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炳成很焦急。
杨晓玲不想和他说，怕他担心。
可他发现了端倪，不说吧，他更担心。
杨晓玲只能说一半留一半，让杨炳成别露馅。
杨炳成叹气：“行吧，她拎得清就好，我最怕最坏的结果啊。”
他和白秋雁从认识到现在，真的十分契合。
作为男朋友，他希望她好好的啊。
最近老王他们又组织去钓鱼，去野餐，去旅游，白秋雁和他都没冒泡。
老王还私下问他咋了，最近都不出现了。
这些事，杨炳成也不好说。
只能说是身体不咋舒服，最近不出去玩了。
……
白秋雁精神越来越差，昏睡的时间越来越多。
阿娟是杨晓玲请来的，她偏向于白秋雁。
所以发现白秋雁不舒服后，她又一次提出带白秋雁去医院。
姜欣悦烦不胜烦：“你一个下人好好地做你的分内事就行了，谁给你资格插手主人家的事的！”
阿娟：……
“姜小姐，我是保姆，不是下人！”
姜欣悦用手指戳着阿娟的肩膀，眼神轻蔑地睨着她：“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伺候人的下等人吗！”
阿娟后退两步，有点恼怒，但又不好发作。
只能忍下，没和她争辩。
可姜欣悦最近受了太多苦，天天都是看各种人的脸色做事。
她迫切需要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也有能力，她也能对别人指手画脚。
她不依不饶：“你这什么眼神，怎么，不服，不服就给我滚蛋！”
“拿着我的工资，你就该像狗一样伺候我，你凭什么不服！”
阿娟深呼吸，忍不住怼了：“给我发工资的是你妈，不是你。”
姜欣悦反手给了她一个大耳刮子：“闭嘴，我妈的就是我的，所以说我发工资有什么问题！”
阿娟没想到姜欣悦会动手，而且还用了好大力。
以至于她没站稳，绊到了凳子摔得够呛，躺在地上许久没能起来。
房间里，白秋雁听到声响，猛地从床上直起身来。
她虽然气色苍白，但那精神头却突然好了，一点都不萎靡。
但她没有出去，而是从床底摸出一台手机，快速打字。
翌日，阿娟趁白秋雁出去时，想找白秋雁说一下。
她是当保姆的没错，但她也有自己的尊严！
如果姜欣悦还这样，她绝对干不下去！
但她没想到自己去敲门，却没人回应。
拧门吧，门又反锁了，打不开，她没钥匙。
阿娟大声地喊着，她怕白秋雁出事，毕竟白秋雁好些天没咋吃东西了。
姜欣悦这个当女儿的，好像也不在意这个母亲一样。
亏得白秋雁还为姜欣悦花了那么多钱，如果她的女儿这样，她觉得自己上吊都找不到绳！
砸门声震耳欲聋，小葵都被吓醒了。
白秋雁也终于听到，声音虚弱地问：“怎么了？”
阿娟得把耳朵贴在门上，才能听到白秋雁的声音。
她大喊：“秋雁，能开开门吗，我有事和你说。”
小葵还在哭，阿娟不得不快步跑进客卧把小葵抱出来，边哄孩子边大声继续喊。
却听到白秋雁说：“有什么事你直说吧，我不舒服，就不出去了，怕传染给孩子。”
阿娟想想也是，于是又大声地说了姜欣悦的所作所为。
她以为白秋雁会帮她，毕竟姜欣悦确实过分。
却不曾想白秋雁居然说：“她说的对，我的就是她的，你听她的话就行，我没事，你不用管。”
“啊？”
阿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下。
她有点不开心，因为她觉得白秋雁脾性那么好，那么明事理，怎么会教出姜欣悦这么蛮横无理的孩子？
可现在白秋雁居然让她听姜欣悦的，她抿着唇，心想有其母必有其女。
算了，她就是个打工的，确实没资格瞎操心管雇主家的事。
上次是她多管闲事了，接下来绝对不会了，她只会做好自己的分内事。
房内，白秋雁和杨晓玲在聊天。
最近，她们的联系很频繁。
祁总那传来消息，说宋文邦依旧在各个场合活跃。
他和钱金明来往频繁，这钱金明在他们的圈子里，名声可不太好，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但他那方面的资源和人脉关系都很丰厚，很多老板都找他安排过，算是互利互惠的关系，所以遇到事儿时，基本都会给他几分薄面。
这钱金明，就是宋文邦经常提到的钱总。
还有个韩建仁韩总，喜欢孕妇，那方面玩得很花。
他们会将弄来的姑娘先自己玩过瘾，再利益最大化。
所以姜欣悦，大概率也陪过他们。
祁总也有几分能耐，他甚至悄悄录了一些录音。
录音里，是一群人在闲聊。
也不知谁提到了姜欣悦，顿时另一个人咒骂了一声晦气。
“那女人到底是谁给介绍来的，这么不靠谱，妈的，还好当时没出事，不然就是你老钱的面子，我都不给！”
“就是，当时的人中肯定有内鬼，要是让我抓到是谁，我分分钟弄死他！”
“打住打住，现在是法治社会，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
“不过说实话，那个小姜的味道确实不错，很抗造啊。”
“听说她早产了，她没奶吗？”
“老钱，你没法安排她继续来？”
“说来惭愧，她这早产亏空得厉害，没奶呢。”
这声音有点尖细，像极了太监的声音。
白秋雁猜测，这就是钱金明。
“比她好的多得是，你们什么时候有空，我给你们安排。”
“还让你安排？我真怕又有人找上门！”
“就是，扫兴！”
钱金明各种保证说不会，录音就到这戛然而止。
白秋雁听得浑身颤抖发凉，祁总还在继续发送文字。
“钱金明保下了宋文邦，目前两人算是深度捆绑，他们私底下肯定还在做着这些腌臜事。
我会继续跟进，但不一定保证能录到音。”
他愿意冒风险录音，也是因为杨晓玲给的真的太多了。
但他也必须保证自己安全，而不是贸然行事。
白秋雁打字时，指尖发颤，戳不准字母。
“他们做这种事，难道就没人抓的吗！”
“报警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