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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珠草衍纪:酸浆医道神话》(下卷)

《绛珠草衍纪:酸浆医道神话》

下卷

第五回 乱世薪传:魏晋流民依绛珠

魏晋之际,中原板荡,永嘉之乱后,百姓流离,饿殍遍野,疫疠随之肆虐。时有医者陈默,本是洛阳太医院吏,因战乱弃官南渡,携唯一弟子青禾,沿途救治流民。行囊中唯藏数卷残简,其中便有杜度所着《酸浆医案辑要》,然简牍在逃亡中半数损毁,仅余“赤浆清上焦、青浆利中湿”等片言只语。

一日,师徒行至汝水之畔,见数十流民聚于破庙,多患“温毒发斑”之症:高热不退,肌肤遍布紫斑,咽喉肿痛如焚,咳唾带血。陈默诊之,脉洪数而躁,知是热毒壅滞营血,急需清热解毒之药。然荒郊野岭,药材匮乏,青禾忧道:“先生,石膏、玄参皆无,何以救此众人?”陈默环顾四周,见庙后断墙缝隙中,竟有几株酸浆蓬勃生长,囊果橙红,迎风轻颤——此乃赤浆,恰合清上焦热毒之效。

遂令青禾尽数采撷,又寻得溪边蒲公英、车前草,共煎为汤。先取汤汁喂予一垂危老妇,其年六十余,斑疹紫黑,已昏迷半日。灌服一盏后,约过一个时辰,老妇喉间作响,咯出一口黑血,竟缓缓睁眼。陈默大喜,令流民分服,重症者一日三服,轻症者一日两服。又取酸浆鲜叶捣烂,敷于斑疹密集处,以助热毒外透。

三日后,流民中大半高热渐退,斑疹转淡,唯有一少年,年方十四,因先前误食不洁之物,兼患痢疾,里急后重,便中带血。陈默思之:“此乃热毒下注大肠,赤浆清上,恐难及下。”忽忆及残简中“青浆利中湿”之语,遂问当地流民:“附近水泽之处,可有囊色青白之酸浆?”一老流民答曰:“村西洼塘边,多有此草,我们唤它‘苦灯笼’。”

陈默遂遣青禾往采青浆,取其果实与秦皮、白头翁同煎。少年服下,次日便觉腹痛减轻,便中血量减少;连服五日,痢疾痊愈,斑疹亦消。青禾问其故,陈默道:“赤浆生于旱地,得阳火之气,性凉而主升清,故善清咽喉、透斑疹;青禾生于水泽,得阴湿之气,性寒而主降浊,故能清湿热、止痢疾。同是酸浆,禀气不同,功效亦分上下,此乃中医‘因地制宜’之理。”

战乱之中,陈默无笔墨,便每日口述酸浆医案,令青禾默记于心:“赤浆配蒲公英,治温毒发斑;青浆配秦皮,治热毒痢疾;酸浆叶外敷,治疮疡红肿。”沿途所到之处,遇有酸浆,便教流民辨识、采撷之法,以民谣传唱:“绛珠红,清喉咙;绛珠青,止痢疼。荒年遇此草,疫疠不敢侵。”彼时文献散佚,正是这般口传心授,令酸浆医道在乱世中得以薪火相传,未致湮没。

第六回 唐本草补:药圣寻幽续典章

大唐贞观年间,天下太平,医道兴盛。太宗诏太医院右监门府长史苏敬,领衔修订《唐本草》,欲集天下本草之大成。苏敬遍览前代典籍,见《神农本草经》《酸浆医案辑要》对酸浆记载虽详,然多偏于热毒、湿热之症,对其在小儿、妇科之应用提及甚少,遂叹曰:“本草所载,皆为前人经验,然天地草木之性,岂有穷尽?若不亲往民间,焉能知其全貌?”

遂遣弟子孟春,遍历江南、岭南,寻访酸浆民间用法。孟春至越州(今浙江绍兴),见当地小儿多患“惊风”之疾,表现为高热抽搐、双目上视。问当地医者,皆曰:“此乃肝风内动,常用钩藤、羚羊角治之,然羚羊角珍贵,寻常百姓难以企及。”孟春又问:“可有民间偏方?”医者引至一老妪家中,老妪年逾八十,人称“乳母婆”,专治小儿杂症。

老妪笑道:“何须名贵药材?溪边酸浆子,便是良药。”遂取晒干的酸浆果实,与蝉蜕、僵蚕同煎,喂予一惊风小儿。那小儿服药后,约半个时辰,抽搐停止,高热渐降。孟春细问其理,老妪答:“小儿脏腑娇嫩,肝火易旺,酸浆子味酸,酸能入肝,性寒能清热,肝火一平,风自止矣。”孟春遂记录病案:“越州民间,以酸浆子(赤浆)三钱,配蝉蜕一钱、僵蚕一钱,煎服治小儿急惊风,屡试不爽。”

继而南下至岭南韶州,见当地妇人多患“带下”之症,白带黄稠,腥臭难闻,伴小腹坠痛。当地俚医用酸浆根与黄柏、苍术同煎,疗效显着。孟春遇一妇人,年三十,患带下病半载,服药无数不效。俚医取酸浆根五钱,黄柏三钱,苍术三钱,加水三碗,煎至一碗,温服。妇人连服七日,带下由黄转白,腥臭消失,小腹坠痛亦止。

孟春问俚医:“何以用酸浆根治带下?”俚医答:“带下多因湿热下注,酸浆根味苦性寒,入膀胱、肝经,能清热利湿,根性下沉,故能引药直达下焦,清利湿热之源。”孟春又发现,岭南民间还用酸浆花煎水熏洗,治妇人外阴瘙痒,因酸浆花性凉,能清热解毒、祛风止痒。

孟春历时三载,遍历十余州,收集酸浆在小儿、妇科、外科的民间医案三十余则,归长安复命。苏敬见之,大喜,遂在《唐本草》中增补酸浆条目:“酸浆子,除治热烦、斑疹外,可治小儿惊风,配蝉蜕、僵蚕效佳;酸浆根,主湿热带下、热淋,能引药下行;酸浆花,煎水熏洗,治妇人阴痒。”又注:“岭南酸浆,花叶稍小,性味更峻,治湿热尤佳;江南酸浆,果实饱满,味稍甘,宜治小儿。”《唐本草》作为中国第一部官修本草,首次系统补充了酸浆在专科病症中的应用,使这株源于民间的“绛珠草”,其医道内涵更为丰盈,亦印证了“文献源于实践,又需实践补充”的中医发展规律。

第七回 方志藏珍:明清乡医证歧黄

明清之时,地方史志勃兴,各州府皆修《本草》《风物志》,酸浆之药用,渐多见于地方文献之中,然因地域差异,记载常有抵牾。如《江南通志》言酸浆“性温,可治寒咳”,《岭南杂记》却称其“性寒如冰,忌用于虚寒者”,令医者无所适从。时有浙江桐乡医者李若虚,精研本草,又好考据,见此矛盾,遂决意外出寻访,以田野调查证文献之真伪。

李若虚先至江南苏州,见当地百姓深秋多患“燥咳”,表现为干咳无痰,咽喉干痛。问当地老医,老医取酸浆果实,与川贝、麦冬同煎,患者服后,咳止咽润。李若虚尝其药汁,酸中带甘,微凉而不寒。老医道:“江南酸浆,生于稻田间,得水土温润之气,虽性凉,却无峻寒之性,秋日燥咳,多因肺燥生热,此草能清热润燥,故宜用之。”李若虚查《苏州府志》,果有“秋燥咳,取红姑娘(酸浆)与川贝同煎”之载。又遇一老农,患寒咳日久,痰白清稀,老医却不用酸浆,曰:“寒咳需温肺化痰,酸浆凉性,用之反增其寒。”李若虚悟:“《江南通志》言‘性温’,恐是误记,实则性凉,然因地域水土,凉而不峻,故可治燥咳,不可治寒咳。”

继而往岭南潮州,见当地渔民多患“湿热黄疸”,肌肤黄如橘色,小便黄赤。当地乡医用青浆果实与茵陈、栀子同煎,疗效神速。李若虚见一渔民,患黄疸十日,身目俱黄,腹胀纳差。乡医取青浆五枚,茵陈五钱,栀子三钱,煎服。三日后,渔民小便量增,色渐淡;七日,黄疸褪去大半。李若虚问:“何以岭南酸浆治黄疸尤佳?”乡医引至海边湿地,见青浆丛生,茎秆纤细,叶片带滑腻之感:“此草生于咸湿之地,得海水之咸寒,性寒味苦,清热利湿之力远胜江南酸浆,黄疸乃湿热蕴结,故用之效着。”李若虚查《潮州府志》,载“青灯笼(酸浆)治黄疸,岭南独有之效”,与实践相符。

后北上至山东德州,见当地民间用酸浆与生姜同煎,治“胃热呕吐”。一妇人因食辛辣之物,胃热上冲,呕吐不止,口苦咽干。当地医者取酸浆果实三钱,生姜二片,煎服。妇人服后,呕吐立止,口苦消失。李若虚不解:“酸浆性寒,生姜性温,何以同用?”医者答:“胃热呕吐,需清热止呕,然酸浆性寒,恐伤胃阳,生姜温胃和中,既能制约酸浆之寒,又能助其止呕,此乃‘寒温并用’之法。”李若虚查《德州府志》,果有“酸浆配生姜,治胃热呕吐,不伤胃气”之载。

历时五年,李若虚遍历大江南北,考证了二十余部地方史志中关于酸浆的记载,纠正了十余处误记,整理出《酸浆地域药用考》一书,详述:“酸浆之性味功效,随地域而异:江南者,性微凉,味酸甘,主清热润燥,治燥咳、咽喉干痛;岭南者,性寒味苦,主清热利湿,治黄疸、湿热带下;北方者,性凉偏平,味酸,主清热和胃,治胃热呕吐、小儿惊风。”此书将地方文献与田野实践相结合,使酸浆的药用更具针对性,亦让世人明白:中国传统医学的智慧,不仅藏于典籍之中,更散落在山野田间,需医者亲往探寻,方能得其真义。

第八回 田野证道:近现代医探本源

清末民初,西学东渐,中医遭受冲击,诸多传统草药的药用价值被质疑,酸浆亦未能幸免。西医认为其“成分不明,疗效无据”,渐被边缘化,仅在民间偶有应用。时有沪上名医周启行,出身中医世家,又曾留学日本研习西医,深知“欲存中医,必先证其效;欲证其效,必溯其源”,遂决意外出进行田野调查,挖掘民间酸浆医方,以现代临床验证其功效。

周启行先至河北遵化,见当地民间用酸浆治疗“痄腮”(腮腺炎),方法独特:取新鲜酸浆叶捣烂,加少许明矾,敷于患处。恰遇一孩童,年七岁,患痄腮三日,两腮红肿疼痛,发热恶寒。周启行令其家人按民间之法敷药,同时取酸浆果实煎水内服。次日,孩童热退,腮部红肿减轻;三日,红肿尽消,痊愈如常。周启行取酸浆叶样本,送至西医院化验,发现其含“酸浆素”,具有抗炎、抗病毒之效,与中医“清热解毒、消肿散结”的理论相符。

继而南下至江西婺源,见当地山民用酸浆根治疗“带状疱疹”。一老农,年五十余,腰胁间起水疱,呈带状分布,疼痛剧烈,夜不能寐。山民用酸浆根捣烂,加桐油调和,敷于患处,又取酸浆根煎水内服。五日后,水疱干涸结痂,疼痛缓解;十日,痂皮脱落,疼痛消失。周启行记录病案,又对比西医治疗方案,发现酸浆治疗带状疱疹,止痛快、结痂早,且无后遗症,其疗效不亚于西药抗病毒药。

后至云南西双版纳,见傣族民间用酸浆花与薄荷同煎,治“咽喉肿痛”。一傣族少女,因感冒引发急性咽炎,咽喉肿痛,吞咽困难。当地傣医用酸浆花三钱,薄荷一钱,煎水含服。少女含服一日,疼痛大减;两日,能正常进食。周启行研究发现,酸浆花含挥发油,能清凉利咽,与薄荷配伍,增强清热利咽之效,与《唐本草》中“酸浆花治咽喉疾”的记载一脉相承。

最令周启行震撼的,是在贵州苗寨发现的“酸浆治痘疹”古方。苗寨老医称,此方正传自明代,遇小儿痘疹(天花)危急之时,取酸浆果实与紫草、甘草同煎,能清热凉血,助痘疹透发,降低死亡率。周启行虽未得天花病例验证,但查阅清代《苗疆闻见录》,确有“酸浆救痘疹患儿无数”的记载。他遂将此古方记录在册,认为其蕴含“清热透疹”的中医智慧,对现代治疗病毒性皮疹仍有借鉴意义。

历时十载,周启行足迹遍布十七省,收集民间酸浆医方六十余则,完成《酸浆本草新证》一书,书中既有传统中医理论阐释,又有现代药理分析、临床病案验证。他在书中写道:“酸浆从炎荒岩缝中的无名小草,到入典籍、传民间,其历程恰是中医发展的缩影——源于生活实践,经口传心授,载于文献典籍,又需田野调查不断补充、验证。西医重成分,中医重性味归经与实践疗效,二者并非对立,若能以实践证疗效,以疗效溯本源,中医方能焕发新生。”此书出版后,酸浆的药用价值重新被认可,不仅在中医临床中广泛应用,其有效成分还被提取制成中成药,用于治疗咽炎、腮腺炎等病症,让这株承载着数千年医道智慧的“绛珠草”,在近现代焕发出新的生机。

尾章

时序流转,沧海桑田,炎火山早已湮没于历史尘埃,然酸浆之迹,遍布华夏大地。从大荒部落的口传民谣,到汉代典籍的初步记载;从魏晋乱世的薪火相传,到唐代本草的系统补充;从明清方志的地域考证,到近现代的田野验证与临床应用,这株“破石而生”的绛珠草,见证了中国传统医学“实践先于文献,文献源于实践”的发展历程,也诠释了“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智慧真谛。

如今,在山野田间、药圃诊室,仍能见到酸浆的身影——赤囊如珠,青囊似玉,茎叶含章,花果蕴奇。它不再仅仅是一株草药,更像是一位沉默的老者,诉说着中医与自然、与生活、与民众的深厚联系。正如洁尘在《枝折之美》中所言,酸浆在死寂岩石中绽放的顽强,恰是中医在岁月变迁中生生不息的象征:纵使历经战乱、质疑、冲击,只要扎根于实践的土壤,倾听民间的声音,便能如酸浆般,在逆境中绽放生机,延续医道薪火。

结语

《绛珠草衍纪》一书,以酸浆为线,串联起从上古至近现代的医道传奇。故事之中,既有神话的浪漫想象,又有历史的真实印记;既有中医理论的深邃阐释,又有临床病案的生动呈现。酸浆的传承历程,恰是中国传统医学发展的微观缩影:它始于先民的偶然发现与实践探索,经口传心授得以延续,靠文献记载得以系统,凭田野调查得以完善,最终在临床验证中焕发新生。

这提醒我们,中医的智慧,从来不是束之高阁的玄奥理论,而是藏在山野田间的实践经验,是流淌在民间的口传知识,是融于生活的辨证思维。无论是酸浆的清热解毒,还是其他草药的神奇功效,其背后都是“实践出真知”的朴素真理,是“因地制宜、因人施治”的辨证智慧。唯有尊重实践,重视民间经验,将文献记载与田野调查相结合,才能让中医这门古老的学问,在新时代继续传承、发展,造福人类。

赞诗

绛珠破石出炎荒,千载医魂系草香。

赤囊清焰疗喉痹,青萼除湿热疸康。

口传民谣藏真意,典籍方志载良方。

田野寻幽证歧黄,薪火绵延万古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