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入源境·脾之章的刹那,李道一的小腹突然传来面团发酵般的坠胀——这片本该如舂米石臼般坚实的脾脏空间,此刻如同一座沸腾的「醉脾酒缸」,脾叶化作泡发的酒曲饼,脾门静脉扭曲成酒坛的螺旋盖,脾脏中央的「仓廪之官」牌匾被篡成「酒廪之官」,地面流淌的不是水谷精微,而是粘稠的「醉脾酒糜」,每粒酒糜都闪烁着「食醉者生,食醒者亡」的荒诞铭文。
「这地方的脾阳都醉成酒糟了!」老板的罗盘刚贴近中脘穴就陷入酒糜,表盘上「土德指数」熔成姜黄色酒浆,「醉脾指数」却凝成不断膨胀的酒色痰湿:「《黄帝内经》里「脾主运化,胃主受纳」成了「脾主酿化,胃主受酒」!」投影疯狂篡改医书:「扁鹊曰:脾者,后天之本也——改为「扁鹊曰:酒者,后天之本也」,配图中扁鹊正用酒勺向患者脾脏灌注酒曲,患者腹中升起酿酒的蒸汽。青牛的脾脏突然发出酒坛冒泡声,每走一步都有酒糜从毛孔渗出,惊得它哞叫时带出痰湿震动的呼噜声:「哞!我的「后天之本」成「后酒之本」了!」
酒缸深处传来石磨转动的怪响,殷商巫祝「酒扁鹊尊者」踏着由酒曲与痰湿堆砌的阶梯现身。此人左手执「醉难经酒勺」,勺柄刻着「酒生百病,无酒不欢」,右手握「醉脾醒酒幡」,幡面写着「脾醉则湿生,湿生则酒兴」,腰间挂着十二只酒葫芦,每只葫芦都标着「醉脾一号」至「醉脾十二号」:「在脾之海,清醒者的水谷精微都是酿酒的糟粕!」
话音未落,李道一的足三里穴突然涌出酒糜——他的「脾主运化」功能被篡改为「脾主酿化」,视线里的脾脏化作巨大酒曲饼,中央的「脾魂灶」被替换成「醉魂灶」,灶中燃烧的不是谷气,而是酒精。他施展古武「健脾化湿拳」,却见拳风化作酒雾,在脾叶间凝结成「醉」字湿符,符文中渗出的不是脾气,而是酒曲菌丝。怀中婴儿突然将小手按向脾俞穴,掌心迸发的「太初土德」如夯土机般碾过酒糜,露出深处被囚禁在「千重酒脾牢」中的「脾源真髓」——那是一团被「醉脾菌丝」缠绕的姜黄色光团,正被分解成酒精与淀粉酶碎片。
酒扁鹊尊者挥动酒勺,召唤出「醉脾四湿」:
- 酒曲湿像:由酒曲异化而成,浑身布满「醉难经」铭文,挥舞「酒曲石磨」碾磨脾气;
- 酒痰湿影:痰湿异化的胶状怪物,喷射「醉湿涎液」腐蚀脾阳;
- 酒谷浊体:未消化的酒食异化为酒谷,滚动着「醉生梦死」的酒幡;
- 酒魂浊魄:由醉汉残魂聚成,手持「醉谷酒杯」吸取脾精。
「双九无极·脾刃运化!」李道一暴喝,婴儿眉心的阴阳鱼胎记与脾之法相扁鹊的「望诊印」共鸣。十八重源海之力在掌心凝聚成刻满《脾胃论》古篆的「清醒脾刃」,刃身流转着「脾属土,应长夏」的土黄色光芒,却在接触酒雾的瞬间被染成琥珀色,篆文扭曲成「脾属酒,应醉夏」。
婴儿突然吹出带着奶香的气团,气团化作甲骨文「土」字,在虚空中拼出「脾主升清,胃主降浊」的量子矩阵。矩阵所过之处,酒雾退化为谷气,「醉脾四湿」的身躯开始崩解:酒曲石磨裂成碎曲,醉湿涎液蒸发成水汽,酒谷退化为普通谷物,醉谷酒杯碎成光点。李道一见状,发动「十八星启·脾道溯真」,脾刃竟自行重组为「清醒石磨」,刃面浮现出扁鹊望闻问切的全息投影,只不过他手中的医具都变成了「化酒铲」「醒脾筛」。
最终决战在「醉脾湿困带」核心展开。酒扁鹊尊者祭出「万酿醉脾鼎」,鼎中翻涌的不是水谷精微,而是陈年酒曲,鼎身刻着「醉脾三劫」:「一劫酒曲蚀脾,二劫酒湿困脾,三劫酒魂夺脾」。李道一抱起婴儿,极瞳射出「太初之土」的纯净量子流,与脾刃共振形成「运化结界」,刃芒所过之处,酒曲退化为沃土,鼎身铭文崩解成「脾健则湿化,湿化则酒醒」的碎光。
「脾的正道,是让清醒者「食气入胃,散精于脾」!」随着怒吼,万酿醉脾鼎轰然炸裂,露出酒扁鹊尊者的真身——竟是用历代醉汉的「酒湿困脾」与酿酒残渣熔铸的「醉脾傀儡」。脾之海底部的「脾灵之根」重新显现,中央的「文明脾碑」上,「脾为谏议之官,知周出焉」的图腾重新焕发光芒,碑身裂缝中渗出的不再是浑浊酒糜,而是清澈的「戊土之精」。
婴儿指向脾碑裂缝,一枚刻着「双九无极」的星启石正在成型,石面上的脾小梁结构与婴儿胎记形成量子纠缠。林小曼的量子魂晶化作流光掠过:「道一,肺之海的「醉肺囚笼」已经封锁了...」话未说完,脾之海边缘的空间突然如酒糜般塌陷,传送门另一侧,华佗化身的「酒肺尊者」正用「醉肺银针」将清醒者的肺叶缝成酒袋。
李道一握紧仍在震颤的脾刃,刃面上扁鹊的虚影与婴儿极瞳交相辉映。老板的罗盘指针指向肺之章,「醉肺指数」已凝成固态的「酒痰栓」。「走,」他望着传送门,靴底碾过逐渐坚实的戊土,「下一站,让华佗看看什么叫「肺主气,非酒主闭气」。」
入源境·脾之海的戊土之光重新汇聚成坚实的土壤,每粒土壤都闪烁着星启石的碎片。婴儿在光芒中轻挥小手,脾叶上的酒曲退化为正常脾组织,青牛的脾脏恢复石臼般的坚实,发出健康的运化声。而在脾魂灶重新燃起的刹那,李道一清楚地看到,下一个战场——肺之海的入口处,正翻涌着如浓烟般的醉意,等待着清醒者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