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谢冥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俯身问她。
阮卿卿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下来,“只要是你准备的,我都喜欢。”
她主动吻上他的唇,这个吻带着无尽的眷恋与爱意,像是要将过去错过的时光都补回来。
谢冥紧紧拥住她,回应着这个充满爱意的吻。
在雪松香与玫瑰香的环绕中,他们的心跳渐渐重合,呼吸交织。
一个月后。
婚礼当日,漫天的粉白色花瓣如霏霏细雪,顺着鎏金拱门簌簌飘落。
阮卿卿站在雕花镜前,望着镜中身披嫁衣的自己——
雪色绸缎绣满银丝海棠,袖口处用金线绣着\"冥\"字暗纹,与谢冥亲手设计的婚服相得益彰。
凤冠上的珍珠垂坠在脸颊两侧,随着她微微发颤的睫毛轻轻晃动。
\"小姐,该出发了。\"
伴娘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阮卿卿深吸一口气,手中的白玉捧花沁着凉意。
那是谢冥派人从昆仑山巅采来的千年雪莲所制,花语是\"至死不渝的守护\"。
当花车缓缓驶入谢家祖宅,红绸铺就的十里长阶两侧,宾客们屏息凝望。
谢冥身着玄色织金婚袍,蟒纹玉带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唯有眼底翻涌的炽热,将这一身肃杀尽数融化。
他大步走向花车,伸手的瞬间,袖口露出内侧绣着的\"卿\"字,与阮卿卿嫁衣上的暗纹遥相呼应。
\"小心。\"谢冥的声音裹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稳稳将她扶下花车。
阮卿卿抬头时,正对上他锁骨处的朱砂痣——那是昨夜她调皮印下的吻痕,此刻在雪白衬领间若隐若现,惹得她脸颊发烫。
三拜礼成时,谢冥突然取下腰间玉佩,正是幼时抓阄时攥在手中的那块。
温润的羊脂玉上,\"冥\"字与阮卿卿颈间的半块玉佩严丝合缝,拼出完整的并蒂莲图案。
宾客席传来阵阵惊叹,而谢冥只是低头在她耳畔低语:\"从抓阄那天起,你就是我的命定之人。\"
晚宴上,水晶吊灯将香槟塔映得流光溢彩。
谢冥端起酒杯,却在众目睽睽下单膝跪地:\"卿卿,这杯交杯酒,我想跪着喝。\"
他仰头饮尽杯中酒,喉结滚动间,目光始终锁在她泛红的脸上。
\"我愿用余生,跪守对你的承诺。\"
当舞曲响起,谢冥搂着她步入舞池。
阮卿卿踩着十厘米的婚鞋有些踉跄,男人立刻将她打横抱起,在宾客的哄笑声中旋转。
月光透过彩绘玻璃洒在两人身上,谢冥突然俯身。
雪松味的呼吸喷在她耳畔:\"想不想知道,我在婚床里藏了什么?\"
午夜的婚房静谧而暧昧。
谢冥轻轻解开她的凤冠,珍珠流苏落在锦被上发出细碎声响。
阮卿卿这才发现,满床铺着印有两人童年合照的丝绸床单,每张照片旁都用金粉写着情话——
\"幼儿园时你尿裤子,是我把外套给你遮羞\"、\"高中那次暴雨,我故意淋湿自己只为和你共撑一把伞\"。
\"谢冥!\"阮卿卿又羞又感动,伸手要打他,却被男人握住手腕按在枕头上。
谢冥扯开领带,露出锁骨处未消的红痕,眼中燃起炽热的火焰:\"现在,该履行新郎的权利了。\"
他低头吻住她颤抖的唇,在雪松香与玫瑰香的缠绵中,将\"我爱你\"三个字,刻进彼此的灵魂深处。
窗外,烟花腾空而起,照亮了婚床上紧紧相拥的身影。
这场跨越二十年的爱恋,终于在雪松香盈的夜晚,绽放出最璀璨的光芒。
婚后的晨光总是带着蜜里调油的甜腻。
谢冥习惯在破晓时分醒来,看着怀中阮卿卿蜷成小猫般的睡颜,指尖轻轻描摹她眼下淡淡的卧蚕。
某个清晨,他刚要起身处理公务,腰间突然缠上柔软的手臂,带着鼻音的呢喃钻进耳畔:“谢先生,今天不许去公司。”
男人动作一顿,转身将她重新搂进怀里,雪松香水混着晨露气息将人彻底包裹:“夫人这是要‘谋权篡位’?”
话音未落,阮卿卿已仰头咬住他下巴,发间茉莉香随着动作飘散,“今天是结婚纪念日,谢总该不会忘了?”
谢冥眸色骤然加深,翻身将人压在身下,领带垂落在她脸颊两侧:“看来要让夫人好好‘惩罚’我。”
当阳光彻底洒满床铺时,谢冥抱着裹着薄毯的阮卿卿走向露台,桌上早已备好了她最爱的桂花松糕和碧螺春。
三个月后的董事会上,谢冥正神色冷峻地驳斥合作方的不合理条款,西装内袋的手机突然震动。
打开微信,跳出一张照片——阮卿卿戴着他的金丝眼镜。
捧着《谢氏集团年度报告》佯装严肃,配文却是:“谢总,这份文件批不批?”
男人嘴角不受控地上扬,引得股东们面面相觑。
他快速打字回复:“夫人的文件,自然要亲自‘审核’。”
当晚回到家,书房的落地镜前,谢冥摘下阮卿卿脸上的眼镜,声音沙哑:“以后这种‘文件’,只准给我一个人看。”
半年后的家族宴会上,阮卿卿被催生的目光盯得坐立难安。
谢冥不着痕迹地将她护在身后,端起红酒杯环视全场:“谢家子嗣一事,有劳各位费心。”
他突然握住阮卿卿的手,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落下一吻,“不过我更想先把夫人宠成孩子,至于其他,水到渠成。”
某个暴雨倾盆的深夜,阮卿卿被雷声惊醒,发现身旁的位置早已冰凉。
她抱着毛毯寻到书房,却见谢冥正对着电脑屏幕皱眉,面前摊着厚厚的项目资料。
听见脚步声,男人立刻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吵醒你了?”
阮卿卿不说话,直接跨坐在他腿上,将脸埋进他颈窝。
雪松味混着淡淡的檀香萦绕鼻尖,她突然想起初见时那个撑伞的少年。
“谢冥,”她闷闷开口,“你说过要把我嵌进骨子里的。”
谢冥动作一顿,随后将电脑推到一旁,长臂紧紧圈住她的腰:“夫人这是在‘兴师问罪’?他低头咬住她耳垂,声音低沉得近乎呢喃,“看来要让你深刻体会一下,什么叫做‘嵌进骨子里’。”
窗外,闪电照亮相拥的身影,雷声与心跳声交织成独属于他们的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