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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我不记得欠下许多情债 > 第150章 论物理完杀的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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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论物理完杀的可行性

再待到厅门一关,她立刻垮下肩膀,毫无形象地瘫在软榻上,长叹一声:“总算走了......这群臭不要脸的,比我小时候的教书先生还烦人呢。”

宁时慢悠悠地给自己续了杯茶,瞥她一眼:“谢二小姐刚才不是挺威风的吗?‘若非带了实货,就不必见了’——霸气横流呢。”

现在是一见谢灵伊说话就想逗她。

这算什么心理了?

谢灵伊抓起一个软枕砸过去:“少来!你坐在旁边看戏看得挺开心啊?”

宁时稳稳接住枕头,笑吟吟道:“我到底是客,不敢夺了谢二小姐的威风。”

还有,咱是挂名东家,钱多事少。

不过,古代的商战么?

按她的思路,晚上蒙个面提把剑挨个夜袭威胁过去,反正必能全身而退,要命的话这些商贾自然老老实实了。

真·人身攻击。

第二天直接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来求饶告罪都极有可能。

不管是商是政,直接物理消灭对手的手段往往见效奇快,效率奇高,只要能做的滴水不漏。

相较于耗时的谋略博弈或复杂的舆论操控,精准的武力打击倒是更符合她这类江湖人士的做派。

历史上,此类手段屡见不鲜,跨越时代与地域,均以高效着称。

最典型如清康熙八年,少年天子康熙帝面对权臣鳌拜的威胁,选择了武力清算。

鳌拜掌控朝政,党羽遍布,文斗耗时且风险极高。

康熙在乾清宫设局,命忠心侍卫一拥而上,将鳌拜当场擒拿,旋即下狱。

此举一夜间瓦解鳌拜势力,康熙自此亲政,朝堂归一。

发作之精准,令人叹服。

三国时期,吕布刺杀董卓亦是武力速胜的典范。

董卓擅权,朝野侧目,然无人敢动。

吕布受王允策动,以貂蝉为饵,亲手戟杀董卓于风波亭。

董卓死后,其西凉军群龙无首,迅速崩溃,足见高效精准。

商战中,武力清算同样常见,就她所知的,最近的比如游族网络董事长被投毒致死案,董事长一死,游族股价大跌,公司控制权和发展轨道发生转变,一蹶不振。

又比如,俄罗斯在90s后出现大量寡头,多个寡头为争夺油气、传媒、电信资源,雇佣杀手、行贿、操控法院,多个寡头因暗杀、坠机、车祸、枪击等方式“意外身亡”,或“自杀身亡”。

若是社会再混乱些,比如毒枭控制下的国家,商业垄断完全依赖暴力支持,杀人、爆破、绑架几乎已经达到了日常化的地步——

这些事情最需要的无非是做事的快准稳狠,滴水不漏,防止反扑等等......

恰好,她恰好就有做的滴水不漏的资本。

而且也恰好渐渐舍下了那些束缚人的道德包袱......

但这么做是不是太简单粗暴了呢?

宁时挑挑眉,显然没把那几号人物的事情放在心头,转而向谢灵伊道:“对了,我打算在谢府附近买座宅子。”

谢灵伊指尖一顿,抬眼看她:“你要搬出去?是府里谁惹了你不痛快?”

语气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我妹妹总不能一直住城郊。”宁时神色如常,“金陵中心地界,安全些,也好照看。”

“我?我当然不搬出去,我可舍不得谢府的园山美景啊。”

真话。

谢府的装潢是整条乌衣巷——又或是整个金陵最奢华最值钱的一套。

谢灵伊盯着她看了两秒,忽而笑了:“行吧,随你。”

她慵懒地倚在雕花窗棂边,指尖轻叩着檀木案几,忽然话锋一转:“说起来,谢家在乌衣巷西头有处闲置的院落......”

宁时挑眉看她。

“三进的宅子,前院种着两株百年老梅,再过几个月该开花了。”谢灵伊的嗓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中庭引了活水,挖了方小池,养着几尾锦鲤。池边搭了座六角亭,用的是上好的金丝楠木。”

她的指尖在空中虚划:“后院里......有座两层的小楼,推开窗就能看见秦淮河。楼上设了暖阁,冬日里烧起地龙,最是暖和不过。”

宁时问:“这样的宅子,在金陵值多少?”

谢灵伊轻笑一声:“上月曹家出价四千两,我没舍得卖。”

她忽然凑近,带着几分促狭,“不过若是时郎要......”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我可以直接送你。\"

宁时挑眉:“送我?”

“怎么,嫌礼太轻?”谢灵伊眯起眼,道:“罢了罢了,知道你清高。那就......一千五百两?”

她这个“友情价”一出口,连旁边伺候的丫鬟都倒吸一口凉气。

宁时在心里飞快盘算:这价格,怕是连地皮钱都不够。

谢灵伊似乎看出她的心思,轻笑道:“怎么?嫌贵?”

她随手从案几上拈起一颗葡萄,“要知道,这宅子里可是连家具都备齐了。前朝紫檀木的拔步床,苏绣的屏风,官窑的茶具......连厨房的锅灶都是新砌的。”

她将葡萄送入口中,慢条斯理地继续:“最重要的是......”她忽然压低声音,“那宅子离谢府,就隔着一条小巷,你以后想探亲啊,转个弯就到了。”

宁时心头一跳。

这就是乌衣巷谢府的实力吗?

这就是谢小姐“肯爱千金轻一笑”的气魄吗?

好。

要是自己坦然应下,岂不是......

这下更欠谢灵伊情债欠到无法言说的地步了......

两人正说着,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小姐!不好了!”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冲进来,“南市那边有人闹事,说咱们的酒喝死人了!”

谢灵伊脸色一沉:“什么?”

哦?

升级到人命官司了?

效率挺高啊。

这么几日铺垫,合着刚刚是最后来探了一探。

密码的,这几家人也是拼了,难不成想和谢府鱼死网破不成?

宁时记起谢灵伊几个月前和自己颇带着几分傲慢和得意的语气和自己提过金陵的“护官符”,“谢、曹、王、顾”,谢家可是金陵第一世家,这府尹谁给的胆子来招惹的?

虽然谢禛此时在晋阳抽不开身,似乎一副被阉党迫害不怎么得蒙圣恩的模样,然而人家谢家的其他子弟个个都是钟灵毓秀之辈,在金陵地界一直不是什么好惹的。

密码的,找死来了。

宁时还在冷酷批评的时候,谢灵伊已经站起身,冷笑一声:“跳梁小丑。走,阿时,我们一起去看看。”

“嗯。会会他。”宁时轻声答应便起了身。

于是两人乘上谢府的轿子,直往南市去了。

考虑到自己和谢小姐的能力,要不要带点瓜子?

这种戏码,最适合围观了。

——————————

南市街头,围观的百姓已聚了三重三层。

人声鼎沸,喧嚣如潮。

谢家酒坊门前,一张门板平躺于地,上面盖着粗麻布,露出一截青灰色的脚踝,皮肉蜡黄,宛如死鱼。

地上散落着破碎的酒坛子、溅洒的酒渍和数张散乱小传单,上还画着宁时的脸,角落里几个大嗓门妇人正嚎得凄厉:“我三哥喝了你们的烧春酒,才两口啊,两口!说肚子痛,就走了呜呜呜呜......”

旁边一个白脸书生模样的人扶着她,一脸义愤填膺:“天理何在!这等黑心酒坊,怎可苟活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