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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别瞎打听。”

陈良轻敲了敲阿肖的脑袋,面色一凝。

朱深大笑:“放心吧!没有谁敢对你家大人怎么样!”

几人有说有笑,坐着马车一路晃到了公主府。

回来的路上,阿肖说了一下关于自己查到的案件消息。

秦家村如今不剩几户人家,因此阿肖去了一趟,没花多少功夫,便问了清楚。

原来秦元贞家早些年是秦家村的大户人家,手中也有不少田产。

但是随着秦元贞成家以后,家中连年发生怪事,先是父母接连去世,紧接着刚入门的妻子也很快就没了。

秦元贞大受打击,本来还考中秀才有望中个举人,也因为守孝一再耽搁。

因此,秦元贞后面便泄了心气儿。

本来守着家中的一点薄产,也能安稳度日,可没想到,秦元贞不善经营,秦家很快便没落下去。

可也还有一处祖宅,价值百金。

后面,秦元贞思前想后,认为自己不该这般死守田产,便想着来到京城抄书,挣点零碎银子度日。

因为替赖麻子写过一封信,一来二去的二人就认识了。

赖麻子曾见过秦元贞写得一手好字,便仔细打听他的来历。

得知他略有田产,便动了要谋财的心思。

只是,秦元贞也聪明,从不接赖麻子的茬儿。

只是,在与牛玉京认识以后,互生情愫,决定提亲。

赖麻子得知这个机会以后,就对秦元贞三骗四哄,告诉他作为男人,牛玉京一个地道的京城人,就算是京城的农户,也不该嫁给他这样一个穷鬼,好端端的从城里住到村里去。

秦元贞被劝的也动了心思,便问赖麻子讨个主意。

赖麻子表示可以把祖宅抵了去买一幢新的宅子,并表示自己有人脉,可以帮忙。

秦元贞被他骗得团团转,因此决定卖房娶妻。

却没想到,赖麻子拿了他的祖宅地契以后,伪造了一份假的地契,让秦元贞去了城西的一处宅子入住。

然而,秦元贞去了以后才知道根本就没有这样一幢房子,有的是一幢破烂屋子,早已荒废。

秦元贞愤怒找上门,还被赖麻子怒斥,表示交易已定,就算是告到官府,也是他赢。

秦元贞上当受骗后,万念俱灰,便想着无颜再见牛姑娘。不知从何处听来的方法,竟想着试试从赖麻子家中偷回地契,却没想到赖麻子将他当成贼寇打死。

秦元贞就这么被当成乞丐扔了出去。

阿肖忿忿不平道:“大人,依我看可以结案了,这根本就是一个圈套!这个赖麻子竟然还说不认识秦元贞,分明就是在骗人!他就是凶手!这种人,就应该千刀万剐!”

听了此案,朱深也是一脸怒容:“陈兄弟,这案子可不能放过这等混账!”

陈良点头,却是看向阿肖:“阿肖,若你是秦元贞,可会做这种偷窃之事?”

阿肖一愣:“自然不会!”

“为何不会?”

“我熟读律法,赖麻子此等事明显有问题,我就算不找兄弟们,我也可以要回我的地契!”

阿肖愤愤道。

陈良又看向朱深:“朱大人,你呢?”

朱深一愣,皱了皱眉思索道,“若是我,当会把这赖麻子抓起来打一顿。可我与秦秀才不同,他是个读书人,怎么会……”

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了顿,眉头拧的更紧了。

陈良淡笑:“秦秀才本是有举人之才,自然也是知晓大明律法的,又怎么会采取这样的手段来拿回自己的地契?”

“况且,从之前的调查来看,秦元贞不是一个墨守成规之人,更是一个光明磊落敢作敢当之人,他为何要偷溜到赖麻子的家中,却被打死?这件事,定然有问题。”

陈良这么一分析,阿肖也觉得处处都透着疑点。

“凡事不要看表面。”

陈良笑着对阿肖道,“赖麻子或许是凶手,但是这背后定然还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说话间,马车到了公主府门口。

陈良等人下了马车,他对阿肖叮嘱道,“你再去细查一下与赖麻子人际交往的关系,务必要弄清楚。”

“是。”

阿肖领命而去,朱深看着陈良,满眼拜服之意。

“陈兄弟,难怪陛下这般器重你,将魏国公一案交于你来办,你果然明察秋毫!

陈良一噎,一时间竟不知这话究竟是夸他还是损他。

毕竟,魏国公一案,明显还存在着诸多疑点。

可他为了明哲保身,不得不暂时将此案掩盖。

若是有朝一日,他或许会再度卷土重来吧。

二人肩并肩往府内走去,朱深又道:“今日我还以为郡王殿下不会将你放走,还不知要用什么法子将你带出来呢。”

陈良淡笑:“不过是些许小事。”

瞧着他云淡风轻的模样,朱深哈哈大笑。

“陈兄弟你真是厉害!极少有人在两位殿下面前这么淡定,与你认识,当真是越来越有趣!”

“那不妨你我二人去浅酌一杯?”

“快哉!好极!”

朱深兴冲冲的拽着陈良来到了他的住所,又让他的贴身小厮弄来了好酒好菜。

陈良指了指屋顶,笑道:“不如去上面喝。”

“妙!”

朱深拊掌,兴致盎然。

二人一人提了一壶酒,飞身落到了屋顶。

公主府的屋顶不算矮,放眼望去,京城繁华,尽收眼底。

陈良深闷了一口酒,瞥了一眼朱深,忽而有些好奇,“朱大哥,按理来说你出身名门世家,为何甘愿来做公主府的侍卫?”

据了解,朱深与他一样,出自忠勤伯府。

只是,朱深十六岁时,就被长公主挑到身边做了亲卫。

十年的时间,爬到了侍卫长。

如今,也是长公主的心腹之一。

朱深灌了一口酒,豪气云干的打了个嗝儿,笑呵呵道,“我们虽说忠勤伯府,可早已没落了,到了我们下一辈,爵位就要留空了。我又是伯府一个不受宠的庶子,分家的时候家产都分不到几厘,忒没意思!”

陈良点点头,这一点二人倒是相似。

朱深感慨:“男儿有志当征战四方,可惜我没门路,不然我早早的埋骨战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