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医住的四合院在靠近皇城根儿的地方,江竹芽从来不知道,在靠近京市中轴线的地方,有这样幽静的胡同,几乎看不到行人,鸟雀在高大的树木枝头跳跃,鸣叫,惊落几簇霜花。
胡同打扫得很干净,青石板在冬日的朝阳下泛着出清冷的光。背阴靠墙根儿的地方,还有堆积未融化的积雪,有不知道名的小动物的足迹印在上面。
老中医家在胡同里的第二家,走在这样静谧的胡同里,连平时最爱叽叽喳喳的两小只,也莫名的安静下来。
大约因为是戴w长亲自打的电话,他们也是按照约定的时间来的,门房里已经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在等待,他应该是见过乐慕的,看到走进来的几人,脸上的惊喜那么的显而易见。
“乐教授,您好,您叫我小康就行,我爷爷在等您。”小康关好大门,插上门栓,走在前面,精神亢奋,略有些语无伦次。
“好,谢谢你等着我们。”乐慕对小青年这样的表现是司空见惯的。
老中医在正厅中坐着,看到来的是乐慕,也赶紧站起身:“乐教授,一向可好。”
有了这样的开场白,那多半是认识的故人,乐慕仔细端详面前的老者,眼睛一亮,“老封!咱们怕不是有二十几年没见了。”
“是啊,那时你和戴w长新婚燕尔,还是个小姑娘,我那时也是四十多岁正当年,现在已经垂垂老矣,难怪你认不出来啊。”老者貌似有些心酸的抱怨,语气很是熟稔。
“哈哈,封老,那时你已经是封老了,我认不出你来,难道不是因为你改了名字吗?”乐慕说话的语气,也随意了很多。
“为了保命,祖宗都扔了,现在是为了孙子,再出来蹦跶几天,扶上马,送一程。”江竹芽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有多亲密,但是能说这样的话,曾经也应该是不错的朋友。
“我和君安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于事无补了。”乐慕叹了口气。
“本也是假消息,所以也没知会你们,倒是后来听说你们落难的时候,我也是正被困住,难以脱身,只能托还算可靠的人,给你们那个村医送去了一些我制的药。”说起这些事,封老也是唏嘘不已。
小赵村医,竟然还有这样的渊源。
“这就对了,我们当时受伤那样严重,说是只有一口气也不夸张,那小赵村医的医术也就一般,能把我和君安从鬼门关上拉回来,使我们一直百思不解的事,知道里面必然有谁的原因在,只是那个小赵,一丝风声都没透过。”乐慕和戴君安康复之后,探了好几次小赵的话,都没有叹道。
“封子,你救了我和君安的命啊。”乐慕坐下后问,“我今天要是不来,你什么时候告诉我。”
“自然是我需要挟恩图报的时候。”封老嘎嘎嘎的笑了,然后说:“你们救过我家多少条命,救过我几回,脱了袜子也数不过来了。”
老封是个医痴,人称医疯子,因为不善言辞,经常会和病人发生矛盾,往事不堪回首,但是医术是真的高。
“那就别脱了,你从年轻的时候就脚臭。”乐慕也笑。
谈笑间,往事灰飞烟灭。
“我女儿的身体就交给你了,她小时候受了大罪,身体亏空了,发育有些迟缓。”乐慕把江竹芽带到封老的面前。
封老目光沉静的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小姑娘,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乐慕没有女儿,只有一个没脑子的白眼狼儿子,现在说女儿就是女儿吧,必有足以成为他们女儿的原因。
“随我来。”封老站起身,交待他的孙子说:“小康,给乐教授上茶,给孩子们拿点点心水果。”
“诶,这孩子,一点儿眼力见也没有。”被他说没眼力见的孙子小康,正拿着暖壶给乐慕倒茶。
江竹芽想笑。
进到内室,这里是一个小诊室,四壁洁白,桌上无尘,且没有任何摆设,桌子上只有笔墨纸砚,和一个脉诊。
“坐下吧。”封老把脉诊往桌子的边缘推了推。
江竹芽问:“哪一只手?”她似乎没有看过中医。
“你随意,反正,两只手都要诊的。”封老把自己的手臂放到桌上,靠近脉诊,大拇指和小指已经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眼睛也眯了起来。
江竹芽先出左手。
在封老把三根手指抬起来之后,又换上右手。
“你出去看孩子,让你母亲进来。”封老诊完脉,又看了看江竹芽的舌苔。
乐慕进到诊室后,把门关了,江竹芽不想听两人的谈话。怕涉及其它的事情,反正不会是她身体的原因不让她听,他的身体她知道,好是不太好的,但是坏也没那么坏。
封老写的方子没给江竹芽,给了小康,让他直接把药包出来,半个月后再来换方子。
小康去包药,封老把小天霖和小冰冰逐一抱在身上说话,小冰冰有点嫌弃封老身上的药味:“爷爷,你苦苦的。”封老捏着她的小手说:“又不让你吃,苦点怕什么。”
“哈哈哈,我不吃爷爷,爷爷不好吃,爷爷不能吃.......”小团子努力的想表达自己的意思,没表达清楚,最终自己放弃了,自己何苦为难自己,我自己明白就行了。
跳下封老的膝头,去玩桌子上的一个小人偶,那应该是小康练习针灸用的。上面有一个一个的黑点,应该是标记的穴位。
江竹芽也看到封老在抱着孩子的时候,都给孩子诊了诊脉。
她忽然看向乐慕,刚才关上门的时候,是妈也在看诊吗?妈身上有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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