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黯境灵听到方宁所言，气笑了。
“哈哈哈！”
它圆滚滚的身体，伸出一截长长的手臂，指了指方宁，然后又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你说我打不过你？”
“哈哈哈！”
“真是笑死我了！”
“你们这些外来者，难道都是这么天真吗？”
“我，堂堂永黯秘境尊者，身处秘境之中，是媲美九阶初期尊者的存在！岂能打不过你一个初入八阶的蝼蚁？”
“停！”方宁急忙喊停。
“你甭废话了！”
若是让这永黯境灵继续说下去，真知道要说到猴年马月。
“首先，永黯秘境只是一个秘境碎片，算不上完整世界！即便你有破虚之能，但也严重注水，实力说不定还不如正常的寂灭境巅峰！”
黑色光球闻言，极为愤怒，但方宁所言非虚。
它只是一个境灵，没有身体，根本无法感悟力量，也无法运用力量，只能通过引导秘境内的妖兽来帮它完成目的。
它一时也无法反驳，只能任由对方说去。
“其次，你攻击我十几次，都没有打中，难道这还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吗？”
黑色光球反驳道：“胡说！我只是初来乍到你的意识空间，有些不熟悉这里的环境而已！等我熟悉这股力量后，就是你的死期！”
方宁懒得回他，继续说道：
“最后，如果你还嘴硬的话，难道从我们意识形态的不同，还看不出实力差距吗？”
“你，你一个破败的秘境碎片境灵罢了，即便在我的意识空间，依旧是一个黑不溜秋的黑球！”
“而我，却是一个完整的人形，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永黯境灵气得吱哇乱叫，恼羞成怒，又是熟悉的弹射起飞重重撞向方宁。
这次，方宁没打算惯着它。
经过数次试探，他已经看清永黯境灵的虚实，不过是一个徒有力量的花架子罢了。
虽然看上去力量很强，但是根本不会运用，只会傻乎乎地野蛮冲撞。
嗖！
一股劲风袭来，方宁侧身，顺势猛地一踢。
黑球以远超攻击的速度再次飞了回去。
“嘶！”
永黯境灵似乎吃痛，情不自禁痛呼一声。
它没有继续冲上前去，逐渐接受了自己不如一个八阶初期修士的事实。
片刻过后，它似乎想到什么，阴恻恻笑着：
“呵呵呵！”
“小子，你别高兴地太早！”
“这里是你的意识空间，你当然有主场优势，但是占据你身体的方法有很多种，不单单在意识空间里将你吞噬这一种方法。”
“如今，你的身体在不断承受秘境的核心力量，身体各方面属性都在不断上涨，同时也会灌输大量的意境之力。”
“实话告诉你，永黯秘境经过上万年发展，已经积蓄众多的核心力量，给你灌输的力量，威能最高可达九阶中期。”
“只是寂灭境初期的你，如何能承受住这么庞大的力量？”
“秘境三种核心力量能不断滋养你的身躯，让你可缓缓适应暴涨的力量，不至于被撑爆，否则我即将接手一具残破的身体又有何用呢？但这股力量依旧不是区区寂灭境初期修士能完好承受的，会让你逐渐陷入昏迷状态，连意识都会虚弱到极点。”
“与此同时，来自伟大永黯秘境的万年积蓄，拥有破虚境中期的意境感悟能破坏你的所有意境力量，只要你拥有的意境之力没有灌输的意境之力多，你掌握的八阶意境力量，注定要被清空，要被暗水意境、阴冥意境、暗空意境所取代。”
“你的身体迟早要变成适合我力量的躯壳，如此这般，我不仅能突破破虚境中期，还能摆脱永黯秘境束缚，拥有这种实力，在下界何处去不得？”
“哈哈哈哈哈！”
“挣扎吧！绝望吧！”
“我要一点点看着你崩溃到死！”
“……”
方宁听着听着，脸色愈发古怪起来。
他想起黄风的预知：“有惊无险，逢凶化吉。”
这能算是凶险？
这不就是来送福利的吗？
暴涨的属性副作用都被三种核心力量去除大半，意境这方面他也不用愁。
纯纯是来送机缘的啊！
永黯境灵似乎长期处在压抑状态，如今尽情放纵，一个劲地说着。
“哈哈哈！”
“外界百息已过，纵然你具备八阶巅峰的实力，可你这具身体依旧不过八阶初期而已，算下来，如今灌输的力量应该达到八阶巅峰层次，算是你能承受的极限了吧？”
“你此刻求我也没用，告诉你这次核心力量的灌输足足需要持续上千息，一旦开启，即便是我也无法阻止，直至将你的身体和意境感悟强行提升到破虚境中期为止！”
“挣扎吧！绝望吧！”
“虽然在你的意识空间我打不过你，但是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破虚境真尊，我就是站着不动，防御力也不是你这个区区寂灭境初期小修可以破除的存在。”
“最终，你只能在痛苦中缓缓死去！”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说够了没有？”
方宁伸了伸懒腰，毫不客气打断了永黯境灵的胡言乱语。
他没有再管黑色光球，而是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意识空间。
他能感觉到，自己意识和思维在这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身处意识空间，他似乎对于修行之道的领悟能变得更深，思考炼器技艺时，如同醍醐灌顶，脑海中清晰浮现之前数百万次的炼器过程，并且能不断总结归纳，将之转换为水法炼器的资粮。
若是能始终维持在意识形态，绝对会大大缩短自己进阶巅峰传说炼器师的时间。
可惜不能长久！
方宁叹息一声。
“唉！”
“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只要将你在意识空间内击杀，我就可以出去了？”
永黯境灵仍旧处在兴奋的自嗨状态，听到方宁这么一问，下意识点了点了头，然后又疯狂摇头。
“话虽如此，但这又怎么可能呢？”
“以你八阶初期的境界，根本破不了我的防御，何况因为永黯秘境核心力量的继续灌输，你的意识终将沉沦，最终会被我轻易击杀。”
“你还不如好好想着遗言的事吧！”
“我借用你的身体，以后心情好的话，说不定会帮你完成你的遗愿。”
“你们人类不是有句经典的话吗？”
“汝死后，汝妻子吾养之，汝勿虑也！”
“正好我还有好多事没有体验过呢！”
“桀桀桀，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