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后,马腾和韩遂安排了轮流守夜,其他人进山洞休息,守夜的人在外面守着火堆。
第二天早上,天才刚蒙蒙亮,马腾就被鸟叫声给吵醒了。
他走出山洞,正好碰上过来的副将。
副将背着刀,脸色比昨天好多了,他说:“将军,我在外面探查过了,没什么异样,咱们可以出发了。”
韩遂也走了出来,说:“拖得越久越危险,咱们赶紧动身吧。”
副将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大声喊道:“准备出发了,都起来,咱们要继续赶路了。”
士兵们一听这话,都警觉地以为又出什么事了,猛地惊醒过来。
听到后面的话才放了心。
马腾和韩遂已经收拾停当,不像昨天那么狼狈了。
马儿休息了一宿,全都精神焕发。
大家翻身骑上马,准备出发。
马腾临走前,紧紧握着长枪,说:“今天咱们要回西凉。
要是路上有什么不测,各自保命。”
将士们都低着头不吭声,心里都知道马腾是个好将领。
驾!
驾!
说完,他一甩鞭子,马儿飞奔而出,众人紧随其后。
跑着跑着,前面没路了,东瞅瞅,西望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吁……
马腾和韩遂勒住了马,后面的士兵也停了下来。
韩遂觉得不太对劲,握紧手中的大刀,说:“没路了,怎么办?是不是又被韩义那老狐狸给算计了?”
士兵们一听这话,立刻握紧手里的家伙,警惕地环顾四周。
经过一连串的埋伏,他们现在都变得特别胆小,一点点声响就能让他们紧张得要命。
马腾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聆听四周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说道:“这附近应该没埋伏,就是我们走错路了。”
副将骑着马过来,手里提着长枪,说:“大将军,韩义那老家伙肯定在找我们。”
马腾想了一会儿,看了看韩遂,说:“别急,让我考虑一下。”
韩遂也怕走丢,以前他也学过一些辨认方向的方法。
他说:“我们可以试试根据太阳的位置来判断方向。”
对,这个方法挺管用的。
马腾下了马,站在树旁边,看着太阳的影子,过了一会儿,他高兴地说:“找到了,往这边走。”
他跨上马背,说:“跟我来。”
他指的方向全是茂密的树林,什么都看不见。
韩遂问:“寿成兄,这地方安全吗?全是树。”
马腾拍了拍胸口,说:“没错,就是这里,别的地方没路,只有这条路能走。”
韩遂没办法,只好跟着走,其他士兵也跟着上了路。
走了没多久,还是密林,马腾刚才的那股自信慢慢消失了,但既然已经这样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韩遂看了看地形,说:“咱们又走错路了,这不是大路,越走越偏。”
大家眼中的希望一点点熄灭,只能随便走走,希望能找到出路。
走着走着,突然四面八方都是旗帜,喊杀声震耳欲聋。
韩遂和马腾知道中计了,大喊:“快跑!”
士兵们拿起武器四处逃跑,现在硬拼只有死路一条。
还没等他们跑散,就听到宋江、吴用等人喊道:
“西凉将军韩遂、马腾听着!你们现在只剩下几百人了,已经是穷途末路,要是现在投降,我们主公答应饶你们一命。”
韩遂气得大骂:
韩义那老家伙,让我们给他卖命,自己却在兖州泰山那边享福,真够**的。
他还觉得不解气,接着又骂:
我们西凉的好汉怎么能受这种窝囊气?想杀就杀,想刮就刮,让我们投降?做梦!
马腾捅了捅他,小声说:
只要青山还在,就不愁没柴烧,现在别逞能。
韩遂冷笑一声,听到对面又喊了起来:
“西凉反贼,现在给你们活路不要,偏要找死路,也是我们主上可怜你们,才给你们这个机会。”
马腾本来还以为投降能保住性命,这下被彻底激怒了。
他刚要冲上去,又听到对方喊道:
“你想硬拼也可以,但你的士兵就没指望活着了,我们带来了三千人,劝你们赶紧投降。”
这话让马腾的火气消了下去。
他已经损失了好几万大军,不能再打了。
他走出来,对方的弓箭全都对准他,他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没命。
他扔掉了手里的兵器,高高举起了双手。
韩遂见状,也跟着走了出去,放下了武器,选择投降。
周围的士兵们见状,也都纷纷效仿,丢掉武器,举起手来。
对面有人大声喊道:
“这还差不多,主公已经发话了,要留你们一命,你们都聚到一块儿吧。”
这时候,韩义从后面走了出来,说道:
“马将军,韩将军,咱们又碰面了。”
马腾和韩遂都吃了一惊,没想到韩义也来了这里。
韩遂回过神来,不管现在处境如何,直接开口大骂:
“韩义你这个老狐狸,处处给我们设圈套,害得我们这么狼狈。
有种的话,咱们就明刀明枪地干一场。”
宋江手里拿着大刀,扯着嗓子喊道:
“你们这些西凉的窝囊废,你们的命都是我们主公给的,还不知道感恩戴德……”
韩义摆了摆手,宋江这才退了下去。
韩义仰头大笑起来:
“胜利的手段多了去了,你们输了就是输了,找别的理由都是白搭。”
马腾没有吭声,韩遂则啐了一口,对韩义的做法十分不屑。
韩义的脸色一变,说道:
“把他们两个给我带过来。”
旁边的年轻将领拿着长刀,搜完他们的身,用绳子把他们绑好,带到了韩义面前。
马腾觉得非常羞愧,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韩遂却毫无惧色,继续说道:
“你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就知道使坏心眼。”
韩义并没有跟他计较,也没有理睬他的话。
他走近两人,亲自给他们解开绳子,说道:
“既然我已经决定留你们一命,自然就不会为难你们。
等会儿,我会给你们一份大礼。”
马腾想到了马超,但他没有开口,依然保持着沉默。
韩遂又啐了一口,说道:
“别在这儿假惺惺的了,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吗?少说废话,给个痛快吧。”
韩义大笑起来:韩将军倒是爽快,不过事情得一步一步来。
韩义朝后面下了命令:
马腾一声令下,把人都叫了过来,心里七上八下的。
没过多久,马超、庞德这些勇将就被押了进来。
马超还在挣扎:“别推我,我自己能走。”
可是一看到马腾,那紧张的情绪一下子就绷不住了。
马腾赶忙迎了上去,一脸担忧地问道:“超儿,你还好吗?怎么瘦成这样了?”
马超反过来问:“爹,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伤害到你?”
庞德也跑了过来,也顾不上眼前的情况,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说道:“将军,你终于来了!”
这一幕看得人心里酸溜溜的。
韩遂看到了这一幕,刚才的胆气也消散了不少,冷冷地盯着韩义他们。
韩义往后退了一步,让马腾父子说话,周围还有士兵在守着。
马腾感慨万千,想当年自己也是一员大将军,现在却只是个普通的父亲。
他喃喃自语道:“只要你们**安安的,就比什么都好。”
马超环顾四周,小声说道:“爹,咱们得赶紧冲出去,回西凉**雪恨。”
马腾一听,吓得连忙拽住他的手:“千万别冲动,使不得。”
马超低下头沉默不语,一路上都在琢磨这事,可一直没能找到机会。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机会,本以为爹会支持自己,没想到却是这个结果。
庞德和其他西凉的将领们在后面等着看他们的决定,韩义也在观察他们的反应。
马腾眼神深邃,缓缓松开了马超的手,转头对韩义说:“我马腾今天愿意投降,跟着韩将军干。”
韩义大笑起来:“好,太好了!”
韩遂听到这话,立刻火冒三丈:“咱们西凉五万大军都快打光了,你竟然要投奔这个小人,今天我就当不认识你!”
他瞪着眼睛,气得恨不得把马腾给吃了,但马腾却不理他。
马超也没辙,知道父亲有自己的打算,只能跟着说:“我跟父亲一起,愿意追随韩将军。”
将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无奈地表示:“我们也愿意追随韩将军。”
韩遂的脸色越来越差,开始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以前在西凉,谁亏待过你们?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真是贪生怕死!”
韩义假装没听见,只说:“既然你们这么识相,以后我会好好待你们的。”
底下立刻传来一片附和的声音:“多谢将军厚爱,我们誓死追随!”
韩义笑得合不拢嘴,像朵花一样。
但他心里明白,这些不过是场面话,是无奈之举。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他们真心实意地跟着自己。
韩遂被骂得难受,嘴里被堵着,气得浑身发抖却没办法。
这时,一个小将领悄悄走到韩义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然后退下了。
马腾一直低着头,觉得对不起手下的兄弟们。
但他知道,活着至少还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韩义笑着走上前,把堵住韩遂嘴的东西扯下来扔到一边,说道:“怎么能这样对韩将军无礼呢?”
韩遂吐出堵嘴的东西,又开始大骂起来。
韩义这老家伙,你装什么好人!你想杀就杀,想刮就刮,我损失了这么多兵将,怎么可能向你低头!”
韩义大笑起来,“有些话可别说得太早。
你总说我害死了你的将士,可你自己也是将军,战场上死伤哪能避免,大家都有损失嘛。”
韩遂扭过头,冷冷地说:“所以咱们俩永远成不了朋友,更别说让我给你干活了。
我还担心哪天一不小心就把你给做了呢。”
林冲他们早就看不惯韩义了,听见这话,正要拔刀动手,却被韩义拦住了。
他并不生气,只是平静地说:“你就是太心胸狭窄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像你现在这样,为了一时痛快连命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