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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宰相夏山河被全家灭门的消息,如惊雷般在燕京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认定,这个从南边冒出来的无名之辈楚轩,彻底失去了理智。元霸天身为燕京战卫长,身份地位本就不俗,但与三朝元老、门生遍布朝堂、军方半数将领都出自其门下,连国主见了都要尊称一声老师的夏山河相比,却也显得不值一提。

众人实在难以想象,究竟是怎样的胆量与仇恨,能让楚轩对夏家痛下杀手。

“这不可能!夏老根基深厚,怎会被个毛头小子......”

“听说他一人屠尽千余死士,剑光过处血肉横飞,当真是杀神降世!”

“完了完了,国主定不会坐视,一场腥风血雨怕是在所难免!”

“指不定背后有战帅府撑腰,不然谁敢动夏家?”

“燕京要变天了,咱们可得夹紧尾巴做人了......”

一声声急促的话语里,藏着难以掩饰的慌乱。

......

卓家的大门被撞得巨响,探子们连滚带爬扑进卓家大厅,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发出闷响。

卓非凡看着太子们一个个被吓破了胆的模样,眉头紧锁,朗声质问道:“到底发生何事?!”

“家主......”为首的探子牙齿打颤:“阳照日、元霸天、空宏畅......还有夏相府满门,全、全死在了楚轩剑下!”

死寂如潮水漫过厅堂。

卓非凡瘫坐在太师椅上,喉结剧烈滚动。

卓家几位长老互相对视,惊得胡须乱颤。

年轻一辈的公子小姐们脸色煞白,有人甚至捂住嘴,生怕尖叫出声。

众人齐刷刷将目光投向卓雅......那个曾拍着胸脯,说楚轩性格“温润如玉”的少女。

然而,听到这些恐怖消息的卓雅却突然笑出声,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

她冲到探子面前,声音发颤:“学长他......他没事?他真的没事?”得到肯定答复后,卓雅猛地转身,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父亲!夏山河他们当年灭了楚家满门,这是报应!楚轩能以一己之力荡平夏家,他分明是天纵奇才!”

卓非凡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尚未开口,卓雅的大伯已猛地拍案而起。“胡闹!夏山河是三朝元老,元霸天更是手握镇京令!楚轩在燕京犯下这等滔天大罪,国主岂会善罢甘休?”

“卓雅,你若与他牵扯不清,只怕整个卓家都要被你拖进万劫不复之地!”

听闻此言,卓雅的笑容僵在脸上。

大伯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下,她突然想起夏家门前那堆积如山的尸体,想起燕京森严的律法。

国主雷霆一怒,就算楚轩有通天本领,又如何抵挡千军万马?

“可是......”

卓雅声音发虚:“学长他......”

“没有可是!”卓非凡猛地站起,目光冷若冰霜。

“从今日起,你不许再与楚轩有任何往来!卓家上下,谁敢与他勾结,家法处置!”

卓雅望着父亲决绝的身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突然意识到,这场震动燕京的杀戮,恐怕会让自己的男神身陷囹圄,而自己却帮不上任何的忙。

......

石家书房内,檀香袅袅。

石德宇指尖摩挲着手中的和田玉扳指,听着手下战战兢兢的汇报,镜片后的眼神晦暗不明。

当“夏山河灭门”“元霸天陨落”的字眼传入耳中时,他握着茶盏的手骤然收紧。

“有意思。”石德宇突然冷笑出声,声音里带着几分庆幸与阴鸷:“连夏山河与元霸天联手都铩羽而归,幸好我当初按捺住了为女报仇的冲动。”

“不然,此刻尸体横陈的,怕是我们石家了。”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庭院里的假山流水,思绪却飘回二十年前......那个令燕京风云变色的神秘女子,如今她的儿子,竟以更凌厉的姿态,搅得燕京天翻地覆。

“当年那女人掀起腥风血雨,二十年后她儿子青出于蓝。”

石德宇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能让夏山河落荒而逃,还敢驾驶战机追击,这小子不简单。看来他已经知晓夏山河未死,怕是要追去华东海。”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这倒是个绝佳的机会,该在长公主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了。”

话音未落,石德宇猛地转身,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手下:“如今元靓已死,猎豹也退居幕后,江南战卫长是谁在执掌?”

“回大人,是副战卫长严苛暂代战卫长之位。”手下立刻应答。

石德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严苛......是个有意思的人物。连亲妹妹和爷爷都能下手,这份狠辣,倒是合我心意。”

他背着手,在书房内来回踱步:“去传我的命令,让他密切关注楚轩的动向。楚轩若去华东海,就......”

“大人,楚轩如此强悍,严苛他......”手下犹豫着开口道。

“哼,他若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也就不配在我石德宇手下做事。”

石德宇眼神一冷:“严苛想要往上爬,这就是他的机会。成,则平步青云,败,就怪不得别人。”

......

香岛的海风裹挟着咸腥气息,掠过正在重建的岛主宫。

起重机的轰鸣声中,一座数十米高的青铜雕像巍然耸立,楚轩手持龙御剑的身影俯瞰着整座岛屿,棱角分明的面容在阳光下镀上一层神圣的光晕。

每日清晨,虔诚的民众便带着鲜花与祭品前来,有人焚香叩首,有人对着雕像喃喃诉说生活琐事,将他视作庇护一方的神明。

当燕京传来夏山河灭门的消息时,香岛瞬间沸腾。

鞭炮声、锣鼓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楚先生真是好样的!那个夏山河,以前在咱们这儿巧取豪夺,现在终于遭报应了!”

“当年我们被夏家的人逼得走投无路,要不是楚先生,我们哪有今天的好日子?他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岛主宫的议事厅内,香岛岛主凝视着窗外热闹的人群,神色复杂。

他喃喃自语道:“这少年,竟真有改天换地的魄力......”

想起这些年香岛在夏山河压迫下的艰难岁月,再看着如今民众对楚轩的狂热拥护,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心中悄然萌生:“若连国主都奈何不了他,这香岛,这龙国......”

然而,这个想法刚一浮现,岛主便自嘲地摇头。

他望向远处海面上巡逻的战卫舰船,那些飘扬的龙旗仿佛在提醒着他国主的威严:“几千万战卫枕戈待旦,国主的底蕴深不可测。楚轩纵然天赋卓绝,一人之力又如何与整个龙国的钢铁机器相抗衡?”

但内心深处,他又隐隐期待着,这个搅动风云的年轻人,或许真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改变。

......

燕京的大街弥漫着刺鼻血腥味,城门处重甲战卫林立,长枪如林。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紫禁城御花园,锦鲤在九曲桥下悠然摆尾,华万世手持鱼食罐,慢条斯理地撒着饵料,仿佛外界的惊涛骇浪都与他无关。

“国主!大事不好!”一名绯袍官员跌跌撞撞闯入园中,玉带扣在奔跑中叮当作响。

他跪地时膝盖重重磕在砖上,却浑然不觉疼痛:“燕京已成修罗场!夏相满门、元战卫长......皆丧命于楚轩之手!鲜血顺着青石板流入护城河,百姓人心惶惶,此事若不处置,恐损你天威啊!”

华万世的动作顿了顿,却依旧专注地看着水面。

直到最后一粒鱼食入水,他才慢条斯理地用丝帕擦拭指尖:“人死不能复生。”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况且这楚轩......能单枪匹马掀翻燕京权贵,魄力与实力皆非凡人。若能为我所用,龙国开疆拓土岂不如虎添翼?”

官员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国主!那可是杀人如麻的魔头!夏山河辅佐三朝,元霸天更是你亲封的战卫长,他如此肆意妄为......”

“够了。”

华万世抬手打断,指了指石桌上厚厚的卷宗。

官员颤抖着双手展开,泛黄的纸页间,夏山河与岛日国密使的通信往来跃然纸上。

当看到“割让华东海换取岛日国支持登基建制”的交涉时,他的瞳孔骤缩,官靴在青砖上蹭出刺耳声响。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

华万世缓缓开口道:“夏山河答应岛日国,事成后要在龙国推行‘和同开珎’,让岛日文字取代汉字。”

说到这里,他突然冷笑出声:“他想当国主,我可以容,毕竟我的国主之位也是名不正则言不顺,他贪墨些钱财,我也能睁只眼闭只眼,三朝元老,他做出的贡献确实应当以钱财嘉奖。但他要我龙国子民忘祖,断我华夏文脉......”

官员听到这里,瞬间五体投地,额头重重叩在地面:“臣有眼无珠!夏山河罪该万死!臣收回先前说的那些话。只是国主,你既早知此事,为何......”

“夏山河门生遍布六部,党羽盘根错节。”

华万世望着御花园外隐约可见的烽火台,目光深邃如渊:“若贸然动手,难免引发朝局动荡。我原想等他告老还乡时再清算,却不想......”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楚轩倒是帮了我大忙。”

官员小心翼翼地抬头:“那这楚轩......该如何处置?”

“我已经调查过了,他杀的皆是该杀之人,并没有滥杀无辜,殃及普通民众。”

“石城的石德宇、江南的严苛,这些心怀不轨的家伙,若能借楚轩之手一并铲除......”

华万世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传令下去,密切监视楚轩动向。若他能再立新功,我自会论功行赏。”

“要是他真能做到,替我把这些狂徒除掉的话,由他来担任燕京战卫长,或者干脆让他成为众战帅之首,倒也不是不行。”

官员听闻此言,眸光微闪,面上笑意渐浓,重重叩首后直起身,拱手作揖:“国主高瞻远瞩,此等布局,定能让龙国更加强盛。恭祝国主心愿得偿,也贺国主喜获良将!”他话语铿锵,眼中满是崇敬。

华万世负手而立,望着天边渐沉的夕阳,橙红霞光为他周身镀上一层神秘光晕。

他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心中暗自思忖。

“女子监狱岛当真藏龙卧虎,梦倾城镇守北疆,以铁血手段令外敌胆寒,如今楚轩横空出世,搅动燕京风云......此岛人才辈出,不知日后还会有何等惊才绝艳之辈,能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