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懒得和永黯境灵多说，只是一味地挥舞水箭，吸收这黑色光球散溢的本源力量。
意识空间内，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
不知过了多久。
黑色光球已经由一个两米大小缩小为巴掌大，它无法反抗，只是一个劲地哀嚎，声音变得虚弱无比。
“哎…吆……”
“哎…吆……”
“疼…疼…疼！”
“放了我吧！我已经快要死了！”
“我再也不夺舍你了！”
“我再也不敢了！”
“……”
此时，方宁的意识形态由半米多高，成长到两米的高度。
他现在思维清明，反应迅速，念头运转速度比之前快了不知道多少。
不谈永黯秘境灌输的三种核心力量，他靠着自己也能轻松突破到寂灭境后期，甚至炼器的各种难关都无师自通，隐约有踏入巅峰传说炼器师的层次。
“呵呵！”
“现在不狂了？”
巴掌大的黑色光球，无力地摇了摇头。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诚然，方宁明白意识空间的好处，也想要借助这种力量，帮他节省修行和炼器的时间。
虽然他有神御·炼器益法相助，修行和炼器进度已经很快了，但是飞升亦给他带来巨大的压力，他想要在稳固根基的情况，更快一些。
方宁将水箭收起，放开了对黑色光球的束缚，轻笑道：
“想活命吗？”
此时的黑色光球虚弱的无法动弹，感受到方宁这个杀神态度上的转变，当即微微点头道：
“想！想！我太想了！”
“留着我，绝对有用！”
“我不仅可以帮您随时进入意识空间修行，还能帮你管理秘境空间。”
“而且，我作为一个秘境世界的境灵，活了上万年，知道很多星域之上的隐秘，关键时候，可以帮你答疑解惑。”
方宁冷哼一声。
“哼！”
“之前，你还要夺舍我，声称意识空间注定只能有一个活着出去，如今怎么又说能帮我进入意识空间？”
黑色光球此时虚弱的要死，强忍着痛苦，有气无力道：
“刚才是我不对，我只是一个残破秘境的境灵而已，怎么敢妄图夺舍您呢？”
“我要知道您如此强大，再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动这种歪心思。”
黑色光球又道：
“是这样的，在意识空间注定只有一个能出去。”
“但是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我认你为主，这样我也算是您的人了！”
“到时候，您一念之间，就可以要了我的命。”
“只要留我一命，小灵今后任主人马首是瞻。”
方宁满意地点了点头，自己如今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在真言术验证之下，永黯境灵所言非虚。
方宁问道：“你如何认主？”
黑色小球闻言，颤抖着身体，挤出一个凝实的黑球，放到方宁手中。
“其实，这才是永黯秘境真正的核心，一直都放在我的意识本源内！”
“只有得到我的认可，或者破虚真尊级别的大能才能真正炼化我！”
方宁把玩着小黑球，笑道：
“这么说来，我算是也得到了你的认可？”
黑色小球将自己核心取出，变得更加虚弱了，似乎随时都要死去一般，听到方宁的调笑，也只敢赔笑。
“呵…呵…小灵不敢……”
方宁始终开启真言术，知道永黯境灵不敢说谎，放心将这股更加凝实的本源之力吸收。
瞬间，他便能感受到境灵的一举一动，甚至连对方的念头都能微弱感知到。
最关键的是，只要自己的一个念头，就能轻易决定永黯境灵的生死，算是绝对掌控。
方宁很满意，又问道：
“我该怎么进出意识空间呢？”
黑色光球被炼化，内心对于方宁不再那么排斥，反而更加亲近他。
甚至，它从心里变得安心很多。
作为一个秘境的境灵，虽然看上去无所不能，掌握秘境内各种生灵的生杀大权，但实际上，在星域中漂流，始终处在一个担惊受怕的状态，没有半分安全感。
如今，即便失去自由，但是却省了很多的事，只要全心全意辅佐主人即可，再也不用绞尽脑汁去思考秘境的未来。
只不过，它如今失去本源，十分虚弱，只得牵强地笑了笑。
“主人！我只要消耗微弱的本源之力，就可以将你送出意识空间。”
“但……”
方宁感受对方态度上的转变，不由感到有些新奇。
刚刚还打生打死，如今竟然能由衷地为他考虑，变化真大啊！
既然能随时决定永黯境灵的生死，那么就无需担心对方会耍什么花招。
他看着黑色光球的虚弱模样，问道：
“你这个状态还能消耗本源，送我进出意识空间吗？”
“我怎么感觉你随时都要死了一样？”
永黯境灵想要回复，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呻吟。
“哎吆喂~”
“主人…我快不行了！”
“以我现在的本源之力，最多拼命把您送出去，但您可能一百年内都无法进入意识空间了。”
方宁摸了摸下巴。
“额，那我再多待一会，毕竟机会难得。”
“有什么能帮你恢复本源之力的办法吗？”
黑色光球看了眼方宁，有些不敢说话，最后弱弱道：“其实，只要一万年的时间，我在您的意识空间内就能慢慢恢复到原本一成的本源，到时候就能随意将您送出意识空间。”
方宁瞥了它一眼。
“一万年太久了！”
“有没有更快的办法？”
黑色光球还是不太敢说话，一副害怕的样子。
“快说！”方宁催促道。
黑色光球一个激灵，快速说道：
“只有两种办法能在短时间内提高的本源。”
“第一，主人分我一点您的本源之力，我就可以恢复，让您能够在一年内进入意识空间。”
说到这里，黑色光球小心抬头偷看方宁，见到对方面无表情，不敢再看，继续说着。
“第二， 提高永黯秘境的品阶，让生灵和资源不再流失，且稳定成长。”
黑色光球长叹一声。
“唉！”
“其实这种比需要一万年时间恢复的方式还要难。”
“我自从诞生意识以来，永黯秘境不仅没有提高品阶，连维持现有品阶都难如登天。”
“遇到你们三个世界后，永黯秘境以后的日子肯定更不好过！”
“而且， 这次我还用掉永黯秘境的大部分核心力量，说不定品阶还会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