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光柱炸开的气浪,如同一头暴怒的凶兽,瞬间掀飞黑袍人。他惨叫着在空中翻滚,那口标志性的铁锅 “当啷” 一声,滚到冰狼脚边。巨眼的瞳孔里,无数血月教众如同被无形大手拽走的蝼蚁,化作点点光点被吸入其中。灰袍人站在血浪之巅,癫狂大笑,嘴角溢出的鲜血滴落在地面,竟开出诡异的黑色花朵:“献祭开始!谁都别想活着离开这血月炼狱!”
“休想!” 唐风云振翅冲向巨眼,背后龙翼展开足有十丈之长,每一次扇动都卷起金色风暴。鸿蒙龙剑在他手中划出一道璀璨的金色弧光,宛如划破黑夜的闪电。可当剑刃触及巨眼瞳孔的瞬间,一层血色屏障骤然显现,强大的反震力震得他虎口发麻,龙剑脱手飞出。云舒见状,脸色骤变,手中玉佩瞬间化作流光,缠住他的手腕,声音里满是担忧:“小心!这东西邪门得很,根本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就在众人陷入僵局之时,祭坛顶部的血雾突然剧烈翻涌,如同煮沸的泥浆。紫霄仙帝腰间的仙剑 “嗡” 地发出悲鸣,剑身不停震颤,仿佛在畏惧即将出现的存在。他瞪大双眼,花白的胡须都在颤抖,声音里充满了震惊与恐惧:“是... 是当年堕入魔道的天衍仙帝!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经魂飞魄散了吗?”
堕落仙帝身披黑袍,缓缓从血雾中走出。他每走一步,地面便留下一串冒着黑烟的脚印。胸口镶嵌着半块血色玉佩,那玉佩散发着妖异的红光,与云舒佩戴的玉佩竟有几分相似。他咧开嘴角,露出一口漆黑的牙齿,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在摩擦:“老匹夫,别来无恙啊?当年你斩我仙骨,今日我便拿你这徒子徒孙祭旗,让你尝尝剜心之痛!”
言罢,他抬手一挥,一股黑色魔气冲天而起,祭坛四周瞬间升起十二座血月雕像,每一座雕像都面目狰狞,手中握着滴血的弯刀。他口中念念有词:“以龙血为引,以众生为祭,血月教主,归来!” 黑袍人突然从冰狼身后探出头,那口平底锅歪歪斜斜地顶在头上,眼神里满是惊恐:“我说大佬们,咱们是不是该先跑路?这货的气场比黑市拍卖会的压轴宝物还吓人,我这小身板可扛不住啊!”
冰狼 “嗷呜” 一声,叼起他的衣领就往后拽,尾巴还不安地甩动着。神秘人抱着不停冒烟的检测仪,屏幕上的指针疯狂旋转,几乎要冲破表盘:“能量值突破上限!这已经不是仙帝的力量了,是... 是魔神!咱们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唐风云感觉体内的龙血如同沸腾的岩浆般躁动不安,识海中的鸿蒙道图残卷疯狂闪烁,光芒刺得他睁不开眼。
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父亲临终前的画面,父亲虚弱地抓着他的手,断断续续地说:“若遇血月玉佩,定要... 要...” 还没等他细想,堕落仙帝那阴冷的目光已经锁定了他,舔了舔嘴唇说道:“带着鸿蒙龙血的小子,你的血,比其他人都要香甜,献给血月再合适不过!” 云舒毫不犹豫地挡在唐风云身前,发丝被血雾染成暗红,在风中凌乱飞舞。
她眼神坚定,双手结印,两块玉佩同时亮起温润的光芒:“想动他,先过我这关!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不会让你得逞!” 然而,光芒在触及堕落仙帝周身的黑雾时,“滋啦” 作响,瞬间黯淡下去。唐战天见状,高举玉玺,怒目圆睁:“东荒子民,护我儿周全!今日就算战死,也要守护这片土地!” 九条金龙虚影从玉玺中飞出,冲向血月雕像。
战斗愈发激烈,红衣女将的短剑与血月雕像的弯刀相撞,“咔嚓” 一声被震断。她咬着牙,从腰间掏出一把短刃,眼中闪过狠厉之色:“大不了同归于尽,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们这些邪祟!” 魁梧仙帝抡起斧头,劈开层层血浪,气势如虹。可堕落仙帝只是轻轻抬手,一道黑色光束便击中他的胸口,打得他口吐鲜血,倒飞出去:“就这点本事?也配称仙帝?简直是仙界的耻辱!”
唐风云看着云舒摇摇欲坠的身影,她的嘴角溢出鲜血,脸色苍白如纸,心中腾起一股无名怒火。他强行运转鸿蒙龙血,金色龙纹顺着手臂蔓延至脸庞,整个人散发着恐怖的威压:“我不管你是谁,敢动她,我就让你灰飞烟灭!就算是魔神,我也照杀不误!” 他握紧拳头,准备全力一击。
可就在这时,堕落仙帝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出现在云舒身后,掌心对准她的后心,脸上挂着邪恶的笑容:“小姑娘,你这半块玉佩,该物归原主了... 有了它,血月封神指日可待!” 而云舒的玉佩此时竟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烫,似在回应堕落仙帝胸口的那半块,一场更大的危机,似乎正在悄然逼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