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剑派的人一同用了早饭就出发前往龙口镇,从龙口镇渡江便可到蓬莱山岛。
沈书意坐马车也坐腻了,偶尔会出来骑马。
马匹是苍澜剑派师弟们让给她的,小师弟一个个热情的人,左子云把他的马让给沈书意骑,他跟其他师弟共骑一骑。
“左公子,谢谢你咯。”
“沈姑娘别客气。”左子云在同门后背,探出头跟旁边的红衣美人说话。
“此间事了,下回我们去草原赛马,如何?”
本来在赶车的谢星河,突然插话进来。
“在前面停下休整。”
沈书意嘟囔,“我还不饿,我还没骑够呢。”
谢星河下了马车,她还没注意到,男人已经来到她马前一把将人拦腰抱了下来。
他长腿阔步,一下子就跟身后那些师弟拉开了一段距离。
沈书意被放到树头坐着后,她看那闷不做声生火的男人。
“干嘛呀,我不过是跟你的师弟多说几句话,这都不行?”
“难不成,你怕我玩弄你的师弟们?”
谢星河额头青筋突突直跳,“闭嘴。”
“哼,我乱说你也当真。”
沈书意趁别人没瞧见,她拉了拉谢星河的手,“谢星河,我不玩弄别人。”
“要玩也玩你。”
谢星河掰开她的手,他面无表情地去打猎,然后回来烤野鸡。
转动野鸡时也不看少女一眼,沈书意觉得无趣去对面,她跟师弟们天南地北地聊天。
左子云凑过来,“沈姑娘,我最近总觉心口疼,你能不能帮我把脉看看?”
沈书意抬手,一根丝线瞬间缠住左子云的手腕,她慢悠悠道:“你只是水土不服而已,没什么大病。”
“喏,看到前头那一丛草没,伏地铺散,多分枝,全株无毛,叶片扁平肥厚类似马齿状,它叫马齿苋,清热祛湿,可治水土不服,一会你拿它来煮一碗水吃下。”
左子云咽了下口水,“这野草能吃?”
“你可以试试。”
左子云心想,区区野草,总不至于把他一个有武功的人干倒吧,于是他去薅野草了。
其他师弟纷纷凑过来,请沈姑娘帮他们把脉。
沈书意闲得无聊,便挥出银丝一一诊断。
她很快就跟苍澜剑派的师兄弟打成一片,有个师弟跑去跟星河大师兄说沈姑娘多厉害多厉害,把他多年的顽疾都治好了,他一靠近星河大师兄发现他周围的空气有点冷。
小师弟下意识打了个冷颤,只说了两句话就跑了。
谢星河听到此起彼伏的笑声,不知为何觉得烦躁,尤其是看到沈书意与人低语看向他时,他心里升起一股难以排解的郁闷。
谢星河深呼吸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翻动烤好的野鸡,开了口。
“烤好了。”
沈书意闻言回到谢星河面前,自然而然地接过他递来的鸡腿。
结果,男人拿着鸡腿不放。
沈书意抬眸看他,“不想给我吃就说,大不了我去找左公子他们吃烤野兔。”
谢星河松开手,“没说不给你吃。”
沈书意拿过鸡腿咬了一口,“呼,好烫好烫!”
“谢星河,你是不是故意烫我。”
谢星河看她烫得眼眸泛起水雾的模样,听她娇嗔的声音,他愣了一瞬,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吃饱喝足,沈书意悄悄用肘子撞了撞谢星河,“明日怎么办?”
又到第三日了,这一路上都不会有什么村庄客栈,难不成要在师兄弟面前...
谢星河闻言耳根泛红,他轻咳一声,“晚上我们到别处休息。”
“那他们发现了肯定会多想,难道你就不怕被说闲话?”
“他们不会多嘴。”
“那也架不住别人多想呀。”
“我不在乎别人想什么。”
沈书意听了他的话失笑出声,“我明白,你心中只有剑嘛。”
这回谢星河倒是没有反驳。
……
翌日入了夜,沈书意在马车里休息,谢星河在马车驾车的地方打坐,其他师兄弟要不就靠着树休息,要么就躺到树干上睡觉,底下有篝火燃烧着,夜极为安静。
沈书意已经泛起了热意,她掀开车帘子双手挂到谢星河脖颈上,问他,“谢星河,你白天生什么闷气呢?”
“松手。”谢星河想挣脱她的手。
沈书意眉眼弯弯,贴着他的耳朵,“你肯定是被我说中了心事。”
“没有。”谢星河毫不犹豫否认。
沈书意咬了下他的耳朵,“快点,我要坚持不住了。”
谢星河无奈,之后一把将人拦腰抱起朝山顶飞掠而去。
沈书意上了山顶,沈书意闻到风中吹来的硫磺味。
她往下一看,一池温泉出现在月色下,不由地惊喜出声。
“谢星河,有温泉!”
野外露宿的这段时间,她不仅没热水洗澡,就连到河里洗澡都是件麻烦事,毕竟还有一大群苍澜剑派的小师弟在身旁,不比以前,她根本就无需躲避谢星河。
落到地面,沈书意一边解衣一边走向温泉。
谢星河弯下腰,抿着唇捡起她丢在地上的衣袍,然后放到温泉池边的一棵树干上。
“哗啦”一声,沈书意进入泉池里,雾气缭绕,少女婀娜身形若隐若现。
沈书意抬眸朝边上的男人勾了勾手指,“快点呀,帮我捏捏肩,坐马车一身酸痛。”
见人没动,沈书意故意说:“不来就不来嘛,我去喊左公子过来,反正他们还欠我药费呢。”
“捏几下肩膀抵消药费,我想他们很愿...”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星河下来捂住嘴巴按在怀中。
谢星河紧蹙眉头,“别乱说!”
她美得像妖精,他那些小师弟如何抵挡得住她的诱惑。
无论是谁,都拒绝不了...
她要找左师弟?还是其他师弟?
昨日她还说左师弟英俊爽朗...
可他记得左师弟早就在宗门里定下了亲事,其他师弟约莫也有意中人...
谢星河把人紧紧按在怀中,不知为何心神越发不宁,他想克制自己不要多想那些莫须有的事情。
沈书意被他禁锢住,又吼了一声,她委屈巴巴开口。
“谢星河,你怎么那么凶,那么坏啊?!”
“早知如此,当初中了毒我找别的男人解毒算了,也不用每次都像我求着你解毒似的!”
谢星河对上她带着水雾的眸子,他喉结动了动,“抱歉,我...我陪你解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