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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火把!”贺春抽出银刀,将靠近的蛊蛇劈成两半。

腐臭的浆液溅到脸上,灼烧得他眼眶生疼。

“贺春,快用这个擦脸。”阿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递来一张帕子。

她脖颈处的皮肤浮现出细密的青色纹路,手中青铜铃铛摇晃出奇特的节奏。

蛊突1然停止攻击,转而朝着她的方向聚集。

“快走!”她对贺春大喊,“我引它们去河边!”

贺春想追,却被萧煜拦住:“东乌的主力还没出现!看天上!”

只见浓雾中亮起数十个红色灯笼,灯笼上的蛇形图案随风扭曲,仿佛活过来一般。

“是癸卯的亲卫。”萧煜的弯刀嗡嗡作响,“当年我在东渡战场见过,这些人刀枪不入、没有知觉。”

话音未落,灯笼炸裂,数十名蒙面人从天而降。

他们的皮肤呈诡异的青黑色,指甲长如利刃,举手投足间带起腥风。

贺春的银刀劈在其中一人肩上,竟毫发无损。

“砍关节!”萧煜大喝一声,玄铁弯刀划过蒙面人的膝盖,黑色血液喷涌而出。

混战中,贺春听见阿玉的铃铛声越来越远。

他心急如焚,却被两名蒙面人缠住。

其中一人突然张开嘴,吐出一团黏糊糊的蛊虫,直扑他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陆曜从斜刺里冲出来,挥舞着竹刀将蛊虫打散:“大舅,我来帮你!”

少年的脸上沾满黑血,眼神却亮得惊人。

圣湖方向突然传来剧烈震动。

贺春抽空望去,只见阿玉站在湖心小岛上,周身缠绕着蛊蛇,却安然无恙。

她手中的铃铛与东乌人灯笼上的蛇形图案同时发出光芒,蛊虫群开始疯狂地互相撕咬。

“原来如此!”贺春恍然大悟,“老祭司的铃铛能扰乱蛊虫阵!”

他奋力击退面前的敌人,朝着阿玉的方向狂奔。

途中却被一道黑影拦住去路——正是那日的缺耳影卫。“贺领主,国师大人说,这是最后通牒。”

影卫举起手中的青铜铃铛,铃声与阿玉的铃铛形成尖锐的对抗。

贺春感觉脑袋仿佛要被撕裂,银刀险些脱手。

“还给我!”阿玉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

她不知何时跃上树梢,手中银簪泛着寒光。

影卫冷笑一声,正要反击,却见阿玉的银簪精准刺入他缺耳的伤口。

影卫惨叫着倒地,贺春趁机夺过铃铛。

两个铃铛相撞,发出刺耳的轰鸣,所有蛊蛇突然停止动作,僵死在原地。

阿玉也表情痛苦,跌倒在地,一口黑血猛地吐了出来。

贺春浑身是血,却紧紧抱着阿玉:“阿玉,你怎样?”

阿玉靠在他肩头,指尖轻轻抚过他脸上的伤口:“你看,老祭司的铃铛真的听懂风声了。”

她突然笑出声,“贺春,这次终于到我保护你了?”

阿玉的双眼缓缓闭上......渐渐失去了生机。

贺春脸上满是惊恐,双手紧紧地将阿玉抱在怀中。

声音颤抖地唤着:“阿玉!阿玉!你别吓我,你醒醒!”

平日里坚毅的脸庞此刻满是慌乱,“不,不会的,阿玉,你说过的,我们还有未完成的事,你说过要和我一起看遍南疆的山水,你不能食言!”

贺春的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滴在阿玉苍白的脸上。

他颤抖着伸手轻轻抚上阿玉的脸颊,想要感受那熟悉的温度,可触手一片冰凉。

“都是我的错,我应该保护好你的,阿玉。”

贺春自责地喃喃自语,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悔恨。

他将阿玉抱得更紧,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她逐渐消散的生命。

“阿玉,你不是说老祭司的铃铛能听懂风声吗?那你也一定能听到我的呼唤,你回来,我不能没有你。”

这时,远处传来陆曜和星野的呼喊声,可贺春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他的世界此刻只有怀中的阿玉。

“哥!”

“大舅!”

陆曜和星野匆匆赶来,看到眼前的场景,陆曜的声音带着哭腔,“阿玉姨姨她……”

星野瞪大了双眼,眼眶通红,“哥,阿玉姨姨怎么会这样?”

“贺春,把阿玉带到寨子里,我们想办法!”沈清温暖的手轻轻捏住了贺春的手。

贺春如梦清醒,重重的点了点头。

贺春抱着阿玉狂奔回寨时,晨雾还未散尽。

她苍白的脸靠在他肩头,嘴角残留的黑血刺得他眼眶生疼。

宁胡淤开帐帘的瞬间,险些打翻手中药碗——阿玉左肩的新月胎记已变成可怖的紫黑色,蜿蜒的纹路如同毒蛇爬满脖颈。

“快!把人放到冰床上!“

沈清扯下阿玉的衣袖,露出手臂上细密的青色血管,“子蛊反噬!啊淤,当年老祭司封印蛊毒的方子...“

她的声音突然哽住,因为宁胡淤正剧烈咳嗽,手帕上的血迹又多了几分。

星野抱着陶罐冲进来,里面是连夜熬制的百草药汤:“娘!这是用圣湖旁的晨露熬的!“

他的眼睛通红,发梢还沾着露水。

陆曜举着竹筒跟在后面,声音带着哭腔:“阿玉姨姨喝了这个,是不是就能像以前那样教我识字了?“

贺春跪在冰床边,握住阿玉冰凉的手。

沈清的银针在阿玉周身穴位游走,突然顿在膻中穴:“蛊毒入了心脉!除非...“

“除非找到母蛊。“宁胡淤拄着拐杖走进来,身后跟着背着药箱的苗医。

她布满皱纹的手抚过阿玉的额头,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

“当年老祭司将子蛊封在她体内,就是为了牵制母蛊。如今母蛊一死,子蛊就像脱缰的野马...“

萧煜掀开帐帘,铠甲上还沾着战斗的硝烟:“我已派人搜查东乌余党,但癸卯的亲卫全部服毒自尽,线索断了。“

他看向贺春,欲言又止,“贺春,你先休息片刻,阿玉这边有我们...“

“我不走!“贺春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她醒不过来,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这张床!“

他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在龙蛇寨捡到的半枚蛇形玉佩。

“娘,这上面的纹路和蛊虫身上的一模一样,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