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任务我爱了!
短篇知乎风,还得带点儿悬念,这不就是我的主场吗?
放心,保证给你整得明明白白,悬念拉满!
祭坛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之前的喧嚣仿佛成了上辈子的事。
随着《悯心册》合拢,地脉纹路瞬间变脸,金灿灿的光芒被一股邪性的黑气吞噬,像是一块被打翻的墨砚。
那扇石门,不再是被动地等人来敲,而是自己动了起来,从里面往外推——没有那种“哐当”的巨响,只有一种让人心里发毛的安静,像潮水一样涌了进来。
门外,不是什么荒凉的坟地,而是一片颠倒的星空!
无数的背影,就那么悬在空中,面对着人间,手掌紧贴着一层透明的屏障。
他们不是想冲进来,是想把这堵叫做“遗忘”的墙,给它砸烂!
楚雨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她伸出手,颤巍巍地摸向从门缝里溢出来的气息,指尖传来一阵温热——那是成千上万的人,在临死前,用尽最后的力气喊出的那句话:“只要…有人记得我就好了……”
这感觉,就像是握住了无数个破碎的希望,滚烫,却又让人心疼得无法呼吸。
另一边,白芷的情况糟透了。
她瘫坐在密室里,七窍都在往外渗血,那“碎魂膏”的毒性,像一群饿疯了的蚂蚁,啃噬着她的神识。
她死死地抱着《悯心册》,手里的银针毫不犹豫地扎进了自己的百会穴,拼了命地维持着和心坟之间的联系。
她心里清楚,一旦系统断了线,所有被铭刻的名字,都会像泡沫一样,瞬间消失,变成一堆无处可去的怨魂。
“顾天……你把自己填进去了……可…可有人替你疼吗?”她声音颤抖,几乎听不见。
突然,她眼角的余光扫到,书页的边缘,竟然浮现出一些细到几乎看不见的裂痕。
每一道裂痕,都对应着一个曾经被世人误解,然后含恨而死的灵魂——屠夫、叛徒、被抛弃的婴儿的母亲……
这些名字,从来没有被正式记录在册,却因为楚雨彤的共情,自发地浮现了出来。
白芷猛然醒悟!
《悯心册》认的,不是什么好人坏人,而是“愿不愿意被人记住的痛”!
与此同时,韩九渊正带着他那帮残兵败将,封锁着祭坛的外围。
结果却发现,那些原本和他对着干的黑龙信徒,竟然集体跪在了地上,嘴里不再是声嘶力竭地喊着“还命”,而是像一群丢了魂的野鬼,低声地重复着:“求…求一个名字……”
他抓回来一个看着像头头的,想问个明白。
结果那人却突然癫狂地笑了起来:“信徒?我们才不是什么信徒!我们是三百年前,被你们叫做‘乱魂’的守碑人的后代!祖训一代一代传下来——等一个……肯写名字的人……”
韩九渊愣住了,手里的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突然想起来,当年顾天为了给那些死了都没人埋的尸体讨个公道,背着尸体走了几十里路,只为了换一口薄棺。
原来,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有人走在了这条路上……
而另一边,眼看着大势已去,孙悟道也不装了。
他一把撕开自己的胸膛,露出里面盘绕着的黑龙鳞纹。
他疯狂地笑着,声音里充满了怨毒:“你们以为我是在帮妖族开门?错!我是在替那些被你们叫做‘邪祟’的亡魂复仇!你们筑碑镇压,斩名灭忆,现在却假惺惺地说‘我听见了’?太晚了!”
说着,他就要引爆体内的精血,引动心坟底层的反噬。
可还没等他动手,一道突如其来的冰晶锁链,就“嗖”的一声贯穿了他的肩胛——竟然是楚家的老祖宗,隔空出手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孽障,你忘了……你是谁的儿子了吗?”
孙悟道的脸,瞬间扭曲了起来:“你说我爹是叛族者?可他只是……只是替边民挡下了瘟疫咒!”
刹那间,一段尘封的记忆,涌入了所有人的脑海:一个穿着青色布衣的医者,跪在漫天飞雪之中,浑身都已经开始腐烂,却依然用尽最后的力气,高喊着:“记下我的名字……不然……孩子们就白死了……”——他是第一个,被楚家抹去的“痛引人”。
楚雨彤站在石门前,手中捧着柳婆子留下的骨簪,簪尖划破掌心,殷红的鲜血滴落,带着一种决绝的凄美。
她以血为墨,在空中一笔一划地写下:“孙悟道之父,无名医者,死于救世”。
字迹尚未完全成型,整座祭坛突然开始剧烈震动,仿佛地底深处有什么庞然大物即将苏醒。
《悯心册》无风自动,哗啦啦地翻开,直指最后一页——第九百九十格,那原本黯淡的光芒瞬间暴涨,刺得人睁不开眼。
紧接着,两行细小的字迹,如同星辰般浮现:“顾天(已存在)→ 替代确认中……”
“卧槽,这是要搞事情啊!”
与此同时,门外那片颠倒的星空中,无数背对着人间的身影,齐刷刷地转过身来,齐齐望向楚雨彤,眼神里充满了渴望与期盼。
而在心坟的最深处,顾天的残念感受到铭名系统的力量,他原本已经开始消散的身影,变得越发透明。
他吃力地抬起头,唇角微微颤动,无声地说:“这次……换我替你疼。”
石门缝隙骤然扩大了一线,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中涌出。
一只苍白到近乎透明的手,缓缓地伸了进来——但不是抓取,而是轻轻地、小心翼翼地覆上了楚雨彤的手背。
那只手冰冷透明,正是顾天残念的最后一丝凝聚,却在触碰的瞬间,仿佛触动了某种禁忌的开关。
楚雨彤猛然抬头,看向石门之外,轻声呢喃:“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