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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秦城外,人迹罕至的景致深处,一方由灵宝幻化而成的阁楼静静坐落。

阁楼内,水汽氤氲,朦胧了周遭景致。池水中,一名女子跪坐于男子身前,身子微微前倾,神情专注,正细致地为男子擦拭脸庞。

男子笑吟吟地望着她,指尖贴着她光滑的后背缓缓上游,直至触到那根略松的丝带,才轻轻顿住。

“公子说好了的,只让奴婢服侍您沐浴更衣,别的事情……奴婢做不来的。”

秋垂着脑袋,乌黑的发丝遮住泛红的耳根,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

“要怪就怪小娘子生得太俏,勾得我实在把持不住。”

林川眼底笑意更浓,指尖轻轻勾住那根丝带。

“公……公子再这样,奴婢……奴婢可就喊人了……”

秋的声音发颤,垂着的脑袋埋得更低,耳垂红得几乎要滴血。

“这荒郊野岭的,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得见。”

林川收回作乱的手,转而用指腹轻轻勾住秋的下巴,将她低垂的脸微微抬起。

“可公子这样做……要是被姐姐发现了,该怎么办?”

秋眼波流转,漾着盈盈春水,吐出的幽兰气息轻轻洒在林川脸上。

“那我就说是秋先勾引的我。”

林川眼底笑意狡黠,偏又说得一本正经。

“奴婢哪有勾引公子?倒是公子……”

秋抬眼望着林川,目光灼灼,眼底水汽氤氲,眼神也缓缓变得迷离。

“这么说,倒还是我的错咯?”

林川眉梢微挑,指尖依旧轻抵着她的下巴。

“奴婢又说错话了……请公子狠狠责罚。”

秋眉眼低垂,身子微微发颤,单薄的肩头拢着几分怯意,活脱脱一副娇小可怜的模样。

“自己想一个让我满意的责罚。”

林川松开勾着她下巴的指尖,眼底笑意慵懒。

“奴婢遵命。”

秋依旧垂着脑袋,指尖轻轻攥了攥为林川擦拭面庞的巾帕,稍作思索后,伸手去抬林川的手臂,可那手臂却纹丝未动。

她抿了抿唇,无奈地收回手,又沉思片刻,才柔声道:“方才为公子擦拭面庞的巾帕太过粗糙,惹公子不适了。”

说着,她自顾自地起跪行到林川身后,勾住脖子,纤细的手臂轻轻勾住他的脖子,将人缓缓揽入怀中。

许是池水中的阻力牵绊,又或是动作间的无意牵扯,秋跪行这短短数步的功夫,那根本就略松的丝带,终是悄然滑落,松了开来。

良久。

林川将秋打横抱起,从池中缓缓走出,朝不远处的软榻走去。

阁楼外,夕阳正缓缓沉落,漫天霞光将天际染成暖融融的橘红。

而在远处的树上,一名白衣女子坐在枝头,手中握着一面铜镜,脸色微红地望着镜中的画面。

“不过是花楼的一个丫鬟,都当个宝贝似的哄着,没出息的孽徒……”

……

夜已深沉,阁楼内。

秋本想将在教司阁学到且尚记得的理论知识尽数实践,却因自身境界不足难以如愿。

不过,在林川的言传身教下,她也总算理解了古籍中那两个字做何解。

然而,理解之后,她脑海中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立马回去求援。

带着这唯一的念头,秋缓缓闭上早已红肿发酸的眼眶,长长的睫毛还沾着未干的湿意,呼吸渐渐趋于平稳,终是沉沉睡了过去。

林川缓缓起身,伸手帮秋掖好被角后,便走到窗前坐下,静静地望着天边悬着的银月。

他心中漫过一阵迷茫与害怕,这份情绪皆源于未知的未来。

他不知未来会是何种模样,也不确定自己眼下所做能否换来想要的结果,只能倾尽所有,无时无刻不在推演。

推演若自己最终失败会出现哪些结果,以及这些结果又该如何逐一应对。计划中的时间看似充裕,实则所剩无几,而他等待完成的事,还有太多太多。

有时一个人闭关的时候,他就会想,洪水滔天,与我何干?未来即便世界倾覆,又能怎样?能安稳过一天是一天,就这般浑浑噩噩地过下去,难道不好吗?

然而,这样的念头刚一冒头,下一秒就被他狠狠掐灭。他从那场惨烈对战中活到了最后,甚至连对方世界的本源,都是他亲手取走的,取走本源时,他亲眼看着那世界的所有生灵,随世界一同沦为一片死寂。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弱肉强食,从来都是世间至理。他对当初那番景象,并未生出丝毫愧疚,他只想谋一条路,一条即使最终失败,身边之人也会平安无事的路。

“哐当!”

阁楼的大门被一阵寒风猛地吹开,睡梦中的秋不满地哼唧了一声,却终究没能清醒过来。

林川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抬眼看向站在门口的白衣女子。

“怎么?川儿不想见为师的话,为师可就走咯。”徐寒衣的目光直直落在林川身上。

“我陪师父走走。”

林川轻笑一声,刚要朝徐寒衣走去,徐寒衣却径直走了进来。

“师父。”林川轻唤一声。

正走向秋的徐寒衣脚步微顿,随即侧过身,带着几分轻嗔开口:“就这么不相信为师?”

“……”

林川沉默着,没有开口。

“放心,我只是怕扰她清梦,让她换个房间睡。”

徐寒衣指尖微微一动,下一秒,秋便连带着身下的床单被褥一起,来到了隔壁房间的软榻上。

紧接着,她随即从储物空间取出一套新的床单被褥,微微弯下身子,着手整理床榻。

“是青姝帮师父解开的封禁?”

林川望着徐寒衣背对自己的身影,目光里带着几分幽深,缓缓开口问道。

“当初让你跟着为师在天剑峰好好修行,你偏不听。如今这半吊子水准,还想困住为师?”

徐寒衣一边铺着新床单,语气里带着几分似嗔非责的轻淡,头也未回。

“……”

林川静静望着她铺床的动作,直到被褥尽数整理妥当,这才开口,语气带着几分郑重:“无论她与师父说了什么,师父都不要信,也不要照着做。”

徐寒衣转过身,缓缓在床沿坐下,漫不经心地翘起修长的玉足,仰头看向林川,声音里透着几分清冷的压迫感:“逆徒这是在教为师做事?”

林川直直地盯着徐寒衣的眼睛,眸光沉静,没有说话。

“封禁为师修为的事,为师还没找你这孽徒算账呢。”

徐寒衣刻意避开林川的目光,周身骤然涌动起森寒的剑气,冷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跪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