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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芷秋在首饰行二楼,与其他几位贵女一道坐着,几个伙计跪在地上,手中端着托盘,里头放着各式的珍宝首饰,琳良满目,看着便叫人喜欢。

当然,东家真正的目的,不是她们,而是各府的夫人们。只是先要给小姐们过过目,让她们知道哪些是好的,哪些又是最好的。

阮芷秋的目光落在一根白玉兰簪子上,拿过来看了看,在自己头上比划着,立刻有伙计捧了铜镜过来,让她能看得清楚些。

坐在阮芷秋旁边的女郎点点头:“这簪子十分配你。”

阮芷秋笑起来:“是不是有些素净了些?”

她生得明艳动人,是什么颜色都能压得住。说这话的时候,她还动手将其他的钗环取下来,只簪这么一枚,看着旁边的女郎笑一笑。

那女郎直接就呆住了,忍不住道:“从前只知京城第一才女阮素清,是艳绝京城,今日方知二小姐你,完全不输你那姐姐啊。”

“不,不是不输,是胜过阮素清良多,这第一美人,合该是二小姐你才是吧。”

阮芷秋笑得温和,摇摇头道:“我学识才华都只是一般,自是不配。”

“光是这样的角色容貌,旁的又能算什么呢?”

阮芷秋垂眸微笑,不再应声。她这么一出不是为了出风头,而是知道有人跟着她。便是要让那人回去之后,将这些女郎们的议论,一字不差的送进阮素清的耳朵里。

阮素清最在意的就是第一才女的名声,第一才女说的可不止是才华,容貌也是其一。故而阮素清每每出门,必定要精雕细琢的狠狠打扮一通才可。

而她回京后,阮素清自知容貌比不过她,便总想着从衣衫饰物上面着手。前世还让钱妈妈给她化不合时宜的妆,插戴不合适的首饰,让她看起来不伦不类。

即便是那样,也有不少人对阮素清夸赞过她这个妹妹。

“你妹妹眼光不怎么样,但目光实在是一等一的漂亮,我就没见过这世上,能有比她更漂亮的人儿。”

这样的话说多了,阮素清就不喜欢阮芷秋出去,每每都将她拘在家里,或是出去,也要求她佩戴幕篱,不肯叫旁人知晓她的容貌。

今生容貌还是那个容貌,但她懂得扬长避短,且再不是那个胆小畏缩的小姑娘,大大方方展露人前,只会比从前更引人注目。

几个女郎正叽叽喳喳讨论哪个发簪,哪个手钏项链最是好看,就见到楼下来了个男人,正是那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君江历帆。

“咦,是江大郎来了。”

“果真是他,但未曾见着江夫人与江家小姐,他这是来做什么?莫不是给母亲妹妹买首饰来的?”

“应当是,听闻江大郎十分的孝顺。”

女郎们纷纷点头,那边的贵夫人也都满意,看着江历帆走进来又上了楼梯。她们心中也在掂量着,这江家家世虽普通,但江家郎是个才名在外的,待得明年春闱,怕是能一举中第。

榜下捉婿不现实,早早的定下倒是可以的。

各位夫人们也都在斟酌,这样的佳婿,配自家哪个女郎比较合适呢。

江历帆上楼站定,却只是看向阮芷秋,微微笑一笑行礼道:“二小姐真巧,又见面了。”

其他女郎听到这里,哪里不知他这是有意中人了?看看他又看看阮芷秋,都觉得自己与阮芷秋相比,没什么胜算,只能悻悻然放弃。

论容貌,阮芷秋这样出挑,论家世,阮芷秋的父亲是从二品大官,舅父是忠勇公,二舅父是护国将军,她们更是不能比拟的。

这样的心思,阮芷秋并不知晓,前世她落水被迫与江历帆定亲之后,就成了那些贵女的眼中钉肉中刺,仿佛她多么见不得人,是怎样的不配一般。

后来是怎么解决的?

阮芷秋想一想,这才想起,是大表兄凌升荣当着众人的面,说阮芷秋是凌家的表小姐,便是天上的仙人也配得。若再敢说她不配的话,那便是与凌家过不去。

还没有人敢明面上与凌家过不去呢。

阮芷秋没有亲近的样子,反倒往一旁的女郎身后躲,只在垂眸的一瞬,抬眼看了眼江历帆。

那目光里有委屈,有嗔怪,更多的是伤心。

江历帆的心没来由的颤了颤,甚至涌起一股,想要上前去拥抱她的冲动。

当然这里是不够合适的。

阮芷秋像是受惊的兔子,鼓起勇气才小声说:“你……江少爷是要寻我姐姐吗?我姐姐她……没有同我一起,她去参加诗会了。”

江历帆一愣,好端端的提阮素清做什么?他与阮素清——并没有什么,便是偶有往来,那也是私底下,并没有放在明面上的。

但这些话放在旁人眼里,却有些意味深长,这不就是那话本子里,她爱他他爱她她却不爱他的戏码吗?

啧啧啧,但这江历帆还真是好福气,阮家两位这样出挑的女郎,竟然都与他有牵连。

众人交换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时,掌柜带着人进来了。

“各位夫人小姐……公子,今日新得的这批首饰可都是上等的好货,你们可以瞧瞧这样的做工,是怎样的不俗?若是有心仪的,可得赶紧了。”

掌柜是懂手段的,一样类似的首饰只拿个一两样,不少夫人都要抢夺起来了。

其中还有一把玉骨扇看着十分精美,有好几位夫人都喜欢,连声问:“掌柜的,这下一批的货,什么时候才能有啊?”

掌柜便道:“夫人们不知,这可是咱们东家好不容易得来的珍品,实在难得,过了这个村儿,可能就没这个店了……”

这话一出,夫人们纷纷上手,转眼那堆货品,就消失了大半。

阮芷秋心下冷笑,什么实在难得?再过数月京城来了位商人,卖得货品里头全都是这种非金非银,只是样式新颖些的东西。

然后满京城几乎人人都插戴得起了。

这话阮芷秋没有说出来,目光依旧放在那白玉兰簪子上流连,到底夫人们太多,她有心无力,只能叹了口气,便带着沐儿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