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吗?
铁定行。
但能不能成功,那就不一定了。
因为他们没有切确的证据,而对方,多得是关系。
普通人想撂倒他们,难。
而自己,也会惹上一身腥,得不偿失。
所以祁总要求白秋雁不能报警。
如果她执意要报警,他不会再继续帮忙,他不想因此惹一身腥。
杨晓玲:“秋雁姨,我们的目的是让姜欣悦看清宋文邦的真面目,而不是伸张正义。”
他们,也还没这个能耐去伸张正义。
白秋雁也反应过来,连忙说自己不会轻举妄动的。
祁总仍旧不放心,再三提醒。
而且,他也需要时间去进行安排,确保万无一失。
杨晓玲私信白秋雁,又一番解释叮嘱。
白秋雁都懂。
“你放心,我真不会轻举妄动,而且,我这边,怕是要出结果了。
若真的……我也不需要辛辛苦苦让她看清宋文邦的真面目了。”
因为没必要了。
杨晓玲:“好,那你注意点,随时联系。”
白秋雁放下手机,突然又想起什么,又拿起手机给杨晓玲说了阿娟的事。
阿娟是杨晓玲请的,白秋雁觉得该说一声。
杨晓玲:“我知道了,我会处理好。”
“行。”
阿娟正在给小葵换尿片,手机响了她快速给小葵穿好尿片整理好衣服抱起,然后才接。
“喂,杨小姐,这样啊,行,我知道了,早说啊,我之前不知道。
我办事,你放心,不然贺总也不会把我介绍给你!”
好的保姆,从来都是靠介绍的。
杨晓玲笑了笑:“我自然是放心的,到时随时联系。”
“没问题,有我在,你这后妈啊,必须好好的。”
“好,到时给你发奖金。”
“好嘞。”
奖金不奖金无所谓,毕竟他们给开的工资不低。
但是她很讨厌姜欣悦,作为有女儿的母亲,她也心疼白秋雁。
所以,她要帮白秋雁!
姜欣悦出去见了宋文邦。
宋文邦比之前更憔悴了,瘦得脸颊凹陷,颧骨突出。
气色也很不好,再加上年纪摆在那,看起来像个老头,丝毫没有之前的帅气。
姜欣悦皱了皱眉,突然有点嫌弃。
因为她爱的宋文邦,不该是这副模样。
可当宋文邦说是因为她,他才如此憔悴的,她又心软自责了。
文邦为自己付出这么多,她怎么能嫌弃他呢。
她为自己那一瞬间的想法感到羞愧,她不是个好老婆。
“文邦,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宋文邦抱着她,语气虚弱,眼神格外宠溺。
“傻瓜,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一番温存,两人又聊到正事。
一切进展顺利,再过段时间,他们计划就能完全实现。
宋文邦开心地亲了姜欣悦好几下,直言她是他的救赎,是他这辈子最爱的人。
姜欣悦又被甜言蜜语迷昏了头,回去后,又加快了进度。
三天后,白秋雁一阵抽搐,没了呼吸。
她‘死’的那一瞬间,姜欣悦哭得歇斯底里,伤心得几度晕厥。
她当着‘死’去的白秋雁的面,给宋文邦打电话。
“呜呜呜,文邦,我妈不舒服没了,呜呜呜,我没有妈妈了,我该怎么办。”
阿娟焦急说:“我感觉你妈还有微弱的呼吸,先叫救护车吧!”
“我试了,没呼吸了,我妈走了,她走了。”
“可我觉得有!”
姜欣悦起来狠狠推了阿娟一下,凶神恶煞。
“是不是你害了我妈,是不是!”
“我没有!”
阿娟觉得姜欣悦不可理喻。
而姜欣悦则谨记着宋文邦的话,要把阿娟先赶走。
到时候宋文邦和宋文英会过来帮她处理所有事情,等事情处理完,她就能继承白秋雁的所有财产,然后帮文邦还清所有的债务。
没了债务,她就能和文邦复婚,带着小葵和他过上幸福的生活了。
当妈的不都心甘情愿为孩子付出一切吗,白秋雁为她付出生命,也是应该的。
阿娟被轰出去,又在砸门骂骂咧咧好一会,说还没结工资呢!
姜欣悦不想给她结工资,但又怕她一直赖着不走。
于是只能忍痛给结了工资,共计一万五。
若是以前,这一万五都不够她买个包,现在却肉疼得很。
阿娟拿了钱,终于走了。
她走后没几分钟,杨晓玲就带着杨炳成以及一个中年男人火急火燎赶来。
杨晓玲有钥匙,直接开了门。
姜欣悦还以为是宋文邦来了,小跑过去。
“文邦,你……”
在看到门口的三个身影后,姜欣悦嘴角的弧度消失了。
她的面色变幻莫测,心底升起一丝恐慌害怕。
那中年男人开口:“欣悦,你妈呢。”
“舅舅,你怎么来了。”
是的,中年男人是白秋雁的亲哥,名叫白秋回。
白秋回是一小学校长,此时板起脸来,不怒自威,压迫感十足。
姜欣悦小时候多数时间在外婆家,她最怕的,就是这个舅舅。
此时看到白秋回,她下意识地绷直了脊背,心慌得很。
舅舅……会发现端倪吗?
不,不会的。
文邦说过的,那药只是会诱发心脏病,就算查,也只能查出白秋雁是因为心脏病去世的,其余的,查不到的!
她不能慌。
不对,舅舅怎么会和杨晓玲在一起出现?
还有,杨晓玲怎么来得这么快?
姜欣悦后知后觉,又心慌了。
白秋回目光锐利,再次问:“欣悦,你妈呢!”
“我妈,我……”她有点结巴,不知该怎么说,索性哭了出来。
“呜呜呜,舅舅你怎么才来,我妈她……她没了!”
白秋回面色大变,瞬间冲了进去。
房间里,白秋雁安静地躺着,没了呼吸。
白秋回红了眼眶,大声质问姜欣悦。
“你妈之前都还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没了,欣悦,你怎么照顾你妈的!”
姜欣悦浑身抖了抖,都不敢抬头。
“呜呜呜,都是我的错,我最近早产了,妈妈为我操碎了心,我没想到,我错了,我该死。”
她用力扇自己巴掌,企图用这种方式蒙混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