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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素荷后面进来,与阮芷秋笑一笑:“刚刚去看过贵妃娘娘,今儿她有些不对劲,刚请了章太医过来诊脉。”

“是要生了吗?”

阮素荷点头:“原本也就这几天的事情,所以翠云宫都比较紧张,今日瞧着不对劲,怕是立刻就要生了,好在产婆什么的早就备好了,便是发作了,也只管生便是。对了,你嫂嫂生了孩子,如今也满月了,我原想着召她入宫看看,但如今却是不大合适。我给孩子做了几件小衣服,你且替我带过去?”

阮芷秋一愣,赶紧应道:“娘娘实在是客气。”

阮素荷轻笑着摇头:“说起来,当初阮素清设计让凌大郎救了我,送我归府。如今想想实在可笑,但想一想也算是渊源,而且我亦该感念恩情,当初阮素清笃定凌大郎会出手相助,将我就扔在那儿,是他心慈,不然我一个孤女落在外头,会遇到什么事情可难说了。”

提起去年那件事,阮芷秋就有些不自在。阮素荷只道今生与凌升荣之间的那点子情谊,却不知前世她的确成功绑住了凌升荣,还因此害得邵氏肚里的孩子早早的就没了。

若是没有这一出,前世怀希会比预想得要更早出生。但也或许,那就不是怀希了。

阮芷秋抚摸着阮素荷给怀希做的小衣服,还有一双可爱的冬日穿的虎头鞋。阮素荷细心,还知道婴孩没有脚后跟,特意做了细绒布绑带,以免脱落。

“我的亲缘关系太浅,虽自知不够格,但多希望能有那样一个兄长。这话我只是与你说一说,我们身份尴尬,不太合适有太多的来往,只是进一进自己的心意……就当,就当我也是这孩子的姑母一般。”

阮芷秋收下礼物:“我替怀希谢谢你。”

“怀希?孩子叫怀希?”阮素荷念了几句,高兴抚掌,“不错,这个名字真好,满怀希望,他将来一定能平顺长大。回头若是有机会,请你们入宫,让我也看看他。”

“好。”

二人说了会子体己话,阮芷秋见阮素荷当真一身轻松的样子,才小心翼翼问:“那个玉嫔……”

阮素荷噗嗤笑起来:“你给我递了信息,我一看就明白是什么意思。没想到咱们那个爹倒是个有本市场的,不声不响弄出个这么大的女儿来,不过,也难为阮素清竟将人给折腾出来!”

阮芷秋道:“外头都传玉嫔圣宠,说她貌似我母亲,与皇上是宫外相识,情分非同一般,便是你都失了宠。她一入宫,就赐了宫殿给她一人独居。”

“当真圣宠呢!”阮素荷眼中的讥讽压都压不住,“这几日她频繁出入御书房,红袖添香常伴君王左右,而且,听闻皇上不舒服的时候,她还会帮着念奏折呢。”

阮芷秋惊讶道:“她入宫都没有一个月吧,皇上竟给她这样大的权利?”

从来能批阅奏折的,除了皇上与太子,便是内阁辅臣了。大周后妃便是皇上,也没有过如此权利。阮芷秋说是皇上给阮玉雪的权利,其实谁都知道,皇上只是一句戏言,这句话恐怕后宫宠妃几乎人人都得到过,但恐怕也只有阮玉雪一人当了真。

阮素荷道:“你可知道朱云殿是个废弃的戏台子,从前后妃们闲来无事去听听戏是极好的。但因地方较远,渐渐的就被废弃了,若是要听戏,要么在御花园,要么就在后妃宫中设台,没有人跑到朱云殿去。”

说到这里,她声音里带着笑,凑近些小声说:“你可知,皇上一向不喜人过去,尤其是现在年岁上来了,白日里事务忙,夜间便是要歇,点了牌子去各个后妃的宫中,也不肯让妃嫔去她那边。玉嫔娘娘入宫之后,倒是不同了,每日都要召幸玉嫔娘娘,这后宫,是更少踏足了。也就隔几日,借着看贵妃的名头,过来翠云宫看一看我们。”

如今皇上到后宫的时日着实不多,便是得闲了,一般也是过来翠云宫,看看贵妃又陪伴阮素荷。其他妃嫔宫中,基本上都是不去的,玉嫔所居的朱云殿离得那样远,皇上更是不可能去,每日不论日头如何,都要玉嫔过去陪伴。

这算什么圣宠?故意折腾人还差不多,可惜玉嫔并不懂,还当真喜滋滋的每日来回奔波。

“皇上待你可好?”

“自是好。”阮素荷微笑着垂眸,“从前或许带着些利益留在宫里,但时日久了,倒也生出几分情感来。人说最是无情帝王家,我却觉得,咱们这位帝王就是太过有情了。”

不用阮素荷说,阮芷秋也知道。阮素荷是在皇上微服出宫时,用自己的身躯替皇上挡刀救了一命,那是救命之恩,而且在皇上心中,阮素荷那时候压根都不识得他的身份,二人是先有情再有恩,最后才知各自身份。

所以在皇上看来,阮素荷可不是一般人,那是他真正的知心伴侣。又岂是一个小小阮玉雪能相提并论的?

只是旁人不知内情,还以为皇上喜欢宫外的偶遇,又觉得那阮玉雪生得貌美,与当初的凌婉颇有臣妇相似,定能更得皇上的欢心。

阮素荷拉住阮芷秋的手:“你的亲事定下没有,不如早一点下定。”

“你是说……”

阮素荷点点头:“是,今年原该小选,但因各种事情给耽搁了,皇上的意思是直接给皇子与宗室子定下,已经让各府直接将名字递上来,由皇上赐婚。若是没有合意的,便在小选的女郎里指定了。我得到的消息是,齐妃对你极有意思,不过这是齐妃的意思,恒王未必如此。”

阮芷秋面上不显,心内却是冷笑。阮素荷并不知,还以为只因她如今的身份,让齐妃有了想法,以为恒王真的如他面上看的,是温文尔雅不追逐名利之辈。

她却知道,有最大野心的正是桓王。想要求娶她?无非是为了她背后的凌家。以前不敢动作,是怕自己的野心暴露出来,如今大抵是坐不住了,太子的地位日渐稳固,他再不行动,朝堂上哪里会有他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