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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芷秋耐心的陪着老夫人,陪她用过斋食,又知道她犯了头风,给她按摩,这么折腾下来,便到了半夜。

大雨早已停了,依旧是淅淅沥沥的小雨,这样的雨声在夜里,反倒让人安心。

阮芷秋十分平静,老夫人睡不着,她一直都陪着,捡了在暮云的旧事与老夫人说。

“我小时候顽皮,姑祖母严苛。后来有一次抱着我,说我不是贺家女,不能那么自在……从前不懂,现在倒有些懂了。”

“不过,人与人之间原就不相同,我享受了身为阮家女的好处,自然也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不能任性妄为。”

“贺四叔调皮得很,偷偷带我们出去玩,每每被抓住,都要挨罚呢。祖母,从前大姐姐她们惹了事,你是不是也要打她们板子?”

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倒显得更加真实。

老夫人笑起来:“也是罚,但女儿家不该罚板子,至多打打手板,一般是禁足罚跪。你大姐姐自幼听话倒是还好,三妹妹是个调皮的,挨了不少罚。”

阮芷秋问:“三妹妹也挨罚?我听大姐姐说祖母最疼三妹妹了,也要罚她吗?”

这话让老夫人有些不悦,她的确偏心阮素荷,但她是不承认的。但今日她自觉对阮芷秋有愧,自不会怪罪阮芷秋,反倒觉得阮素清没事找事,分明是故意挑唆。

还好她的芷秋算是贴心。

“也罚,怎会不罚……”

阮芷秋“咯咯”笑起来:“从前贺二叔罚我们,姑祖母就拦住不许他罚。”

老夫人也笑:“是,你父亲严厉,我也是舍不得的。”

阮芷秋便窝在她怀里撒娇,老夫人心中熨帖不少。

“很晚了,你祖母我觉少不想睡,你却不能这么熬着,去睡吧。”

阮芷秋抱着老夫人的胳膊不撒手:“祖母,孙女……想念姑祖母。”

“你是她抚养长大的,想念她也是应当的。芷秋放心,我与你姑祖母一样,最疼你了。”

阮芷秋点点头:“我小时候怕打雷,打雷的时候便不肯自己歇下,非得要钻到姑祖母被子里呢。”

老夫人这才明白,失笑道:“你这丫头,多大了还这样调皮,今夜又没有打雷。”

虽这么说,还是让了半张床出来,让阮芷秋与她一道歇下。她倒不是觉得阮芷秋怕打雷,只以为阮芷秋白日里受惊害怕,不肯一个人睡,便由得她去。

不多时,阮芷秋呼吸平稳,老夫人便让随妈妈熄了灯,也睡下了。

外面窸窸窣窣的动静,被雨声掩盖住。阮素清屋子里的丫鬟睡得太沉,连有人进出都不知道。

阮素清也半睡半醒,觉得颠簸得厉害,等她略微清醒却是一惊。她的手足都被绑住,眼睛嘴巴都被蒙住,什么都看不见,也根本说不出话。

怎么回事?

她买通了看守寺庙的人,让人能从西面进去,半夜偷悄悄将阮芷秋偷走。等明日他们起来,阮芷秋已经消失不见了,她在设计些香艳的流言,哪怕凌家能找到阮芷秋的尸身,也无济于事。

但现在是什么情况?阮芷秋呢?还是说这群人绑错了人?

不,不会,怎么会绑错人?她说得清楚明白,是最靠近西面的那个房屋里的女子啊。她的屋子与阮素清相邻,但靠里面一点。

而且她生得与阮芷秋不算很像,那些人怎么会认错……

还是说因她买通了看守,看守失职另有歹人进来?不,不会,这里可是万佛寺啊。

阮素清焦急不已,拼命挣扎想要挣扎开来。

抬着她的两个大汉都感觉道动静,淫笑连连:“哎呀,这小美人着急了。”

“小美人莫急莫急,还未到地方呢。放心,今夜咱们哥几个,定让小美人升天般的快活。”

听到这些浑话,阮素清是又气又羞恼,她挣扎得更用力,想要告诉他们抓错了人,让他们再抓。

可是她没办法说话。

那几个歹人见她扭动,更得意几分,故意伸手在她身上摸几把。

夏日本就穿得少,更何况是夜间。今日晨起天气极好,阮素清哪里想到这么一出?她只穿着薄薄的寝衣,不能抵挡什么。

偏生其他歹人看同伙动手,也忍不住过来东摸一把西摸一把,说笑声更淫荡了。

阮素清简直要被气昏了头,但她一个女人,哪里是这群男人的对手。心中是又急又气,一定是阮芷秋,阮芷秋这个贱女人,不知道使了什么计,让这几个人以为她是要对付的女人。

很快就到了茅草屋,五个大汉将阮素清扔在地上,淫笑着便要往上扑。

阮素清被摔得头晕脑中,还没能反应过来,手脚就被男人们给按住了。

她痛苦不迭,绝望之际,大汉们的动作似乎都停了,周围寂静没有一丝声响。

发生了什么事情?

阮素清心慌意乱,偏偏她的手脚都被束缚住,眼睛被蒙住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似乎过了许久,冰冷的利刃碰到她的手,手上的绳子断裂,她可以活动了。

她迅速扯开眼睛和嘴上绑着的布条,适应了一下,才看清草屋的情况,歹人的被杀了,满地的血。

但不容她尖叫,就看到前面带着黑色兜帽的男人,以及他身边两个完全不发声音的黑衣人。

“蠢货!”男人冷冷斥责一声,转身往外走。

阮素清打了个寒颤,急急起身又因双脚被绑住绊倒在地上。她委屈又憔悴的抬头去看,然而那个男人根本不曾回头,转瞬已经出了草屋。

男人走了,替男人提着灯的黑衣男也走了,屋内陷入黑暗,阴风吹过还有浓浓的血腥味,没来由的让她感到恐惧。

她急急扯开脚上的带子,双腿麻木疼痛,她一瘸一拐的追出去,刚刚追上男人,不自觉松了口气。

然而男人回头便是一个耳光,将阮素清扇倒在地。

“这就是你让我劳师动众之后的接过?阮素清,你就这么缺男人吗?”

阮素清委屈得不行,拼命摇头:“不是的,是他们抓错了人……”

“阮素清,你要记住,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的身边也不需要愚蠢的人,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出纰漏,你就不必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