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激动，心里抑制不住那种欣喜，也不顾他人的目光和球场内危险的情况，就这么当众的抱住陆涧晰，她发觉陆涧晰的腰是真的窄，抱着手感这么好……
陆涧晰立马就狠狠推开了她。
“有点羞耻心！”
他后退几步，脸上的五官都扭曲了起来，似乎经历了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沈晴川面对他的恶语相向也没有难过，开心的从球场跑出去，过不一会儿拿了一瓶巴黎水跑了回来。
陆涧晰又看到了沈晴川，只觉得一阵头疼。他没接那瓶巴黎水，球也不打了，直接戴好耳机要回教室。
沈晴川照例跟了上去，在他身后喋喋不休。“陆涧晰，你没有被开除是么？”
“你是怎么回来的啊？”
“有给你什么处分么？”
陆涧晰走到班级门口，停了下来。“你真得很像鸭子。”
沈晴川手背在身后，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是因为我可爱么？”
陆涧晰冷笑一声。“聒噪。”
无所谓，这都无所谓，只要他回来了就好。
“乖宝，最近是碰到了什么事么？”明佳宜翻着沈晴川的练习册和卷纸，表情稍微有点严肃。
沈晴川不敢说陆涧晰的事情，只是和妈妈卖萌撒娇。“没有啊，就是高二题目有点难了，所以可能开始学着有点困难……”
“是么？以后每周末下午练舞回来，我叫爸爸给你安排老师，补一补。期中考试之后咱们还要针对这个成绩制定训练计划。”明佳宜怎会不知道女儿发生了什么变化，她只是不想点破让女儿难堪，并且希望她明白，未来是自己的，现在贪恋那点感情，毫无意义。
沈晴川看着严肃的妈妈，点点头。
起码在外人眼里，她的完美外壳，出现了象征着瑕疵的裂痕。
对了，她好像从来没有关心过陆涧晰成绩这件事，不知道他学习怎么样？
不对，这事情貌似也不用关心，天天都逃课，打游戏，自习课出去打架……他能进最好的班，估计也是家里给学校投了不少钱所以才给的名额吧……
她最近为了期中考试，下课也都在做题，补习老师给留的作业非常多，只能在午休时候才有片刻的喘息。
每次午休她都带着今天的零食去找陆涧晰，远远的看着他花式丢掉各种女生的礼物和表白信，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离开再继续打游戏。
游戏似乎是他的命，离开了就会死。
她走进教室，把零食放在陆涧晰桌子上，抻头看了眼陆涧晰手机屏幕里正在收割人头的小人。“今天这个，可以不给我丢掉嘛？”她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这么卑微的问这句话。
“那你拿走。”
“这是我的生日蛋糕，我分你一块。”
陆涧晰抬眼看着她，半晌把袋子推了回去，只拿出了里面的一颗糖塞入口中。“生日快乐。”
她笑着说了句谢谢，没有动那个袋子。今天送她生日礼物的人很多，后援会还特意给她搞了个小的庆祝会，但这都不如陆涧晰一句生日快乐让她开心。
“爸爸，我可以要一个特殊的生日礼物么？”
“可以啊，我们的乖宝想要什么呢？”沈爸爸还是非常宠爱这个女儿的，在家里是典型的慈父角色。
“我可以……要一只米查德米勒的表么……”沈晴川说这句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其实这只表根本不是为了自己要的，陆涧晰会在期中考之后过生日。
她偷偷的观察了，陆涧晰不定期会换不同的表，因为不懂这些，她认真的查了每一款，发现价格一个比一个夸张。
陆涧晰真不是一般的有钱，自己要是送他一只表，是不是就不会那样的撇掉了？她很想看到陆涧晰手腕上戴着自己送的手表，一定比那个手链好看。
沈爸爸惊异的看了眼明佳宜，对方脸上的表情有点凝固，沈晴川看着爸妈间微妙的流动，觉得自己提这个要求确实太过分了，赶紧说话。“我说着玩的爸爸！我切蛋糕给你们吃好嘛！”
“乖宝，你喜欢爸爸给你买。”沈爸爸接过沈晴川的蛋糕，笑得温柔，这弄得她更加愧疚。
可是……
“咱们宝贝长大了，确实也可以接触一下这些代表身份的玩物了。”明佳宜也温柔的摸了摸沈晴川细嫩的小脸，满脸宠溺的看着她。
沈晴川有些不自然的低下头，那……到时候挑个中性款吧……
为了抵消这种愧疚，沈晴川在庆祝完生日后掏出舞鞋，自己在卧室里又独自练习起了芭蕾，爸爸妈妈这么包容她，她也一定要更加完美才行。
——
今天去上学之前，明佳宜给沈晴川装了一大盒新鲜的杨梅，每一个都甜甜的带着点微酸，十分可口。
她拿出另一个小盒子，一个个装好，打算中午的时候送给陆涧晰。
既然陆涧晰和自己说了生日快乐，说明这份坚冰已经被慢慢融化。
中午的时候，她没有在班级和花园中找到陆涧晰，最后在学校的停车棚里看到他正和班里的几个男生一起吸烟。
陆涧晰身旁的男生看到沈晴川来，都对他吹起口哨。陆涧晰靠在墙上，把其他男生都踹走，点起一根烟掐在修长的两指间，仰头懒懒的吐出一口烟，眼皮翻了翻，斜眼看着沈晴川。
在确定所有男生都走光后，陆涧晰才张口说话。“沈晴川，你是不是听不懂话？”
沈晴川拿出杨梅递给他。“谢谢你昨天和我说了生日快乐。”
他垂眸看着杨梅，一脸漠然，只有嘴唇在动，看起来好像机器人。“我这人不值得你这样。”
沈晴川笑着说:“你哪里都很值得，对我来讲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陆涧晰不屑的笑了下，手里转着点燃的烟。“是么？我这人，无恶不作，你没看到？我也丝毫不怜香惜玉，况且，我没有感情。”
沈晴川上前一步伸出两根白嫩的手指轻轻扯住陆涧晰的袖口，仰头看着那张薄情却深邃的面容:“你想学么？如果你想学感情是怎样的，我愿意教你其中的酸甜苦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