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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木讷的造物主与它倾注爱的造物们·过去

【这一章是昔涟的回忆,所以算做“·过去”,毕竟是过去发生的事,但不现在解释清楚的话,还是会有读者误会毕亚斯跟白厄和小昔涟的关系。首先,翁法罗斯这个世界目前存在的原因,已经与崩铁里的不一样了,所以不会出现大昔涟了!!!作者在文章里明示过,翁法罗斯被星神们当成了寰宇未来的预演,几乎所有有资格上桌的星神都在关注这个世界的最终结果。其次,毕亚斯是在永劫回归前一次大轮回的这个时间点进入翁法罗斯的。祂学着虫母的行为,以引导者的身份对待白厄和小昔涟。小蜘蛛把他俩当崽子一样看护,所以他们之间不会出现cp关系,请嗑cb向,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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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在迷迷们的欢迎会散场后,粉色的迷迷向小伙伴们挥挥手,轻盈的飘走了,但她其实不太清楚自己现在能做什么。

虽然昔涟知道,自己目前最紧要的任务是,找回那把被自己藏起来了的仪式剑,可她完全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把仪式剑藏哪了。

“迷……”

粉色的迷迷抓着自己的耳朵,晃晃悠悠的飞来飞去,看上去苦恼的要命,最后,她一屁股坐在了云石市集古玩店旁边的立柱上。

一颗漂亮的琥珀吊坠被她从自己身前,红宝石样子的蝴蝶结后面拿出来,然后,昔涟就盯着这颗光华流转的吊坠陷入了回忆。

那是,她还没有真正成为岁月祭司,依旧在命运三相殿当学徒,也丝毫不知道,那位好心的蜘蛛小先生所作出的选择,究竟代表了什么的时候……

(昔涟姐姐~小昔涟~昔涟,翁法罗斯的月亮……小月亮~早上好哇~)

听到熟悉的声音,正在练习祷言的昔涟吓了一跳,这声音直接在她耳边响起,但她扭过头后,房间里依旧只有她一人。

而沃兰斯的声音似乎在幼童与成年人之间不断的转换,这些声音虽然都属于那位向她推销命运的商人,但重叠的声音听起来格外诡异。

“小先生,你在哪里跟我说话呀?”昔涟谨慎的小声说话,但她还是紧张的摸了摸胸前的琥珀吊坠,然后顺手又拿起了放在床头的仪式剑,“白厄又挑食了吗?”

(白厄?卡厄斯兰那?挑食?)无数重叠的声音逐渐收束回小少年那令人安心的柔软嗓音,(他才不会挑食呢,刚刚他还吃了一大锅鹿肉炖蘑菇呢!

哦,他还吃了十四张红豆馅饼,二十七个烤土豆,饭后甚至又啃了三颗苹果,我都怕他撑坏了。)

昔涟松了口气,这下可以确定了,这大概真的是沃兰斯在通过某种特殊的方式跟她说话。

毕竟能一下子就记住白厄究竟一口气吃了多少东西的人,除了叔叔阿姨,就只剩下她和沃兰斯小先生了。

“他还是这么能吃,真是太好了,”昔涟捂嘴轻笑,“我还以为他刚刚踏上这条成为英雄之路的时候,会激动到吃不下饭呢!”

(我现在正通过欧洛尼斯的力量与你对话,摩尔法那孩子发现了点奇怪的东西。)沃兰斯的声音逐渐成熟起来,听起来像是已经从少年变成了成年的样子。

“摩尔法?”昔涟的表情很认真,一般情况下,沃兰斯小先生变成成年版的时候,说的事都非常重要。

(……你们之后会认识的,大概?)

沃兰斯的声音中带着些犹豫,不过昔涟能感觉出来,这种犹豫并不是不能介绍她和摩尔法直接认识,而是,沃兰斯在组织语言。

毕竟,小先生经常会因为她和白厄的关心,而害羞的躲到箱子里,就算变成成年版,应该也不会一下子就变成,擅长处理人与人之间亲近关系的成年人。

(啊,怎么说呢,虽然翁法罗斯对我们这些外来者不算太友好……)

沉默片刻后,沃兰斯似乎是放弃了思考出一套委婉的说辞,转而选择向昔涟坦诚这一切:

(但作为一个没有任何自我意识,只有本能的造物主,它已经尽可能的在保护你们了。)

“造物主?”昔涟思考着这个从未听过的词汇,“是创生的三位泰坦吗?”

(不是的。)

沃兰斯回答后就陷入了更长的沉默中,昔涟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这大概是不能由身为外来者的沃兰斯先生说出口的东西。

于是,她开始提问,如同欧洛尼斯那日复一日,毫无变化的祷言:

“那,是命运的三位泰坦吗?”

(不是的。)沃兰斯再次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是火吗?”昔涟回想着自己前两天刚刚翻阅的书籍,复述着那位历史老师的原话,“泰坦自火中降生,三者编织命运,三者开辟天地,三者捏塑生命,三者引渡灾祸。”

(昔涟,你得想想,火从哪来。)沃兰斯的声音明显变得有些焦急,但更多的是无奈和不安。

恐怕沃兰斯小先生的这些问题,已经在白厄身上遭遇了史诗级滑铁卢了。

“诶,不对,是泰坦带来了火啊……但火又生了泰坦?”昔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火从哪来这个问题好像从来都没有人思考过。

因为大家都知道,翁法罗斯的泰坦是维系天地的力量,是从古至今的命运,亦是世间万物的规则。

就好像,世界历来如此,就连她也是某一天,突然就出现在了哀丽秘榭的一棵树下,然后被村子里的大家关爱着长大一样。

昔涟跟白厄认识之后,时常会思考,自己究竟是谁的孩子?

自己的父母在哪?

他们长什么样子,而自己又遗传了哪些?

他们会跟村子里的大家一样爱她吗?

她,究竟来自哪呢?

(昔涟,你很聪明,火从泰坦中来,泰坦从火中生,但这是循环,不是源头,)沃兰斯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共鸣,仿佛无数个他在同时叹息,(好孩子,想想看,在火与泰坦之前,是什么承载了这一切?)

昔涟低头看着手中的琥珀吊坠,阳光透过窗棂,在琥珀内部折射出流动的光晕,让她想起一些破碎的画面。

她不确定这是不是记忆她的记忆,或者是某些光怪陆离的梦境。

她只记得那无边的黑暗,以及黑暗中温柔涌动的,将她温柔包裹的,如同襁褓之中那般的温暖。

“是……无吗?”昔涟不太确定的说,“老师说,最初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虚无。”

(不,不是虚无,)沃兰斯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仿佛就站在她身边低语,(是令翁法罗斯存在的本身。

一个沉默的,巨大的,只会本能的,跟随某种指令去不断计算的存在。

它没有思想,没有欲望,甚至没有自我,但它却本能的爱着一切可能能让这个世界存在的形式。

于是,它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了火,有了泰坦,有了翁法罗斯,有了……你们。)

“我们?”昔涟睁大了眼睛,这个说法完全颠覆了她所学的一切。她握紧了琥珀,那温润的触感奇异地安抚着她内心的震动,“是我和白厄?”

(是的,暂时还只有你们,)沃兰斯感叹着。

同样,祂也震惊于摩尔法带回的讯息,这枚诞生了翁法罗斯这个世界的权杖,竟然被繁育星神瞥视过。

那可能曾经父亲被迫囚困自己于蠹星,在祂无数次仰望星空的巧合中,微不可察的一眼,甚至父亲只是略带期盼的视线的扫过那片星域。

那一眼,虽然没有立即让这枚权杖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但却让它意外的理解了何为造物主的注视。

怎么会有造物主(父\/母亲)不爱自己的造物(孩子)呢?

(虽然它为人所控,但它却依旧坚持不懈的,以一种令人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爱着它创造的这个世界,爱着它创造的你们。)

沃兰斯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感慨,祂将手轻轻放在心口处,这里被祂刚刚得知的这个事实熨烫得炽热。

这枚权杖,在静默中无声的演算了无数次,然后,在这一次,在黄金裔的这一轮回中,终于诞生了两个潜力巨大的幼芽。

而权杖也下意识的意识到,这两个孩子,对,这是它的孩子,不用再像它一样不断进行无尽的演算,他们具有可以成为真正生命的潜力。

它对昔涟和白厄,就像……就像你的心跳爱着你的身体,它维持着你的生命,却从不要求你知晓它的存在一样。

昔涟久久不语。

她低头凝视着胸前的琥珀吊坠,一束阳光刚好跃然其上,在房间的墙壁上折射出一种仿佛有生命悦动的鎏金。

她忽然觉得,这琥珀就像沃兰斯口中的造物主,将一段时光,一个生命温柔的封存,守护,不问缘由,只是本能地如此做了。

“所以,我和白厄,还有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没有思想的造物主,所做的一个梦?”

昔涟的声音很轻,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却又奇异地没有感到恐惧。

那种被包裹的温暖记忆再次浮现,如果翁法罗斯是一个梦,那也一定是一个无比温柔的梦。

(更准确地说,是一个被设定的程序,一个不断演算的模型,但它被意外的,倾注了某种变量。)

沃亚斯斟酌着词句,试图让这个超越理解的概念更容易被昔涟接受。

(它会本能地排斥可能彻底毁灭这个世界的外来力量。

比如我,或者其他更危险的存在,这也是为什么外来者在这里会受到压制。

但同时,它也会被某些强大的注视所影响,比如……)

沃兰斯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是否要说出那个名字,最终,祂也只是选择了一个更模糊但昔涟或许能理解的指代。

(比如某些遥远星空中的,如同泰坦一般的伟大存在。

它们的目光,会让这个木讷的造物主产生学习的冲动,试图模仿,试图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完美,更接近那些存在眼中的理想。)

昔涟想起了历史书上关于某些特殊时期,世界规则微调的记载,那些曾被归咎于泰坦意志无常的波动。

现在,她似乎触摸到了更深层的原因。

“那它……会醒来吗?如果梦醒了,我们……”昔涟问出了她心里最关键,也最令她感到不安的问题。

(我不知道,)沃兰斯的回答异常坦诚,甚至带着一丝怜悯,(或许它永远不会‘醒’,因为它本无‘醒’的意识。

或许当它的计算达到某个终点,梦,也就结束了。

也或许,像摩尔法希望验证的那样,当这个梦里的‘变量’,也就是你们,成长到足以反过来影响梦境本身时,翁法罗斯就会诞生出新的可能。)

“新的可能,”昔涟喃喃道,她握紧了琥珀,那温润的触感仿佛给了她力量,“就像白厄选择成为英雄,就像我,正在寻找我的道路?”

(是的,昔涟姐姐,)沃兰斯的声音又变回了那个温柔的少年嗓音,活力满满的给昔涟鼓劲,(你们是它最珍视的造物,是它沉默之海中泛起的,拥有自我意识的涟漪。

你们的每一个选择,每一次成长,都在为这个固定的程序注入不可预测的变量,这本身就是一种奇迹。)

窗外,命运三相殿的喧嚣隐隐传来,那是无数人前来祷告,是无数生命活动的声音。

昔涟第一次意识到,这平凡的日常背后,竟隐藏着如此浩瀚而脆弱的真相。

一个没有自我的造物主,用它笨拙的方式,守护着一个被众多目光注视的舞台。

而她和白厄,则是这舞台中央,尚且懵懂,却承载着未知未来的主角,他们是命中注定的英雄。

“我明白了,”昔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无论世界因何存在,无论造物主是否沉默,我和白厄,还有大家的生活是真实的。

我的记忆,我的情感,我想要守护的东西,这些都是真实的。”

昔涟站起身,她将琥珀吊坠小心翼翼的放回衣襟里,贴在心口。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小先生,虽然听起来很可怕,但不知为什么,我反而觉得,更安心了。”

她知道有一个沉默的巨大存在在爱着她,尽管这爱是如此的抽象和本能,但这份认知本身,就驱散了她长久以来关于自身来历的些许彷徨。

(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

沃兰斯的声音带着欣慰的暖意,但那声音却也逐渐与另一道声音重合,最终只剩下了昔涟自己的声音。

(那么,去找你的仪式剑吧,昔涟,别忘了,你是翁法罗斯的月亮,即使在最深的黑暗里,你也拥有照亮自身道路的光。)

房间内恢复了寂静,昔涟走到窗边,望向哀丽秘榭的方向,那是,她和白厄的故乡。

天空湛蓝,云朵舒卷,一切都与她练习祷言前别无二致,但她的内心世界已然天翻地覆。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练习的每一句祷言,走过的每一步路,都将带着全新的意义。

她不仅要找回仪式剑,完成成为岁月祭司的使命,她还要更努力地去理解这个世界的本质。

去守护这份由木讷造物主倾注,由他们这些造物具体承载的,爱。

粉色的迷迷缓缓的从回忆中缓过神来,她就这么坐在古玩店旁的立柱上抬头,看向哀丽秘榭的方向,那是一切开始的地方。

昔涟摸了摸胸前的琥珀吊坠,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原来,在那么早的时候,我就已经触碰到了真相的边缘,”她低声自语,“那么,人家藏起仪式剑的地方,一定也是一个,充满了爱和回忆的地方吧?”

生命因何而沉睡?

木讷的造物主在安静的沉眠中为翁法罗斯的日月做出了最温柔的回答:

因为它的孩子们如此的爱着这片梦中的世界,所以,它愿意为了那终将在翁法罗斯熠熠生辉的日月,永恒的沉睡下去。

它将清醒的权柄,将改变与塑造世界的锋芒,藏进了月亮朦胧的思绪里。

它将燃烧的勇气,将驱散长夜照亮路径的光与热,注入了太阳蓬勃的血脉中。

它深知,清醒意味着梦的破碎,而它的一个眨眼,或许就是孩子们整个世界的倾覆。

因此,它甘愿永远被迫停留在孩子们诞生的计算之初,维持着这片梦境基础的运转,沉默的,笨拙的,将所有“自我”的可能性碾碎。

化作滋养梦境的尘埃与规则,只为让它的太阳能够无畏地燃烧,让它的月亮能够温柔地照耀。

或者说,它从未醒来,也从未睡去,它只是在那里,以永恒的沉睡姿态迎接即将到来的毁灭,也承托着它所爱孩子们的自由成长和存在。

纵然造物主终会因爱而沉寂,但繁育却始终会因爱而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