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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关外,北狄大营。

北狄左贤王拓跋烈骑在漆黑的西域宝马上,金丝狼皮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眯起眼睛,死死盯着雁门关紧闭的城门,手中的鎏金望远镜微微颤抖。

“怎么回事?!”他猛地抬手,三万铁骑骤然停下,马蹄声戛然而止,只余战马不安的嘶鸣。

“王爷!”一名斥候飞马而来,声音发颤,“阿尔斯楞千夫长他们……他们被关在城里了!”

拓跋烈的瞳孔骤然收缩,手中的望远镜“啪”地砸在马鞍上。他猛地抽出弯刀,镶满宝石的刀身在阳光下泛着刺目的寒光。

“中原人!”他怒吼一声,声音如同雷霆炸响,“攻城!救出阿尔斯楞!”

“呜——!”北狄号角声撕裂长空,三万铁骑如潮水般涌向城门。

北狄骑兵分成三股,如三柄尖刀直插雁门关。

第一股直奔城门,数十名步兵推着巨木冲车,在骑兵的掩护下冲向铁闸。冲车车轮碾过尸体,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一、二、推!”北狄百夫长嘶吼着,声音淹没在箭矢破空的呼啸中。

“轰!”

一颗天雷在冲车旁炸开,气浪将巨木掀翻,滚动的圆木碾过步兵的腿骨,惨叫声瞬间被爆炸声吞没。一名被压住双腿的北狄士兵拼命挣扎,口中喷出血沫,手指在泥土中抓出十道血痕。

第二股冲向城墙,云梯如毒蛇般搭上城垛。北狄士兵口衔弯刀,手脚并用向上攀爬。守军的箭矢如雨点般落下,每一箭都带起一蓬血花。

当最后两千支铁箭射完,牛行远厉声喝道:“放滚木!”

沉重的滚木从城头砸落,云梯上的北狄兵如断线风筝般坠落,砸在同伴身上,骨骼碎裂声清晰可闻。

第三股在城下弯弓搭箭,箭雨倾泻向城头。箭簇撞击在盾牌上,发出密集的“叮当”声响,偶尔有箭矢穿透缝隙,带起守军痛苦的闷哼。

王清芷半跪在箭垛后,步枪枪管滚烫。她冷静地装弹、瞄准、射击,每一颗子弹都精准穿透北狄骑兵的咽喉。

同样如此精准的,还有华夏军十八名狙击手。

他们接到命令,潜伏在城墙、屋顶等各个隐蔽处,专门瞄准那些战马最健壮、铠甲最闪亮的北狄军官。

城墙拐角处,三名北狄兵突上城头,弯刀挥舞间,两名守军捂着喷血的喉咙倒下。牛总兵猛地抽出佩剑,剑光如电,瞬间刺穿一名敌兵的胸膛。

“死!”他暴喝一声,旋身斩下第二人的头颅,热血溅在脸上,滚烫如岩浆。

第三名北狄兵举刀劈来,牛总兵侧身闪避,刀锋擦着耳际划过。他顺势抓住敌人手腕,一记肘击砸碎对方喉骨。北狄兵瞪大眼睛,跪倒在地,口中涌出混着碎骨的血沫。

“天雷准备!”夏淮安开了一枪后,躲在箭垛下,厉声下令。

二十名士兵点燃引线,将手榴弹奋力抛下城墙。铁罐在空中划出弧线,落入敌群——

“轰!轰!轰——!”

爆炸的气浪掀翻战马,铁蒺藜四散飞溅,穿透皮甲嵌入血肉。一名北狄骑兵被冲击波掀飞,落地时左腿已不知所踪,他茫然地爬向同伴,身后拖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拓跋烈在望远镜中看得真切——他的精锐骑兵在爆炸中如麦秆般倒下,战马内脏挂在树梢,残肢铺满护城河岸。

“王爷!不能再攻了!”副将拽住他的马缰,声音嘶哑,“他们的天雷无穷无尽!”

拓跋烈死死攥着弯刀,指节发白。他何尝不知此时攻城徒劳无功?但阿尔斯楞是他麾下最精锐的千夫长,若困在城中无法救出,他实在不甘心!

就在此时,城墙上竖起一根长杆。

拓跋烈举起望远镜,镜片中——阿尔斯楞的头颅高悬杆顶,怒睁的双眼凝固着不甘,断颈处的鲜血滴落在“夏”字旗上,将旗帜染得愈发猩红。

“中!原!人!”拓跋烈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弯刀狠狠劈向地面,火星四溅。

烈阳当空,映照着遍地尸骸。

拓跋烈最终咬牙下令:“撤!”

一阵短促的鸣金声传来,北狄大军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满地狼藉。城墙上,守军爆发出震天欢呼。

“赢了!我们赢了!”

夏淮安望着远去的敌军,轻声对身旁的王清芷道:“这只是第一仗。北狄不会善罢甘休。”

王清芷点头,握紧了手中的步枪:“那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雁门关,依然屹立。

“开城门!”夏淮安命令道:“清扫战场!将城内和城门附近的战马牵回来。”

“不是担心没有粮食么?这上千匹重伤或死去的战马,就是粮食!”

城门再次吱吱呀呀的缓缓开启,然而,远去的北狄大军,只是回头张望,不敢再攻入城中。

雁门关,总兵府议事厅。

牛总兵大步跨入厅内,铠甲上的血迹尚未擦净,靴底沾着战场上的泥土,在青砖地上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他手中捧着一张简报,脸上因兴奋而泛着红光,连声音都比平日洪亮了几分。

“东家!大捷!大捷啊!”

夏淮安正伏案查看地图,闻声抬头,见牛总兵这副模样,不由笑道:“牛将军,何事如此欢喜?”

牛总兵单膝跪地,双手将简报呈上:“禀东家,末将已清点完战场,此战斩获之丰,远超预期!”

夏淮安接过简报,展开细看。牛总兵则迫不及待地开始汇报,声音如洪钟般在厅内回荡:

“此战共歼灭北狄轻骑一千七百余人,缴获完好战马一百五十四匹,轻伤马三百余匹已交由兽医营救治!”

他顿了顿,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缴获弯刀、弓箭等兵刃四千余件,皮甲千余副!虽不及华夏军装备精良,但修缮后可用于民兵训练!”

夏淮安微微点头,手指轻轻敲击桌案:“战马倒是好东西,北狄马耐力极佳,正好补充我军骑兵。”

牛总兵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东家,还有更好的!”他从怀中掏出一块沾血的羊皮地图,铺在案上,“从北狄千夫长尸身上搜出的行军图——您看这里!”

他的粗手指重重戳在图上雁门关以北三百里的一处山谷:“咱们从投降的北狄军士口中得知,北狄在此设了临时马场,圈养着三千多匹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