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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穿越之捡了个奶娃当妹子 > 第348章 唇枪舌剑辩高下,少年锋芒压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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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唇枪舌剑辩高下,少年锋芒压藩王

就在这时,西侧藩王世子席位忽然响起一阵掌声,那掌声不疾不徐,带着几分刻意的热络“好,好!吴世子这番言辞,当真是掷地有声,不愧是我大乾藩王世子的典范!”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淮南王世子吴瑾年举着酒盏起身,脸上挂着一抹温煦的笑,眼角眉梢都像是含着暖意,可那双眼睛深处,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冷光。

他身着宝蓝色暗纹锦袍,腰间玉带束得妥帖,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世家子弟的优雅,缓步从西侧第二席走出时,目光看似平和地扫过全场,却在触及吴天翊时,那笑容里的温度悄然淡了几分,像淬了冰的蜜糖,甜腻之下藏着锋刃。

吴瑾年先是对着上座的皇帝与太后躬身行礼,动作一丝不苟,声音清朗:“臣,淮南王世子吴瑾年,参见陛下,参见太后娘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待得到 “平身” 的示意后,他才转过身,目光先是扫过面色惨白的柳文轩,随即落在吴天翊身上,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心里清楚,柳文轩早已投靠自己,如今被吴天翊当众驳斥得无地自容,若是不能为其解围,往后怕是再难有出头之日,自己麾下也少了个可用之人。

此时就见吴瑾年眉峰微挑,眼底先掠过一丝对柳文轩的轻瞥,随即漾起温润的笑意,仿佛殿中凝滞的空气都被这笑容化开几分。

他执盏的手微微一顿,指尖在釉色盏壁上留下浅淡的温痕,语气温和如春风拂过:“方才柳状元之言,纵有疏失,究其本心,亦是爱慕楚世子妃风采,欲为玉人略解烦忧。”

“彼久居书斋,以笔墨为伴,今日得见佳人,难免情动于中而语失从容,急切之状,不足为怪。还望吴世子与楚世子妃大度,勿以细言苛责!”

看他那笑意如含露的花,看似明媚,花瓣边缘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冷意,既为柳文轩圆了场,又暗指吴天翊若紧抓不放便是失了气度,不可谓不高!

吴天翊哪里容他这般含沙射影?眼底寒光一闪,已然明了 —— 原来柳文轩这跳梁小丑,竟是这位堂兄推出来的先锋。

他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对着吴瑾年拱手一礼,声线平稳却带着不容错辨的锋芒:“堂兄言重了!”

“楚氏既是先兄遗孀,便是我燕藩的体面,做弟弟护她周全,本是分内之事,何谈‘紧抓不放’?”

他微微倾身,目光如炬,落在吴瑾年执盏的手上,“堂兄说柳状元是‘情动于中’‘欲解烦忧’,这份体谅之心,小弟是佩服之至!”

只见他眉头微挑,带着些许戏谑“只是不知堂兄府中,那两位早逝堂弟的遗孀,平日里是否也常有‘情动’之人登门‘解烦忧’?”

随即又摆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想来以堂兄的度量,定然也会笑纳这份‘好意’,断不会如小弟这般‘苛责’吧?”

话音刚落,殿中先是一静,随即响起细碎的动静。

不知是吴天翊那拍额的动作太过夸张,还是话里的讥诮太过直白,周边几位大臣的子嗣已忍不住低下头,肩头微微耸动,藏着抿嘴的偷笑。

连先前一直屏声静气的贵女们,也有几个用团扇遮着脸,眼尾的笑意藏不住。

坐在东侧首席的沈明玥,素日里以温润儒雅闻名,此刻也忍不住对着吴天翊的方向微微颔首,眼底漾起细碎的笑意 —— 竟不知这位燕藩世子不仅有北境男儿的悍勇,还有这般不动声色便噎得人哑口无言的急智,倒真是有趣得很。

最惊人的是龙椅上的小皇帝,竟没忍住 “扑哧” 笑出了声,被身旁的太后狠狠瞪了一眼,才慌忙捂住嘴,脖子都憋红了。

太后端着茶盏的手在袖中掐了掐,眼底却掠过一丝无奈的纵容 —— 这吴天翊,竟连这般尖刻的话都敢当众说出口,偏生又裹在 “堂兄”“小弟” 的称呼里,挑不出半分失礼的错处。

此时坐在旁侧的镇北将军府千金周凌霜,本就以豪爽着称,此刻更是按捺不住,“啪” 地一声将手中玉牌拍在案上,朗声道:“吴世子这话解得好!有些人自己揣着龌龊心思,偏要拿‘情动’‘解忧’当幌子,也该有人好好臊臊他们的面皮!”

这一声叫好来得又快又脆,像块石头砸进滚水里,瞬间让殿中那点隐晦的笑意变得明朗起来。

周凌霜柳眉高挑,毫不避讳地迎上吴瑾年的目光,仿佛在说 “这话我就是说给你听的”,倒让这位淮南王世子的脸色愈发难看,青白交加间,连耳根都红透了。

可淮南王世子何许人也,不过转瞬便恢复了原态,仿佛刚才那番被诘问得面皮发烫的窘迫从未发生。

他喉头微动,轻咳一声,那声咳嗽不高不低,恰好将殿中若有似无的窃笑压下去几分。

转过身时,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眼底的寒意却比先前更甚,对着吴天翊话锋陡然一转:

“只是吴世子这般为楚世子妃维护,虽显情义深重,却难免让人觉得…… 世子您似乎将儿女私情看得重了些。”

他刻意顿了顿,目光扫过殿中众人,像是要将这话钉进每个人心里,随即又加重了语气:“毕竟太后先前赏赐的三郡之地,何等珍贵,那可是能让燕藩实力大增的基业,世子却偏偏说弃便弃了!”

“莫非真如坊间所言,世子为了楚世子妃的清白,连千万将士用鲜血换来的燕藩前程都不顾了?”

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众人心上!

放弃三郡本是吴天翊与太后心照不宣的交易,在场不少知晓内情的人都默不作声,可被吴瑾年当众点破,不仅是在针对吴天翊,更是在让太后难堪 —— 仿佛太后赏赐三郡是假,以此拿捏吴天翊才是真。

吴天翊尚未发作,上座的太后已是面色一沉,握着茶盏的手青筋微露,看向吴瑾年的目光满是寒意,心中暗骂其不知好歹,竟敢在这种场合掀动这等事。

吴天翊却只是淡淡一笑,上前一步,对着皇帝与太后拱手行礼,语气诚恳:“陛下,太后娘娘,臣以为淮南王世子此言差矣!”

随即转身看向殿中众人,朗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那声音掷地有声,像北境的惊雷滚过殿宇,震得梁柱间的积尘都似要簌簌落下。

话音刚落,他便转向小皇帝和太后,又是一躬身,腰弯得比先前更甚,石青蟒纹在烛火下舒展如活物:“臣与北境千万将士抵御北蛮入侵,本就是身为大乾臣子的分内之责,谈何功劳?”

“臣能为陛下与太后镇守北境,已是天大的荣幸,又怎敢再奢求更多?太后恩赐三郡之地,臣,不敢,也不能接!”

说罢,他直起身,目光扫过吴瑾年,带着几分凛然:“北境是皇家的基业,燕藩将士的血是为大乾流的。若为一己私利便坦然受之,才是真的对不起北境埋骨的弟兄,对不起陛下与太后的信任!”

这番话字字如敲金击玉,既将 “不敢接” 的缘由说得堂堂正正,又暗讽了吴瑾年以私利揣度人心的狭隘,连殿角侍立的王承恩也为之竖起大拇指,更忍不住暗自点头 —— 这小狐狸,不仅有少年锐气,更有臣子的本分!

“好!好一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好一个‘燕藩将士的血是为大乾流的’!” 小皇帝一拍龙案,鎏金案沿被震得嗡嗡作响,他霍然起身,龙袍下摆扫过椅面,带着少年人独有的雀跃与激昂,“吴世子说得好!朕记下了!北境有你这样的忠臣,是大乾之幸!”

上座的太后虽未像小皇帝那般形于言表,指节却轻轻叩了叩案上的青玉镇纸,眼底的寒意早已散尽,反倒漾起几分难得的暖意。

她望着吴天翊挺拔的身影,心中暗忖 —— 这小子看似锋芒毕露,实则把君臣分寸拿捏得丝毫不差,既没坠了燕藩的威名,又给足了皇家体面!这般心智,倒比座中那些只会搬弄是非的强上百倍!

这还是她头一回打心底里认了这少年 —— 先前纵有欣赏,总带着几分对燕藩势力的权衡,此刻却真真觉得,燕王没白养这个儿子,北境交到他手上,稳了!

吴瑾年站在殿中,听着小皇帝的喝彩,看着太后眼底的赞许,只觉得脸颊像被人用热帕子反复抽打,火辣辣地烧。

他攥紧的拳头松了又紧,终究是垂眸避开了众人的目光,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再也维持不住,只剩下掩饰不住的狼狈。

吴天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 既是主动寻衅,哪有轻易脱身的道理?

他转身重重向前迈了一步,玄色靴底踏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随即对着正兴奋不已的小皇帝与一脸笑意的太后 “咚” 地跪下,额头几乎触到地面,眉头紧锁,满面愧疚:“皇上之赞,臣不敢受,臣愧受!”

这话一出,小皇帝先是一愣,龙椅上的身子微微前倾,赶忙双手虚扶:“吴世子这是何话?快快起身!”

别说小皇帝,连太后都敛了笑意,端着茶盏的手停在半空,座中众人更是面面相觑 —— 方才还言辞铿锵的燕藩世子,怎的突然自请罪愆?

吴天翊面带惭色缓缓站起,却依旧保持着躬身的姿态,脊梁挺得笔直,语气诚恳得近乎沉痛:“臣心中有愧!北境虽暂安,却未能为陛下开疆拓土!将士虽用命,却未能让太后安枕无忧!臣每念及此,夜不能寐!”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望向帝后,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故而臣在此立誓,三年之内,必让北境周边各国尽皆臣服,定要在邵明城铸就‘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琉’的盛景!”

殿中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连内阁首辅徐阶等老臣都瞪大了眼。

吴天翊却恍若未闻,只定定望着龙椅:“臣恳请陛下与太后信臣一次,暂息旁议,容臣专心整饬北境军备。三年之后,若未能如愿,臣愿以项上人头谢罪!”

这番话掷地有声,分明是立下军令状,却又巧妙地将 “旁人谗言” 几个字轻轻带过,既表了忠心,又暗指了吴瑾年先前的挑拨以及对借构陷楚端梦谋反罪来打击燕王府。

而此时的小皇帝哪管这些,他听得是热血沸腾,就见他猛地一拍龙案:“朕信你!吴世子若能成此伟业,朕必以王爵相待!”

太后看着吴天翊那双燃着火焰的眼睛,忽然想起自己先前将沈明玥安排在他身侧的先见之明,眼底瞬间漾起满溢的得意,那笑意从眼角漫到眉梢,像是藏了盘桓已久的胜算终于落定。

她缓缓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笃定:“哀家也信你!这三年,燕藩军备所需,朝廷一概优先拨付。”

其实殿中众人皆知这话并非妄言 —— 如今北蛮已签署年年朝贡的盟约,羌族也重新恢复纳贡,以吴天翊的手段与北境的兵力,三年之内达成这般壮举,并非不可能。

更难得的是,他句句都将太后与皇帝放在前头,既显露出对皇家的绝对忠诚,又巧妙地化解了燕藩处处被掣肘的困境。

此时太后仰起头,凤目缓缓扫过殿中众人,目光所及之处,无论是屏息凝神的朝臣,还是各怀心思的藩王世子,皆不由自主地垂下眼帘。

那姿态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仿佛在无声宣告:这朝堂之上,终究是她定夺乾坤!

待收回目光,她转向吴天翊时,眼底已全然不见先前的冷冽!

反倒多了几分毫不掩饰的欣赏与喜爱,甚至微微颔首以示赞许,那神情里既有对少年才俊的认可,更藏着几分 “果然没让哀家失望” 的自得!

而当她再次看向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淮南王世子吴瑾年时,眼光骤然变得异常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