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望着激动的永黯境灵，心底生不出半分怒意。
可怜啊！
不仅亲手送他福利，而且连形势都看不清楚。
说实话，他都有些舍不得杀这个境灵了！
毕竟身处意识空间，对他来说有大好处。
他相信自己的身体强度足以承受一千息时间的力量灌输，而且永黯秘境的三种核心力量还会持续滋养他的身体。
届时自身的属性恐怕会暴涨到超越一般破虚境真尊的地步。
一个秘境的核心力量是真香啊！
至于意境之力， 那就更不用愁了！
他的主修三种水之意境之力虽然只达到寂灭境初期境界，但还有数以万计的其他意境之力，大多数都达到六阶和七阶的境界。
单论掌握的意境之力和其承受能力来说，别说破虚境中期，就是破虚境巅峰都不如他。
方宁想到从意识空间之内走出，实力就能再次飞快提升，心中不免有些激动。
但在这之前，还需要试试永黯境灵的防御能力，以免真的拿对方没有办法。
意念一动，十二枚弑神箭凭空浮现。
法术虽然在意识空间内削弱很多，但依旧能成功施展。
既然如此，方宁安心不少。
黑色光球一看十二枚闪着寒光的水箭术直直对着它，心中顿时有些发虚。
但它想到自己破虚境初期的实力，即便不会任何技巧和术法，身体也不是区区八阶初期就可以破防的，顿时安心很多。
“呵呵！”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垂死挣……啊！！！”
当十二枚水箭术刺破黑色光球的身体，永黯境灵发出痛苦的哀嚎。
“疼疼疼！”
黑色光球被水箭术扎个通透，如同泄气的气球一般，不断流逝大量的本源之力，飘向方宁化作的小光人身上。
方宁看到黑色光球散溢的淡黑色光雾，身体顿时传来渴望的念头，当即将这些黑色光雾全部吸收。
意识化作的小光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方宁的意识更加清明，修行和炼器的感悟纷至沓来。
正当他想要消化这些感悟之时，远处的永黯境灵打断他的思绪，开始疯狂嘶吼。
“怎么回事！天呐！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感觉自己的本源不断流逝！不可能！这不可能！”
“你只是区区寂灭境初期的外来者，怎么可能伤到我？”
黑色光球看到自己散溢的黑色光雾全都被方宁化作的小人吸收，感受着对方的形状正在不断变大，哪里不明白方宁正在吸收他的本源之力。
黑色光球化作十二只小手，用力地堵着自己被刺穿的身体，样子疯癫又狰狞。
“不能再跑了！快回来！”
好在永黯境灵的意识本源之力极为庞大，在它笨拙的补救过后，身体十二处空洞逐渐恢复过来。
这时，黑色光球感受自身的力量不再流失，情绪逐渐平复。
但当它对视方宁那平静的目光，又一次陷入疯狂，拼命地扑了上去。
“还给我！”
“你这个该死的强盗！”
“不仅要抢夺我的身躯，还要偷我的本源力量，全都还给我啊！”
黑色光球气势汹汹上前，却越冲越慢。
它周围出现一层赤色水潭，将他牢牢束缚在水中，无法动弹。
“我这水缚术和泥泞术结合的术法威力还不错吧？”
方宁缓缓飞到黑色光球身边，右手一招，一枚水箭凭空出现。
他对准黑色光球用力一扎，刺破其韧性的外表，穿透它的身体。
噗嗤！
一股黑色光雾从伤口中飘出，再次融入方宁体内。
“永黯啊！”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在这弱肉强食的修行界，即便你是一个残破秘境的境灵，若是没有掌握强大的力量，给你夺舍的机会，你也把握不住！”
“倘若没有天元界、黯魇界、蚀渊界，你还会被其他世界抢夺掠取！”
“像你这样的秘境碎片境灵，没有实力，没有手段，只会化作其他世界的鱼肉。”
“而且，你说我是强盗！你自己何尝不是？”
“你有善待永黯秘境中的生灵吗？”
“它们在你眼中不过是活得工具吧？甚至你都懒得去学习它们的天赋术法，只是高高在上地掌控它们。”
“殊不知，表面无所不能的你，实际上孱弱的可怜！”
“我们进去永黯秘境，处处受你针对，三个世界共二十一名试炼者，一进来就要至少死去一半。”
“站在你的视角，我们不是好人！”
“站在我们的角度，你又是什么东西？”
“哼！”
“夺舍我？你也配！”
“你空有破虚之境，实力连一个普通的寂灭境都不如，遇到我这样能轻松破你防御的修士，想要靠着夺舍摆脱困境，注定是徒劳罢了！”
谈话间，方宁再次挥出水箭用力一刺，将黑色光球再次被穿出一个黑洞，片片黑雾融入方宁体内。
永黯境灵疯狂大吼。
“不可能！不可能！”
“你凭什么能胜过我？”
“你只是一个蝼蚁般的寂灭境，凭什么能破除我的防御？”
“放开我！快放开我！”
“把我的一切全都给我还过来！！！”
黑色光球拼命扭动，但却始终被拴在水雾之中，无法摆脱。
它感受自己本源之力的流逝，意识不断变得虚弱，身体涌出一个个小手，化作补丁堵在伤口之上。
时间推移，它的声音逐渐由疯狂变为恐惧。
“啊！啊！啊！”
“你住手，你快住手！”
“我不夺舍了！”
“我把永黯秘境都给你！”
“只要让我在你的意识空间住下，我保证随时让你进入这里修行！”
黑色光球似乎找到自己活下去的希望，祈求道：
“你也知道意识空间的好处了吧！”
“这是一个生灵的本我之地，只要随时能进入其中，对你们修士来说，甚至比顿悟的好处都要大！”
“放开我，只要你饶了我，我绝对老老实实助你修行！”
永黯境灵一脸希冀地望着方宁，然而，迎接它的却是一个又一个冰冷的水箭。
噗嗤！噗嗤！
一箭箭刺下，黑色光球不断流逝本源之力。
“啊！啊！啊！”
“为什么？我都求饶了，你还不肯放过我！”
“你这个恶魔！你这个刽子手！你这个无情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