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读趣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几个副将:装什么啊?嘴角都快翘上天了。

“本王本来还想加点审问犯人,罢了,你们也早些下职回家吧。”裴墨染步履生风。

诸葛贤无奈地摇摇头,他揶揄:“王爷倘若想要加快进度,审问犯人,不如老夫帮您回绝云侧妃?”

裴墨染的脸霎时绿了,“别……云妃的脾气你们还不知道?到时候又要跟本王一哭二闹三上吊。”

说着,他的步伐更快了,生怕被诸葛贤叫住。

几个副将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装什么啊?

心里高兴坏了吧?

今天提云侧妃做靴子都提了十遍了!

跟没穿过鞋似的!

……

裴墨染急匆匆地上了马车。

他一打开车扉,便看见娇气的小人儿瘪着嘴,漂亮的眼里包着一股眼泪,委屈破碎地望着她。

“怎么哭了?是不是怪我来晚了?”他还穿着白银盔甲,慌乱得浑身到处摸索帕子。

“夫君!”云清婳猛地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

她的眼泪像泄了闸的洪水,止不住地流。

裴墨染急得不行,想给她擦眼泪,却找不到布料。

还是飞霜贴心地递上了手绢,他才给她擦眼泪,“蛮蛮,不哭了,究竟是怎么了?你说啊。”

他心急如焚,摇晃着她的肩膀,“有人欺负你了?是不是皇后?裴云澈?你说啊,本王定不饶他!”

蛮蛮进宫的事情,他一早就知道了。

但他知道蛮蛮有七窍玲珑心,想必不会吃亏,就没放在心上。

“夫君,方才……”

云清婳事无巨细地将皇后询问她裴墨染有没有异心、逼她让位、差点掌掴她的事全说了。

“夫君,我好害怕啊!”她的身子还在瑟缩,“我要是被掌掴,成了京城的笑话,就没脸见您了。”

裴墨染的心里像是被插了根刺。

蛮蛮这么娇气,小脸蛋这么漂亮,若是被打出事来,他不敢想下去,心有余悸。

他收紧双臂,紧紧将她搂在怀里,眼中满是疼惜,“怪我,我应该退朝后就去找你的。”

“我是不是做错了,不该拒绝皇后娘娘?”她好像做错事的孩子,愧疚地低下了头。

“不,你没有错!”裴墨染亲吻她的眼角,“这世上没人比你更配做肃王妃,是皇后太过偏执霸道。”

他把皇后当作娘亲,可皇后居然向蛮蛮打听他是否有异心。

尽管他早已看透他们的虚情假意。

但还是止不住的难过。

“可是皇后娘娘说我犯了七出之条,怪我没有身孕啊。”她恹恹的,像是霜打的茄子。

裴墨染捧着她的脸,一字一顿道:“蛮蛮,我们会有孩子的!”

她紧紧地环抱着他的腰,就好像他是这天地间她唯一的倚靠。

他们俩只有彼此。

“对了,皇后还赐了这个给我。”云清婳抬起左手,给他看皇后赏的凤纹掐丝金镯。

裴墨染的眸底闪过暗色,他将镯子取下,放在鼻前嗅了嗅。

是一股浓郁的药草香。

他黑着脸,剑眉紧锁,周身散发出冰冷的寒意。

虽然他常年在边关,可他在前十二年早就见识惯了后宫的波澜诡谲,阴谋算计。

“这镯子有什么不对吗?”云清婳轻眨着浑圆的眸子。

裴墨染复杂地看着她,她就像一张干净的白纸,纯洁无瑕。

蛮蛮聪慧伶俐,可是太过善良,被家人保护得太好,所以总是不够警觉。

今日他得教教他,让她见识人心的险恶。

回到王府,裴墨染召来府医。

他将镯子递给府医,“看看这镯子有什么古怪。”

府医接过镯子,嗅了嗅,脸色大变,“回禀王爷,此镯有一股麝香息肌丸的味道。此药可美容养颜、身轻如燕,但女子若是佩戴久了会不孕不育。”

云清婳倒吸了口凉气,露出惊讶的表情。

“派人将里面的药丸取出来。”裴墨染命令道。

“是。”贴身太监早已见怪不怪。

众人退下后,裴墨染心疼地看向云清婳,“蛮蛮,本王怕吓到你,本不欲告诉你真相。”

“原来皇后娘娘为了苏姑娘,从一开始就不希望我受孕。”云清婳的神情很受伤。

他搂着她,轻轻拍抚她的后背,“蛮蛮,日后你只需相信本王。皇后、裴云澈对本王终究是隔着一层的。”

他把多年以来心中的苦涩剖析出来,告诉她。

这是信任的表现。

裴墨染以为云清婳会恐惧、难过,可她却侧过头,心疼地看着他,“夫君日后有蛮蛮了,蛮蛮心里最重要的人就是夫君。”

他的心跳空了一拍,暖意将心尖的霜雪融化,他紧紧将她搂在怀中。

“疼,好硬啊。”她嘟嘟囔囔地抱怨。

裴墨染低头一看才发觉身上的铠甲未卸,把她硌着了,圈住她的手臂松了松。

“哪里硬?嗯?”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荤话。

云清婳意识到他的双关,脸蛋腾地红了,“流氓!”

他忍俊不禁,捏捏她的脸蛋,“过几日是万寿节,到时候我就把奏折呈上去,立你为正妃。”

“不等了吗?”她眨眨眼。

他沉声道:“再等下去,我怕母后会出手。”

云清婳的嘴角掠起了一抹笑。

但她的心隐隐有些不安,因为苏灵音这个狠角色还未出手。

……

下午时,沈沁又被禁足了,原因尚未可知。

想必是沈沁散布谣言的消息被裴墨染查出来了。

但京兆尹对裴墨染还有用,所以他给沈沁留了余地。

云清婳站在后花园里,修剪花枝。

飞霜快步走来,“主子,赵婉宁那边有异动。”

“嗯?”她蹙眉。

“咱们的人看见春苗鬼鬼祟祟的,往长信殿去了。”飞霜道。

长信殿是裴墨染的寝宫。

多年未住人,年久失修,最近一修葺完毕,裴墨染便命心腹将一箱箱卷宗、机要之类的密件全都移送进去了。

云清婳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其中倏地散出精明的光。

“我倒有些好奇,她一个无权无势之人,还能折腾出什么水花。”说着,她咔嚓一下剪去盆中的牡丹。

“赵婉宁跟王爷毕竟相识七年,相恋五年,她或许知道许多咱们不知的密辛,不得不防啊。”飞霜眯着眼,心里隐隐不安。

赵婉宁安分太久,突然出手,就怕她在殊死一搏。

……

晚上,云清婳被召去了长信殿。

飞霜笑道:“恭喜主子,听说就算是赵婉宁都不准进长信殿,看来王爷是真的打算立您为正妃了。”

云清婳的眼神带着几分讥诮,“这都是我辛辛苦苦算计而来的,尽管如此,我攻心也只攻了八分,在他心里,我远不及皇位重要。”

“奴婢相信主子,总有一日,会拿下王爷。”飞霜很乐观。

云清婳瞥着做好的暗蓝色锦绣皂靴,“把它带上。”

飞霜露出坏笑,“是。”

一想到等会儿会发生什么,她就想笑。

她最喜欢看主子逗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