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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开始的时候,夕阳正满天红。

宁王明知沉璧身子有恙,却还是通知她,让她盛装出席。

晚宴上,皇贵妃坐在主位,宁王携二妃,和韩景渊夫妻,对面而坐,嘉玉坐在宁王下座。

另有一些宾客,大多都是宁王府的幕僚。

赵丹侠也被唤来作陪。

时有侍女奉上美酒。

谢兰台面对杯中酒,不敢再碰,昨日喝酒的教训太过深刻。

时,宁王举杯邀饮:“来,大家共饮此杯。祝愿我大乾国富民强,海晏河清。”

在所有人举杯时,韩景渊却唤了一声:

“来人,帮我夫人把酒换作茶汤。”

嘉玉见状立刻冷笑,高声叫道:“怎么,安北王妃这是不给宁王兄面子?”

韩景渊头都不回:“左右不过就是我家夫人不善饮酒,一杯就醉,到时未免扫兴,哪来那么多弯弯绕绕……不会说话,就麻烦公主闭嘴。”

这话怼得,那是半点情面都不留。

嘉玉气得直咬牙。

宁王用眼神压制,笑道:“没事,妇道人家,不擅饮酒正常。”

赵丹侠则哈哈应声道:“对对对,昨晚上,我瞧见阿临和嫂夫人一处饮酒,最后是阿临把人背回去的……哎呀,我嘴贱,不该讨笑,但足见阿临和嫂夫人夫妻情深。”

谢兰台顿时脸色酡红。

无他,桌子底下,她的手被男人捏着,她挣不脱。

韩景渊不露声色地在接话:“阿丹,你尚未成婚,自不懂薄醉的情趣……但人前,我家夫人就不饮了。望宁王兄海涵。”

话中别有意指。

谢兰台的脸色更红了。

宁王哈哈一笑,一副我了然的神情。

嘉玉也在,暗暗咬唇:心头的愤愤然更重了——她的临表哥,现在竟也懂得什么是情趣。

谢兰台用另一杯手,喝了一盏茶,不经意间感受到有一道热烈的眼神在扫过来。

她望过去。

是沉璧。

痛苦又复杂。

对视上时,沉璧狼狈地喝了同盏酒,其面色顿时白里透红。

那一刻,谢兰台赫然发现沉璧的容貌和自己竟有几分相似。

心头一骇:韩景渊对自己如此另眼相待,难道是因为这几分相似吗?

这种认知,令她的心脏,莫名绞痛。

她想把手抽回,可他就是不让,两个人的手在案下纠缠。

时有侍女过来上菜,看到这一幕,一惊,手下一滑,手上端着的汤汁竟就撒到了谢兰台身上。

韩景渊连忙将她拉过去,可衣裙还是被弄脏了。

“王妃恕罪!”

侍女吓得直接跪地。

宁王妃立刻站起轻叱:“真是笨手笨脚的……连这么点小事都干不好。”

谢兰台忙道:“没事没事,换一身就可。春祺,去把衣裳取来。”

春祺应声去了。

宁王妃则催促道:“快,带安北王妃去换衣裳。”

侍女连忙应声是。

谢兰台带着金二娘,去附近一处偏房换衣裳。

待换好出来时,谢兰台正好看到沉璧往一道拱门外走去,没走几步,她又看到韩景渊行色匆匆,也往那道拱门快步跑去。

这是要私会?

她看得心头一惊,左右一环顾,生怕被外人看到他们私下见面,忙对春祺道:

“在这边守着,我同二娘过去看看……”

说罢,她跟了过去,出了撒门,是另一个园子。

隔着一条长长的九曲长廊,韩景渊忽一闪而入,进了一间不起眼的小屋。

谢兰台拉着金二娘躲到假山后戒备,脑筋在不断运转着。

如果现在跑出几人将韩景渊和沉璧逮一个正着,那就不得了了。

此时此刻,她的内心,很不是滋味!

原来,在他心里,那个人那么重要,甚至会愿意为了见她,而刻意跑来宁王府,并于暗中私会。

这份情意,当真是深重啊!

不过就一小会儿,韩景渊居然就出来了,还整了整衣裳,四下一望,原路折回。

谢兰台松下一口气。

还好,私会时间不多,没被人发现!

“走,我们回去!”

她回头时却发现金二娘扶着假山,在一步一步往地上滑。

“二娘,你……你这怎么了?”

她惊呼,连忙扶住

金二娘还是坐到了地上,艰难回道:“好像……好像着道了,我口袋里,有个药瓶,倒出给我吃一颗。”

谢兰台连忙照做,给她服药:“好些了吗?”

“起效没这么快,王妃,快,快回王爷身边……他们是冲您来的……只有王爷能护您,快走,马上走!”

金二娘催促着。

“好,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王爷回来!”

谢兰台深吸气落下一句,没迟疑,拔腿就跑,心里想的是:

今日晚宴,二娘侍在边上,根本滴水不沾,怎会着道。

她细细回想。

有了。

换衣的偏房内,点着那香定有古怪。

她在来宁王府前,吃了一颗散毒丹,连迷药都对她不起作用,但是二娘她们受不住。

可没跑多远,却发现来路已被人堵上。

堵住自己去路的人,赫然是陆霄。

令她震惊万分的是,陆霄那张原本俊美的脸庞此刻布满红疹,又红又肿,显得狰狞可怖。

更骇人的是那双充血的眼睛,仿佛要从眼眶中迸裂而出。

“陆霄?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脸……”

她的声音因惊愕而发颤。

陆霄扯出一个比厉鬼还要狰狞的笑容,嘶吼道:

“你还有脸问?我这张脸为何变成这样,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都是你和韩景渊干的好事!”

“你说,我究竟亏欠了你什么,竟要你和韩景渊如此害我?

“即便前世我未能履行婚约娶你为妻,但那四年里,我哪件事不是顺着你、让着你?娶谢云岚,那是形势所迫……

“你死后,我亲自将你掘出,好生安葬。青龙寺中,你的长明灯,我从未让它熄灭过。就连你的弟弟,我也一直善待。

“这一世,我真心实意想娶你为妻,却是你处处算计于我。如今竟还要取我性命!”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

“这世上怎会有你这等忘恩负义的衣冠禽兽!”

此刻的陆霄,已然彻底疯狂。

这副要与他同归于尽的模样,令谢兰台好不心惊胆颤。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试图掩饰内心的惊恐,但声音里却已透出一丝颤抖。

她想逃,却不知该往哪里去。

虽然不清楚陆霄究竟想做什么,但她知道,若留在这里,必然是大祸临头。

然而,就在她转身之际,陆霄却快步拦住去路,一把将她攥住,力量大到可以捏破她的骨头。

她未及反抗,就拖进了边上的一处厢房,随即重重被扔在一张床榻之上。

“陆霄,你疯了吗?”

在她试图逃离的瞬间,他迅速上前,一把扯住了她的衣裳,狠狠一撕,裙裳破裂,露出雪白若凝脂的肌肤。

他的意图已昭然若揭。

“萧临前世杀我,这一世毁我。”

他嗓音暗哑,犹如恶鬼低语:

“我想了又想,揭发你杀沈九万、杀谢诚,最终也不过是让你一死,却伤不了萧临分毫。这样太便宜你了。

“不如换个方式,让你身败名裂,让萧临追悔莫及,这辈子都引以为憾。

“前世,他只能在死后祭奠你;今生,他将痛失所爱。”

那语气是何等的疯狂。

谢兰台浑身发冷,从未想过,曾经最在乎的夫君,有朝一日会撕破脸皮,竟会无耻卑劣至此。

“陆霄,你冷静!关于你中了什么毒这件事,我可以帮你寻找神医医治……你冷静。”

她试图安抚他,可眼看着他扑上来,她躲闪不及,脚被他一把拎住,鞋子被扯掉,足衣也被裹走,露出白净似玉的天足。

下一刻,她就被拖了过去,衣裳被撕得七零八落。

她一拳打过去,却被他重重扣住;屈膝反击,也被陆霄死死按住。

按理说,陆霄的力量不可能如此强大,难道他吃了什么古怪的东西,力量才会突然爆发?

可恨的是,今天她没带小弩,只在大腿上绑了火枪。

“这是什么东西?”

陆霄发现了火枪,随手一扯,将它扔到一边。如此一来,她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正厅那边还在歌舞升平,如果她在这里遭受凌辱,一旦被人发现,她的名声将彻底毁掉,最终只能被皇族休弃,再无翻身之日。

陆霄心怀大恨,不惜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方式报复她,以此来伤害韩景渊。

而宁王也在暗中算计,他和韩景渊之间定是结下了不解之仇,所以不惜在自己府上设下这种陷阱,哪怕会引来帝王之怒,也要让韩景渊好看。

眼看着她就要被毁掉,满肚子的不甘在心里盘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溢了出来。

如果一切如他们所愿,她还有重头再来的机会吗?

她是东宫唯一硕果仅存的后人,绝不可以就这样莫名遭辱。

就在陆霄俯下身的刹那,谢兰台眸中寒芒一现,猛地从头上拔下一根发簪,奋力刺向他。

这簪子上涂有毒药,沾血必死。

金二娘曾说过:在紧要关头,这发簪就是最后的反击武器。

那就让陆霄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