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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觑着皇上的模样,见他不似生气,也没有要叫侍卫将人拉开的样子,赶紧回头冲那小内侍道:“没见着皇上和王爷等着的吗?还不快将情况给说出来。”

小内侍赶紧答道:“是,启禀皇上,启禀王爷王妃,听闻本来京卫所与太子殿下的侍卫救援,都没有成功,根本没办法下去山坳,那下面怎么试探也都是深潭,深潭之下自是无人能生还。但凌都督到了之后,说什么也不肯放弃,执意下去,费尽千辛万苦,不顾自身安危,竟真的寻到一片地,世子郡主与傅小姐,虽分别受伤,但人都还活着。只是那愉郡王府的五郎……跌落深潭寻不回了。”

没人在意萧五郎的生死,听到人还活着,大家都松了口气。

奉亲王妃问道:“受伤……严重吗?”

小内侍答道:“王妃不必忧心,来报之人说都看过了,世子爷原就受伤,又落水之后救人,有感染之症,回来恐需好生调理,未必会落下顽疾。傅小姐……情况不太妥,至于朝霞郡主伤势不重。”

奉亲王妃听到未必会落下顽疾几个字,眼泪又一次涌出来,想也知道这是报平安时,怕人担心说出来的话,风归指不定现下是什么样了。但她又想,如此说来没有缺胳膊少腿,只要人活着,后面慢慢调理,总归能调理过来。

“好,好……平安……就好……”

奉亲王这会儿已经松了手,没有抱着皇上继续哭,但他一口气没提上来,竟就这么晕厥过去。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小内侍身上,一时没有发现晕倒的奉亲王,可怜皇上吓一跳,赶紧伸手将他抱住:“来人,来人,宣太医!”

等奉亲王悠悠转醒,就见皇上坐在他身边,关切的看着他。他立刻红了眼眶,喃喃道:“皇兄……皇兄……”

“你什么都别说,身体要紧,不然偌大一个王府,靠王妃与风归那混不吝的小子吗?”皇上拍拍他的手,“至于你的请求,朕都记下了,回头再做定夺,不急于一时。”

“多谢皇上!”

……

凌烨带着三人归京,萧风归与傅芸萱都是被抬着入府的,听闻全都只剩下一口气,而阮芷秋情况略略好些,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忠勇公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凌剑哪里还在意要不要住庄子上?归府之后是日日守着阮芷秋,生怕她再有半分闪失。

倒是凌烨将人送回来,连歇都没歇会儿,马不停蹄就入了宫——他深受皇命办差,却私自离开归京,乃大罪,自是需得马上去圣上面前请罪。

阮芷秋则昏睡了一夜,第二日中午才醒过来,头晕脑胀,还是不甚清醒。

春桃守在一旁,手中在做针线活,见她醒来立刻起身去倒了水,又让候在外面的夏荷赶紧去请大夫与大夫人。

阮芷秋环视一番,知道自己现下在国公府,又想起那日去迎太子时,是带了沐儿与晚菊前去,后来她遇险,也不知这两人现下如何了。

晚菊不够细心倒是没啥,但沐儿自小陪着她,怎么不在?

她起身拉住春桃:“春桃,沐儿呢?晚菊呢?她们……”

“小姐放心,沐儿没事,昨夜不肯歇,守了您一夜,今儿上午也不肯走,还是大夫说您一定无事,妈妈劝着让她去歇了,没歇一会儿呢。”

春桃会意,连忙安抚着,又知道阮芷秋脾性,若只报喜不报忧,她定不会相信。

“晚菊受了伤,但您也别担心,大夫说了没有大碍,就是需要静养,而且没有伤及筋骨,等伤好了也不会影响功夫的。回头等小姐您好些了,奴婢陪您去看她。”

可见晚菊的伤有些重,所以不能起身来看她。但听了这话,阮芷秋反倒安心下来,是真的没有大碍,春桃才会这样坦白。

“你们可一切都好?”

春桃点头:“都好,听说二少爷前日哭了好一会儿,怎么都哄不好,后来虽好些了,但也生了场小病。也是因此,大奶奶逢人便说您一定无事,说您与二少爷心有灵犀呢。”

提起怀希,阮芷秋心中一暖,不愧是她前世养了两年的儿子。当然,她也知道邵氏夸大其词,这些话大抵是说给外祖父听得,怕他伤心过度。

不多时,大夫就来了,竟然是贺四叔。

“四叔,你怎么在这里?”

贺四叔上前给她扶脉,确定她无碍,这才放心下来:“是元帅特意入宫,向皇上请求我来替你诊视。芷秋,你可受苦了。”

好在没怎么受内伤,但皮外伤甚是严重,前胸后背,手臂大腿皆是伤痕累累。他虽是她叔父,但毕竟是外男,只看了看手臂的伤痕,让女医瞧看过她身上的伤再转述给她,从而开的药。

光是听女医转述的那些,都叫他心疼不已。

“你这孩子命途多舛,也不怪我母亲从前总是念叨你……”

阮芷秋微笑道:“我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从那样高的悬崖上落下去,还能被树枝挂住,甚至没有受很重的伤,可不就是大难不死?”

贺四叔笑起来,又拿了两种药给她:“女儿家皮肉嫩,可不好留疤,这两种玉容膏是我亲手调制,祛疤不留痕的好药,交给你的丫鬟。等伤口愈合不流血的时候,就开始涂抹,所有的伤口都得早晚涂抹,知道吗?”

两个小小的瓷瓶,估摸着平日用于面部保养,容量不大,她若全身涂抹,怕是不够用。

贺四叔看出她的疑惑,笑道:“果真爱好看,生怕药膏不够用。你且放心,因是手头上只余下这两支,约莫可以用五日,到时候我再给你送新的过来。”

阮芷秋却摇摇头问道:“四叔,这调制的方子可否给我一份?我平日也调制着。”

“你还伤着,怎好伤神?又不是什么难事,我替你调制就可。”

“不是的,四叔,傅家小姐也受了伤,我想着给她送一份。”

傅芸萱伤得重,但皮外伤除了那日过敏之外,并不算多,大约只用她一半的量。贺四叔平日要在宫里当值,得空了才能给她配药,自不好多麻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