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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大宋:上皇逼朕投降?朕才是真龙 > 第215章 寝宫夜语定西征 密诏星火召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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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寝宫夜语定西征 密诏星火召良将

秋夜渐深,汴京城早已沉入一片静谧之中,唯有皇城深处的皇后殿内,烛火轻摇,映照着明黄的帐幔。

龙榻之上,赵桓久久未能入眠。白日里格致院中那“神威将军筒”石破天惊的轰鸣,尚在他脑海中盘旋。

这无疑为他即将发动的雷霆之举,增添了十足的底气。

然而,刘法那封字字泣血的“死字奏”,以及秦桧、王彦升两位股肱之臣惨死西夏的噩耗,却如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胸中的怒火与悲愤,如地底岩浆般翻腾不休。

“官家……”身侧的朱皇后被他不安的辗转惊醒,轻柔地伸出手,握住了他略显冰凉的手掌,温婉的声音带着几分担忧,“夜已三更,您还在为国事烦忧么?龙体要紧啊。”

赵桓反手握住皇后的柔荑,长长地吁了口气,声音因压抑而显得有些沙哑:“梓童,你也知晓了,西夏贼酋李乾顺,竟敢如此猖狂,杀我大宋天使!此等奇耻大辱,朕若不亲率六军,踏平贺兰,生擒此獠,何以告慰忠臣在天之灵?何以立我大宋国威于天下?!”

朱皇后将头轻轻依偎在他的肩上,柔声道:“臣妾听闻此事,亦是心痛不已。秦少监与王主簿碧血丹心,为国尽忠,实乃我大宋之殇。官家欲兴雷霆之师,讨伐不义,乃是天理昭彰。只是,西夏之地,素来民风彪悍,其军中‘铁鹞子’更是天下闻名的精锐骑兵,官家若要御驾亲征,还需万分谨慎,切不可轻敌。”她的声音轻柔,却字字透着关切。

“梓童放心,”赵桓感受到来自皇后的温情与理解,心中的戾气稍减,语气却依旧坚凝,“朕非鲁莽之辈。今日朕在格致院所见,那‘神威将军筒’与‘霹雳掌心雷’,皆是前所未有之利器,足以撼动坚城,震慑敌胆!有此等神器相助,区区西夏,朕还不放在眼里!朕定要让那李乾顺知道,龙有逆鳞,触之必怒!犯我大宋者,虽远必诛!”

朱皇后沉默了片刻,轻声道:“臣妾知官家心中已有定计。只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此番西征,路途遥远,战事凶险,不知官家心中,可有合适的统帅人选?”

这个问题,也正是赵桓辗转反侧,苦苦思索的关键。他缓缓道:“朕欲起大军,直捣兴庆府。这统帅之人,须得熟悉西北地理军情,且能服众,有独当一面的大将之才。”

他略作停顿,眼神一凝,续道:“朕反复思量,太原的折可求将军,或可担此重任。折家世代忠良,其先祖便扼守府州,为我大宋屏障西北,与西夏贼寇周旋百年,可谓知己知彼。折可求本人更是深谙兵略,太原一役,他阵斩金贼大将蒲察石家奴,力挽狂澜,功盖三军。由他统领西征大军,朕较为安心。”

“折将军确是国之柱石。”朱皇后微微颔首,声音中带着一丝释然,“折家世代为国戍边,对西夏作战经验丰富。只是,他新近方在太原立下大功,便又要委以西征重任,不知其麾下兵马是否足以支撑?且从太原调其入京,河东路的防务,官家可有安排?金人狡诈,不得不防啊。”

“梓童所虑,亦是朕所忧。”赵桓眉头微蹙,沉声道,“此事确需周全。朕打算先将折可求密召回京,当面考较一番,听听他对西征的方略,也与李相公他们商议一下河东的布防。待一切妥当,朕再正式下旨,任命其为西征大元帅。”

说到此处,赵桓再也按捺不住,他猛地从榻上坐起,声音里带着一股决然:“时不我待!此事不能再拖延!”

他披上外袍,对皇后道:“梓童,你先安歇。朕去福宁殿偏殿处理些紧急军务,去去就回。”

朱皇后望着赵桓坚毅的背影,知道他已下定决心,便不再多言,只柔声道:“夜深了,官家莫要太过劳累。”

赵桓点了点头,快步走出皇后殿,径直往福宁殿偏殿而去。宫灯摇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福宁殿偏殿之内,灯火通明,内臣张望早已得了消息,带着两名小黄门在此恭候,见赵桓进来,连忙躬身行礼。

“张望,”赵桓一进殿,未曾落座,便道:“立刻传朕口谕,命皇城司指挥使陈过庭,一刻钟之内,到此地见驾!不得有丝毫延误!”

“奴婢遵旨!”张望见官家神色凝重,语气急促,自是不敢怠慢,连忙躬身领命,亲自去安排人火速传召。能让官家深夜在偏殿而非御书房紧急召见皇城司指挥使,必是天大的事情。

赵桓在灯火通明的偏殿内负手踱步,脑海中飞速盘算着。密召折可求回京,行程至少也需五六日。

这段时间,自己也不能闲着。西征的各项准备,可以先进行起来。明日的常朝,还是要照常举行,只是,关于西夏之事,自己可以先在朝堂上敲打一番,统一一下朝臣们的思想,为后续的雷霆行动做好铺垫。

他走到窗边,望着外面墨汁般的夜空,胸中一股郁气稍稍纾解。西夏,李乾顺,你们的末日,已然不远了!

不多时,一阵轻微而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几乎细不可闻。皇城司指挥使陈过庭一身干练的黑色劲装,如同融入夜色的影子般出现在偏殿门口,单膝跪地,声音压得极低:“臣皇城司指挥使陈过庭,叩见陛下!不知陛下深夜急召,有何圣谕?”

“陈卿平身。”赵桓示意他起身,锐利的目光扫过陈过庭那张永远波澜不惊的脸,直接道:“朕有一桩十万火急的密事,需你即刻去办,而且务必办得滴水不漏!”

陈过庭心中一凛,抬眼看向官家,他知道,官家这般郑重其事,所托之事必然非同小可。连忙躬身道:“请陛下吩咐,臣万死不辞!”

赵桓走到御案前,迅速取过笔墨纸砚,亲自写下一道简短的手令,又从腰间解下一枚雕刻着苍鹰的玄铁腰牌,一并交给陈过庭,沉声道:“你立刻挑选皇城司内最精锐可靠的缇骑,至少十人,一人三骑,备足盘缠干粮。持朕此手令及这枚苍鹰腰牌,星夜赶赴太原府,不得有片刻耽搁,将此二物亲手交予折可求将军。”

他看着陈过庭,说道:“告诉折可求,见朕手令如见朕亲临!命他接到手令之后,即刻将太原军务暂交其最为信任之副将,然后不得惊动任何人,只带数名亲卫,轻车简从,秘密返回京师!沿途所有州府县驿,见此腰牌,必须全力配合,提供上等快马及一切便利,任何人不得盘问阻拦,违者,先斩后奏!”

“此事,干系到我大宋西征大计的成败,更是朕的最高机密!”赵桓的目光如利剑般刺向陈过庭,“从你出这殿门开始,到折可求安然抵达汴京之前,除了你我二人,以及奉命送信的缇骑,不得让任何外人知晓朕密召折可求回京的真正意图!若有半点泄露,朕唯你是问!”

陈过庭接过手令和腰牌,只觉得掌心沉甸甸的,他略一停顿,郑重道:“臣,领旨!请陛下放心,臣便是拼上这条性命,也必将折将军安然无恙、神不知鬼不觉地请回京中!若有差池,臣提头来见!”

“好!”赵桓微微颔首,“去吧。朕在京中,等你的好消息。”

陈过庭再次躬身一礼,没有多余的言语,身形一闪,便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偏殿,迅速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赵桓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手指轻轻敲击着御案,发出轻微的“笃笃”声。心中暗忖:“折可求乃西陲宿将,其家族更是百年屏障。朕此番调他,河东防务还需妥善安排。韩世忠、种师中二将责任重大,仍需在太行一线盯紧金人动向,绝不可给完颜兀术那厮可趁之机。待折可求抵京,朕还需与李相公他们再仔细商议,如何抽调兵马,既能保证西征主力强劲,又不至使河东对金防线出现大的纰漏……”

他微微蹙眉,又想到:“折家军骁勇,乃西征的骨干。此番折可求入京,可令其先带一部分亲信精锐前来,其余兵马,可暂由其副将统领,或与韩、种二部协同布防,加强太原的守备力量。如此,既能为西征储备核心战力,亦不至于使太原门户洞开,被金人所乘。”

夜色更浓,宫灯如豆,映照着年轻帝王深思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