,可莫怪我这宝贝不长眼。”
浅柔似笑非笑的扫了一圈看热闹的众人。
众人当即退避三舍。
浅柔满意的点头,回去收了摊子,关上豆腐坊。
肥头大耳妇人嘴巴张张合合几次,愣是不敢开口让骚蹄子赔药钱,生怕再被砍上一刀。
肥头大耳妇人的男人因着抬不动婆娘只得沉着脸花了几个铜板请人将婆娘送到医馆。
...
“娘子,口渴了吧?我特意让厨房煮了花茶。”
灰色衣袍男子望着进入后院的浅柔连忙上前。
“今日娘子怎么这般早便关了豆腐坊?”
黑色衣袍男子装作惊奇的问道。
“呵,都出来吧。”
前几日这几个夫婿还问央求她买个院子,只因前头客人买卖豆腐的声音太大,今日外面动静闹得这般大,这几个夫婿怎么可能没听见?
“娘子,何事啊?”
淡蓝色衣袍男子假装刚睡醒的模样才偏房走出。
剩余的两个男子也脸上带着疑惑。
“这豆腐坊,我是不会关的,你们既不愿留在此,那便如齐公子一样自行离去吧。”
浅柔想起齐公子,心中还是有些感触的。
但这几个夫婿离去,她是半点不会不舍得的。
“娘子这是何意?我们可是拜过堂成过亲的。”
灰色衣袍男子急了,他可不愿自行离开。
“那又如何?又不是明媒正娶。”
浅柔半点不在意的说道,这几个夫婿,如今她是看不上眼的。
“你怎能如此?将我们掳来,逼我们成亲,如今又想赶我们走?”
紫色衣袍男子握紧拳头,气的额头青筋暴起。
“我可没有逼你们成亲,虽说当时威胁了几句,但你们若以死相逼不愿成亲,我还是会放了你们的,只是...你们可没有。”
浅柔右手玩弄着自己的发尾,她也是放了几个宁死不屈贵公子的。
这几位夫婿,要么是贪图自己的美色,要么是贪生怕死,应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不然岂会贪图自己的温柔乡?
再者,这几位夫婿自上了山寨,那可是有丫鬟伺候的,衣食无忧,还常有美人作伴,自己可没亏待过他们。
“那你便将抢去的银钱还我。”
白色衣袍男子恼怒的开口,他本是小官的庶子,主母以年纪不小分家,给了他一百两便赶他回老宅,没成想,半路被山匪掳走了。
若没有这一百两银子,他回去了如何生存?
“是,你若想我们离开,便归还当时抢去的银钱。”
黑色衣袍男子认同的点头。
他当时被抢去了五百两,这五百两可是兄长的全部家底,都被他拿来做买卖了,结果这一去,就是一年未归,也不知兄长如今...
“你入了山寨一年,吃穿最是讲究,那不妨算算,你这一年花了多少银钱?”
浅柔望着黑色衣袍男子冷笑。
“是你将我们掳来当夫婿的,这银钱合该你出。”
黑色衣袍男子一噎,羞愤的回怼,便是去男风馆,也得花银钱不是?
“倒也有几分道理,那我们成亲,你们可没有聘礼,不如现在补上?”
浅柔笑着望向五位夫婿。
“被迫成亲,为何要聘礼?再者...要聘礼,也该是你给我们才是。”
淡蓝色衣袍男子本是书生,坐着同窗好友的马车去书院。
没想到半路被山匪抢了,不过,他就是一穷书生,身上并没有银子,倒是同窗好友家世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