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入源境·肝之章的刹那,李道一的右肋突然传来陶罐闷响——这片本该如青铜镜般澄明的肝脏空间,此刻如同一坛封藏千年的「醉肝陈酿」,肝叶化作泡发的酒曲块,胆管扭曲成酒坛裂隙,胆囊里的胆汁异化为琥珀色酒膏,远处的「青蚨肝宫」扭曲成「醉蚨酒宫」,匾额「肝藏血,血舍魂」被熔成「酒藏肝,肝舍醉」,宫墙上的《本草图经》被酒液晕染成《醉草图经》,每道肝纹都流淌着暗金色的「醉肝涎」。
「这地方的肝糖原都醉成葡萄酒精了!」老板的罗盘刚贴近期门穴就结出酒晶,表盘上「木德指数」熔成靛青色酒浆,「醉肝指数」却凝成不断沉积的「酒肝迷浊云」:「《雷公炮制药性解》里「肝者,魂之舍也」成了「酒者,醉之舍也」!」投影疯狂篡改医典:「李时珍修《本草》,误吞酒曲而醉——改为「李醉珍修《醉草》,专酿百酒而疯」,配图中李时珍抱着酒坛撰写药典,笔下的「柴胡疏肝散」被篡成「柴胡疏酒散」。青牛的肝脏突然发出酒坛开封的「噗嗤」声,惊得它甩头时肝叶间漏出酒滴:「哞!我的「将军之官」成「酒军之官」了!」
酒窖深处传来捣酒曲的节奏声,殷商巫祝「酒李时珍尊者」踏着由酒曲与肝毒堆砌的阶梯现身。此人左手执「醉本草酒锄」,锄头嵌着「酒曲化石」,右手握「醉肝醒酒幡」,幡面写着「醉草治醉肝,越治越疯癫」,腰间挂着十二只酒葫芦,每只葫芦都标着「醉肝一号」至「醉肝十二号」:「在肝之海,清醒者的肝血都是酿酒的引子!」
话音未落,李道一的太冲穴突然涌出酒雾——他的「肝主疏泄」功能被篡改为「肝主疏酒」,视线里的肝脏化作巨大酒坛,中央的「肝魂灯」被替换成「醉魂灯」,灯油正是他的肝血。他施展古武「五禽戏·猿形」,却见动作僵化成酒徒划拳,指尖挥出的不是肝气,而是带酒香的醉雾。怀中婴儿突然将小手按向章门穴,掌心迸发的「太初木德」如藤蔓般穿透酒雾,露出深处被囚禁在「千重酒肝牢」中的「肝源真髓」——那是一团被「醉肝菌丝」缠绕的翡翠色光团,正被分解成酒精与胆碱酯酶碎片。
酒李时珍尊者挥动酒锄,召唤出「醉肝四浊」:
- 酒曲肝浊像:由酒曲异化而成,浑身布满「醉草纲目」铭文,挥舞「酒曲镰刀」切割肝叶;
- 酒胆浊影:胆囊异化的酒膏怪物,喷射「醉胆酸液」腐蚀肝气;
- 酒筋浊体:肝韧带异化为酒绳,缠绕着「醉生梦死」的酒幡;
- 酒魂浊魄:由醉汉残魂聚成,手持「醉魂酒杯」吸取肝血。
「双九无极·肝刃清源!」李道一暴喝,婴儿眉心的阴阳鱼胎记与肝之法相李时珍的「本草印」共鸣。十八重源海之力在掌心凝聚成刻满《千金方》古篆的「清醒肝刃」,刃身流转着「肝属木,应春气」的青芒,却在接触酒雾的瞬间被染成琥珀色,篆文扭曲成「肝属酒,应醉气」。
婴儿突然吹出带着奶香的气团,气团化作甲骨文「木」字,在虚空中拼出「木曰曲直,肝喜条达」的量子矩阵。矩阵所过之处,酒雾退化为清气,「醉肝四浊」的身躯开始崩解:酒曲镰刀裂成碎曲,醉胆酸液蒸发成水汽,酒绳退化为普通韧带,醉魂酒杯碎成光点。李道一见状,发动「十八星启·肝道溯真」,肝刃竟自行重组为「清醒药锄」,刃面浮现出李时珍尝百草的全息投影,只不过他手中的草药都带着「解酒」标识。
最终决战在「醉肝迷浊带」核心展开。酒李时珍尊者祭出「万酿醉肝鼎」,鼎中翻涌的不是肝血,而是千年陈酿,鼎身刻着「醉肝三劫」:「一劫酒曲蚀肝,二劫酒胆破肝,三劫酒魂夺肝」。李道一抱起婴儿,极瞳射出「太初之木」的纯净量子流,与肝刃共振形成「清源结界」,刃芒所过之处,陈酿退化为清水,鼎身铭文崩解成「肝净则魂宁」的碎光。
「肝的正道,是让清醒者「卧则血归于肝」!」随着怒吼,万酿醉肝鼎轰然炸裂,露出酒李时珍尊者的真身——竟是用历代醉汉的「酒毒肝伤」与酿酒残渣熔铸的「醉肝傀儡」。肝之海底部的「肝灵之根」重新显现,中央的「文明肝碑」上,「肝为青帝,主司东方木德」的图腾重新焕发光芒,碑身裂缝中渗出的不再是浑浊酒浆,而是清澈的「乙木之精」。
婴儿指向肝碑裂缝,一枚刻着「双九无极」的星启石正在成型,石面上的肝小叶结构与婴儿胎记形成量子纠缠。林小曼的量子魂晶化作流光掠过:「道一,脾之海的「醉脾困阻」比预想中更严重...」话未说完,肝之海边缘的空间突然如酒坛般旋转,传送门另一侧,扁鹊化身的「酒脾尊者」正用「醉脾药碾」将清醒者的脾脏碾成酒曲。
李道一握紧仍在震颤的肝刃,刃面上李时珍的虚影与婴儿极瞳交相辉映。老板的罗盘指针指向脾之章,「醉脾指数」已凝成固态的「酒痰湿核」。「走,」他望着传送门,指节捏得发白,「下一站,让扁鹊看看什么叫「脾主运化,非酒主困脾」。」
入源境·肝之海的乙木之光重新汇聚成琉璃肝叶,每片叶子都闪烁着星启石的碎片。婴儿在光芒中轻挥小手,肝叶上的「醉肝涎」退化为正常肝液,青牛的肝脏恢复青铜色泽,发出健康的搏动声。而在肝魂灯重新亮起的刹那,李道一清楚地看到,下一个战场——脾之海的入口处,正翻涌着如年糕般黏腻的醉意,等待着清醒者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