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觉得,新任boss是有点玄学在身上的。
因为他不科学。
她盈盈一笑,嗓音带着些许慵懒,自信地说:“在易容上,你可以完全相信我的专业性。但你出去做任务,可不能用本来面目了。”
她微微偏头,露出颊边白嫩的肌肤,指尖绕着胸膛的金色发丝打着圈,红唇轻启,低笑着问:“需要我给你准备易容面具吗?”
波本的嘴角时常挂着一抹笑意,那笑容看似温和正气,却总透着几分难以捉摸的邪性,他似笑非笑地说:“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对了,那你需要我指导你怎么做一个真正的瞎子吗?露馅儿了,可就没命了。”
二人互相对视而笑,远远看去男的帅气女的貌美,格外般配。
但互相留了一手的二人都在心里给对方呸了一口。
时间紧迫,谁知道白石雅人那个神经病什么时候会过来。
贝尔摩德严肃起来,问起了正事:“情报找到了吗?”
降谷零低沉地笑了几声,帅气的脸上漫开肆意的兴味:“他身上没有,很可能藏在了某个地方,或者直接记在了脑子里,这个人意外的聪明有趣。以你对他的了解,哪一种可能性最高?”
贝尔摩德脸色有些难看,长舒了口气说:“没有二选一。他会将情报记在脑子里,并分成几份藏起来,一旦出了意外,情报就会泄露出去。”
直接抓人是行不通了,那家伙太聪明了,抓到了估计也审不出什么,他对组织的套路太清楚了。
所以——
只能骗了。
这就得靠个人魅力、诱惑手段和一些辅助药物了。
当即,贝尔摩德看向降谷零的眼神不由得挑剔起来。
明明是同一张脸,G不演时,就像清冽单纯、惹人怜爱的大学生,演起来就是澄澈干净、惑人心弦的倔强小白花。
但波本就不行了,他不演的时候神秘危险,隔得老远就让人脑中响起警报,恨不得离他八百米远。而演起来时,却是那种温和大哥哥类型的,危险是没了,但也升不起恋爱的心思啊,像极了守在女主身边的男二。
就很无语。
指望波本诱惑白石雅人,还不如她自个儿上呢。
她叹了口气,认真地建议说:“我希望你用安室透的身份和白石雅人交流时,能换G上。”
实在不行,让田纳西或者代行者上也行啊。
虽然他们性格恶劣,但魅力很强,还是那种知道自己魅力有多强,并毫不客气去利用的屑人。
“你先联系卡尔瓦多斯,让他在长野县随便逛逛吧。”降谷零眉头挑起,声音优雅,里面裹挟着一抹萦绕不去的危险。
贝尔摩德眉头蹙了一下,碧湖般的眼眸落在降谷零身上,意味不明地问:“你在算计什么?”
降谷零倒是没有隐瞒,直接说道:“我告诉白石雅人,我不认识他,来长野县也是卡尔瓦多斯带我过来并把我扔在半路上,被菊池抓去了的。”
他神色高深莫测,嘴角的笑意轻傲,强调散漫:“不要露馅了啊。”
贝尔摩德脑子转的很快,几乎在瞬间就清楚了降谷零的意思。
难怪让卡尔瓦多斯露面呢,原来是假装把任务甩到了他身上,好转移白石雅人的注意力。
贝尔摩德用仅剩的良心担心了下卡尔瓦多斯的安危后,兴致勃勃地说:“没问题,甩锅是我的强项。”
卡尔瓦多斯,boss也是看重你,要努力活下去哦。
她兴致高昂地拿出手机,里面是菊池的手机卡,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手机,翻到某张照片上,满是欣赏地说:“没想到埃德拉多尔的审美水平挺在线的,这张照片拍得太美了。”
她口出暴言:“看得我患肢都*了,特别想给你套上白无垢,压着你在床上*了。”
降谷零笑容眉头挑起,骨节分明的手把玩着盲杖,不赞同的视线带着压抑而强势的气场,皮笑肉不笑地警告:“language,女士。”
贝尔摩德哼笑一声,将照片保存起来,传到她的邮箱备份。
这一系列动作看得降谷零表情微僵,想让贝尔摩德删掉照片,却又觉得一开口自己就输了,只能硬着头皮僵着。
时间不早了,他们不能耽搁了。
降谷零抬了抬眼皮,赶人道:“快回去易容吧,我等你过来交换身份。”
“等等。”贝尔摩德问,“你手机呢?”
“白石雅人拿走了,放心,手机我特意清理过,里面没什么东西。”他毫不在意地说。
“那换了身份后我们怎么联系?”贝尔摩德笑容差点没崩住。
她可不想被困在这里成为一座孤岛。
降谷零沉思了下,目光扫过床边的盲杖,嘴角勾起耐人寻味的笑,说:“盲杖上方的暗扣里有定位器和联络器,你自行选择启动的时间。当你启动时,我会第一时间赶回来。”
贝尔摩德伸手捞起盲杖,在顶端查找了一圈后,最后再降谷零的指点下找到了暗扣的按钮,打开后发现里面只有拇指大的空间,里面放着两个微型机械。
她将盲杖恢复后,冷静地说:“我知道了,我先回去易容。易容的东西在我的卧房西面墙上一幅油画后的暗格里,那里面还有一些药物,会给你带来一些帮助。”
降谷零嘴角扬了扬:“好。”
贝尔摩德像来时一样走得悄无声息。
长野县,警署。
刚从现场回来的诸伏高明接到一个电话,他站在窗口,神色温和,语气有些不自然:“课长。”
黑田课长看上去太凶了,他有点不擅长应付这样的人。
“诸伏,最近可好?”东京公安办事处,黑田兵卫坐在办公室打电话。
诸伏高明低低应道:“蒙君挂碍,一切都好。”
黑田理事官严肃地说:“有个跨国犯罪组织的成员最近在长野活动,诸伏,我需要调将你去别的地方,例如北海道或松江市。”
诸伏高明凝望着玻璃窗上倒映的影子,非法人员在活动,为何要让他离开?
他忽然想到今天见到的零君,喃喃道:“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