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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妃就是阮素荷,她在宫里这几个月,虽模样未变,但举止神态都有了极大的变化,一举一动都带着魅惑人的神态。

如今她不仅是得宠,更是独宠,除去与她同住翠云宫的应贵妃还能得到皇上些许探望,其他的妃嫔想要见皇上一面都难了。

一方面是因为阮素荷不论宫内还是宫外都毫无根基,这样的人只会更让皇上心疼。另一方面是因太后不喜阮素荷,越是如此,皇上便越要将阮素荷看得重中之重,以此来暗暗抵抗太后。

至于从前那些上奏,说和妃魅惑君王当诛的朝臣,得知和妃无法生育之后,也都歇了心思。

毕竟他们追寻的天子已经老了,和妃不能有后,国之根本动不了,那就无伤大雅。更何况和妃入宫之后,除了专宠之外,也没有闹出任何事情来。

更是听说,前阵子皇上病重,和妃衣不解带日日侍奉,可见其奉主之心。而从前皇上不再只顾着炼制仙丹,置朝政于不顾,朝臣们上奏他也不管不问,如今竟重新开始理政。

据说这都是和妃娘娘劝谏的缘故。

于是朝臣觉得,这哪里是魅惑君主的妖妃?分明是大周祥瑞啊。

至于太后不喜?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妃嫔,太后还担心什么?皇上这把年岁,若是再天天跑去后宫宠幸那么多妃嫔,那才要担心龙体才是。

这会儿的和妃,看着皇上与太后的互动,并没有多说什么。待得皇上硬要她坐在他身侧时,她才惶恐摇头。

“皇上,贵妃娘娘身怀龙裔,当以娘娘为尊。”

皇上见她如此小心翼翼,到底也没多说什么。

而一旁的太后则冷哼一声,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是说算你识趣。她也不怎么喜欢应贵妃,那应家上下都不是好的,但相比起来,贵妃总比这个一来就专宠的和妃要好得多。

这些暗流涌动的机锋,底下坐着的这些人谁会不明白?只是感叹,之前太后皇上好歹顾及脸面,不会闹得多难看,如今竟是直接对上了?

这个宫宴,众人用得都是心猿意马,有胆大的,忍不住抬头,偷偷去看皇上与太后的脸色。

好在过后也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丝竹歌舞之后,便是王爵开始,带着各个勋爵世家,恭祝皇上太后千秋万代了。轮到裴家的时候,裴育带着欧氏与儿子跪地哭泣起来。

“姑母,这么多年侄不在京城,没能好好在姑母面前尽孝,实在是侄的不孝啊。但是,侄如今之后,姑母与表兄给了我这样大的荣耀,我却心中有愧,裴家没了的时候我还小,而后只在偏远地方长大,哪里配得上王爵?求姑母收回成命!”

裴育跪在地上哭得凄惨,只是句句都说得分明,裴家为什么没了?是为了当年的皇上才没了的,举家上下,就剩下他裴育这么一根独苗苗,还去偏远县城入赘给人家,做了那么多年的赘婿。

这些苦是为谁吃的?当然都是为了皇上。

如此,他配不上爵位吗?恐怕不是配不上,而是不甘心吧。

而且,他口口声声说配不上,但有权封爵的是皇上,而不是太后。他却只求太后收回成命?

好一招以退为进。

果不其然,太后听了这番话,已经伤心得泪流满面,甚至亲自起身下去,将裴育扶起一把搂住,哭得是上气不接下气。

大殿上下无人敢出声,连皇上都没有半分要说话的样子。

终于,太后忍耐不住了,抬头泣泪涟涟看着皇上:“皇上,育儿可是你的亲表弟,你也就剩这么一个表弟了,难道皇上,就不想说什么吗?”

皇上沉闷开口:“母后是要朕说什么?朕给了他王爵,还不够吗?”

太后立即急言:“非世袭王爵,数代之后裴家再无爵位,算什么封赏?”

皇上冷笑一声:“所以裴家是不满朕的封赏了?不能世袭便不是封赏,那什么才是封赏,是要让朕,将龙椅让出来给他,才算是封赏吗?”

这话一出,众人哗然,康郡王最会看事,第一个起身上前跪下大呼。

“皇上恕罪,此话万万不可言说,皇室有天运之气,哪里是说换就能换的?皇上,此言将影响大周气运,请皇上收回此言。”

众大臣也都惊骇起身,跪地高呼:“请皇上收回!”

大家都噤若寒蝉,好好一个宫宴,闹得上下都不愉快。这心中不免就更觉得裴家上不得台面,而太后太过强势了。

好在裴育见状也知道不好,哪里还敢继续作妖?也跟着跪下,说自己绝无此意,是一心忠于大周忠于皇上的,才让皇上面色稍霁。

和妃看了情况,笑道:“皇上,这样的戏言往后可不能再说了,瞧瞧把大家吓唬成什么样儿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臣子们哪里会挑肥拣瘦?不过臣妾以为,裴家也是劳苦功高,自是该赏的。皇上的赏赐是皇上的,臣妾观裴夫人很是面善,似与臣妾有缘,臣妾新得了一枚夜明珠,想要赐给裴夫人。”

皇上瞥了裴育一眼,勉强点头:“裴夫人这些年辛苦了,赐吧。”

和妃让人将夜明珠呈上来送给欧氏,欧氏连忙跪下谢恩。倒是一旁的裴育皱眉,看向和妃的目光有些不耐烦。

皇上见状又沉了脸,沉吟片刻,转头对凌剑说:“朕记得师母从前有一枚羊脂白玉的扳指?”

“是,原本也不是很特别的,是皇上幼时至凌家玩耍时不小心摔坏了。原本臣与臣之妇都不记得了,可皇上体恤臣,后来得了上好的扳指,立刻就拿给臣之妇。”凌剑似乎想起从前的事情,笑盈盈道,“臣之妇极喜欢那枚扳指,后来臣之妇过世之后,那枚扳指就一直放在臣的书房了。”

皇上问:“朕的和妃心性单纯,朕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喜,不知师父可能将那扳指割爱?朕想送于她。”

只不过是一枚扳指,凌剑顿了顿就答应了。虽只是一枚扳指,在场的人却都不由得多想。

皇上最尊重的人是凌剑,不管何时都唤他师父,便类比亚父了。而这下替和妃讨要凌家过世老夫人的东西,也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太后不喜和妃,皇上便让他的亚父送礼来表示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