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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芷秋点点头:“我的确有些法子,但因需得对症,却不知公主殿下具体是什么症状,恐怕需得脉诊过后,方能开出药食的方子。”

沈文蓝大喜过望,再次拱手作揖:“凌小姐愿意便好,这两次太医请脉后的脉案以及药方,我都誊抄之后带过来了,请凌小姐过目。”

他自从袖中取出包裹好的纸张,打开来递给阮芷秋。

阮芷秋倒没想到,这个沈文蓝如此有心,大概是因二人不熟不好登门,知道她今日也会来参加梅花宴,就做足了准备过来。

这是替和奉公主求的,她自然不会拒绝。便接过脉案看了,点点头道:“女子天生体寒,到了年岁基本上都有咳疾的毛病,公主殿下也不例外。她的情况与我大舅母的有些类似,这样,回头我写两张方子,一张是对症的药方,一张则是辅助的食疗法子,然后让人送到公主府,沈大郎且先让大夫看过,确定公主殿下可以用,再用即可。”

沈文蓝满心欢喜,深深作了一揖:“多谢凌小姐,往后若凌小姐有事,只管吩咐一声,文蓝定当尽心竭力。”

客套话也不多说,而且这会儿,园子里来了些郎君贵女,是过来看凌升辞与沈蒹葭比试的,一时热闹得很。两人面皮薄,相互行了礼,便分开了。

只是沈文蓝回头出去的时候,还满脸欣喜,是十分高兴的样子。

他自是不知,程氏原本跟着自己大嫂,可大嫂与和奉公主在外闹起来,她有些着急,又听人议论说是凌升辞与沈蒹葭打得难舍难分,她不放心,就过来想要看看,顺道想让阮芷秋回去劝劝。

刚寻过来,就看见阮芷秋与沈文蓝二人站在一起,手中捧着东西,似乎是阮芷秋在看,沈文蓝则在一旁小心照顾着。那小心的模样,仿佛面前是什么珍宝一般。

程氏眼皮子重重一跳,她认得沈文蓝,这不就是蒹葭那孩子的兄长吗?沈文蓝是公主府的嫡长子,身份尊贵自不必说,这样的郎君见多识广,会看着什么东西如此视若珍宝?恐怕,不是物件,而是面前那个人。

再又见着二人分开时相视一笑,沈文蓝回头离去的一脸满足模样,程氏觉得自己一定是看清了某些东西。

她也不去喊阮芷秋了,转身就回去正厅,想要去找自家嫂嫂。

而云安郡主被庆云县主拉着先去赏花,却又是冤家路窄,与同样过来赏花的和奉公主碰了个面对面,相看两厌的二人,为了一株腊梅争得不可开交。

“是我先看到这株腊梅的,倒是又要让妹妹割爱了。”

和奉公主如同斗鸡一般,冷笑道:“云安姐姐便是这样,自小顺风顺水,不论什么好的坏的,那都是要占了去,不舍得给旁人分毫。”

庆云县主抚了抚额,看向和奉公主那边的康郡王妃,目光的意思不言而喻:我都把人带出来了,你怎么也把人带到这里来?

康郡王妃一脸无奈,无声的目光告诉她:我也不想啊,还特意让人打听了,说你们往池塘那边去了,才带着她过来的。

庆云县主深吸一口气,好吧,她们本来是要去池塘的,可她想着不如先来赏花,一会儿和奉公主过来的时候,她们就可以去暖棚看别的。

如此阴差阳错,又碰到一起去。

她又递了个眼神:这是怎么回事?一把年纪的两个人,怎么跟小孩子似的争吵?

康郡王妃则是摇摇头,这事儿一言难尽。她知道事情的起因,是云安郡主与她争儿媳,都看上了沈蒹葭,最终和奉公主看上了她儿子萧离。

这儿女亲事做得成做不成都看缘分,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偏巧这两个人都不依不饶,一点点小事就闹得这么大。

怎么办?

云安郡主刚要开口,程氏急急走过来,拉了她一把。

“嫂嫂,我同你说……”

她压低声音,简短了说了一番,大概是说阮芷秋的亲事恐怕有着落了,那沈家郎君刚才与阮芷秋笑得十分暧昧呢。

云安郡主一愣,沈文蓝?

沈文蓝这孩子不错啊,与她家烨儿同是四公子之一,不骄矜自傲,平日低调。虽尚未入朝,但他学识才华极好,又是个彬彬有礼的,她一看就喜欢。

她怎么没想到呢,这孩子当真是极好的人选,和奉嘛……虽说今日有些不可理喻,但也不是个尖酸不懂事的,更何况自家芷秋与蒹葭关系那么好。

这些只在电光火石之间,云安郡主就将前后想得清楚。那原本不悦的面庞立刻堆满了笑容,伸手摘下腊梅走到和奉公主面前。

“妹妹这是哪里的话?姐姐年幼时的确有些不懂事,也得亏妹妹心好总是让着姐姐。但现下可不是从前,我们原本就是一家人,哪里要说两家话?”云安郡主拉住和奉公主的手,笑得愈发和善,“这腊梅真是飘香千里,回去插瓶最合适不过了,保存得好可以留香好几日。这几支是我刚刚择选好的,现下送给妹妹。”

和奉公主被她这一招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对着这样的笑脸,她实在没办法狠心继续讥讽,一时愣在原地。

云安郡主则一点都不觉得尴尬,笑得更爽朗了:“哎呀和奉怎么这样看我?我刚刚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咱们出宫嫁人这么多年,可多久没有这样争吵一番呢?”

和奉公主敢确定,之前云安郡主分明是故意找茬,绝不是什么开玩笑。但她与云安郡主也没有什么仇怨,甚至因为自小的姐妹,出宫后来往得还格外多些。

所以她木然的接过花枝,问了声:“你……怎么了?”

“我能有什么?我觉得今儿啊,实在是个好日子。这别院的暖棚里,还有好些花呢,走走走,我们一起去看。”

她们的笑声极其爽朗,而后面的庆云县主与康郡王妃并其他各府的夫人,则都愣怔半晌,完全不明白这转瞬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