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不理他,依旧是一脸轻蔑。
韩义压根没理睬韩遂,而是朝一个方向喊话:“把人全都带上来。”
马超他们也都紧张兮兮地盯着那边,心里直嘀咕这回抓的是谁。
等人被带上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傻眼了——全都是西凉军的士兵,还有几位小将领,全给弄来了。
马腾心里五味杂陈,琢磨不透韩义打算怎么处置这些俘虏。
韩遂也瞧见了,气得大吼:“韩义你这老家伙,也太不是人了,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杀俘虏,简直比禽兽还不如。”
韩义眯缝着眼,压根没拿他的话当回事。
等俘虏都上来了,韩义才慢悠悠地说:“这只是你们西凉俘虏里的一小部分,还有好多呢,带不过来。”
韩遂又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瞪大眼睛,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星子了。
马腾打断了韩义的话,说道:“你要是真这么绝情,那我跟他们共进退,大家一起豁出去了。”
韩义笑了,说:“错了,你们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跟我们斗?”
这话一出,众将士都笑开了,有人打趣:“都缴械投降了还大放厥词,这不是傻嘛,哈哈哈。”
马超紧握双拳,额头上青筋暴突,后面的副将们也都蠢蠢欲动,敌意满满。
韩义知道机会来了,他说道:“是我手下不懂事,我替他们道歉。”
众人惊讶不已,韩义出了名的狡猾。
马腾一甩袖子,哼了一声,说:“就算我们没武器,也愿意一起死。
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我的部下一个个倒下,自己却苟活于世呢?”
韩义大笑不止,他这话还四处张望,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大家也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林冲在下面偷笑,对身边的副将说:“主公这招够损的,这才像他。”
副将一脸茫然,林冲也不解释,就这么过去了。
空气里静得有些吓人,韩义又开口了:
没人吧?我刚才说的是韩义说要杀他们,我可没这么想,来这儿简直是浪费时间。
众人一阵唏嘘,马腾的脸色不太好看,他问:
那你到底要干嘛,抓他们来干什么?
韩义笑着回答:
他们是在哪儿被抓的?我就是顺道把这些人都带过来,他们好好的,一根汗毛都没少。
韩遂的脸色也缓和了,没之前那么咄咄逼人了。
韩义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士兵就把塞在韩遂嘴里的东西给取了出来。
果然,韩遂开口了:“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善待他们,那我今天就彻底信你了。”
韩义大声回应:“你这话当真?”
韩遂挣扎着被绑住的手臂说:“西凉的勇士,话已出口,岂能儿戏。
今天在场的都是见证。”
韩义提高声调说:“好,咱俩都是讲信义的人,这事就这么定了。”
马腾上前一步插话:“你心眼多,我们得小心提防着点。”
韩义摆摆手,说:“别担心,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谁也不能反悔。”
双方聊完后,韩义带着队伍前往兖州的泰山,路上和其他部队碰了头,一起出发。
那大军的气势,浩浩荡荡,看得马腾连连感叹。
这几天变化实在太大,天上地下的差别让人难以承受。
在路上集合的时候,那些西凉的俘虏都被安排得妥当,大部分人都没什么事,这也是大伙儿现在唯一的安慰了。
有些受伤的,也被救回来了。
韩义派人给他们疗伤,韩遂、马腾他们完全相信了韩义,从心底里佩服他。
这一路上,马腾他们并没有被严格限制,就是跟着队伍一起走。
马腾脱下盔甲,说:“今儿就算落到谁手里,估计也得玩儿完。”
韩遂也同意,但没说话。
马超却来了一句:“他留着我们肯定有用,但也不是个善茬儿。”
韩遂听了笑了笑,说:“这也算一种看法。
他的胸襟确实让人佩服,至少是个好将军、好军师。”
马腾长叹一声:“这世道要变了,有人高兴有人愁。”
那些西凉的勇士们,一开始恨韩义恨得要命,但后来没被杀反而被优待,也就认了命。
宋江他们跟着韩义一起行动,还有一些大将军也同行。
宋江他们虽然机灵,总爱琢磨些歪点子,但就是想不明白韩义为什么这么做。
韩义想破了头,总觉得留下这些人是个麻烦。
他们商量了一下,有的说是为了壮声势;有的说是为了管西凉;还有的说是怕出事,所以一起回去处理。
这些都被韩义给否了,他觉得没必要这么做,他手下有的是能人。
韩义怎么想也想不通,最后跳下车,进了韩义的车厢,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韩义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这才说:
“让他们来管西凉最合适,要是自己培养人,太费劲了。”
这话让宋江更懵了,他说:
“主公,您就不怕他们回去再反?咱们的辛苦不就白费了?”
韩义笑了笑,跟只老狐狸似的,说:
宋江没吭声,韩义接着说:“马腾、韩遂在凉州那可是大名鼎鼎,特别是马超,羌人都把他当神仙供着。”
要是让他们守住西凉,这局势很快就能稳住。
宋江一听就明白了,知道韩义在下一盘大棋呢。
只希望马腾他们别再搞那些歪门邪道的事,大家都**安安的就好。
他们这一路走得挺快,到黄昏的时候就到了兖州的泰山。
韩义先回去处理事情,把俘虏们安顿好,就像对待自己的士兵一样。
西凉的铁骑就这么服服帖帖地投降了,他们以前可是没少赢,这次算是碰到了硬骨头。
韩义踏进家门那一刻,影宝嗖的一下冲过来,紧紧抱住他的大腿。
他一把将女儿搂在怀里,眼里满是温柔。
“听说爹回来了,我就赶紧跑出来迎接啦。”
影宝笑得甜甜的。
韩义轻轻把影宝放到地上,小声告诉她:“爹今天有急事得出去一趟,你先和娘娘玩会儿,等我回来给你带个大大的葫芦玩。”
影宝瞅瞅四周,见只有娘娘在身边,就乖乖点了点头:“好的,爹快去吧。”
临走前,影宝还不忘提醒韩义一定要买糖葫芦回来。
韩义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只好满口答应。
貂蝉虽然平时很宠影宝,但为了她的牙齿好,从来不让多吃糖葫芦。
韩义换了身轻便的衣服,把长枪挂好,然后就去了书房。
宋江他们在外头候着呢。
韩义拆开一封密信,看完后朝门外一喊:“宋江听令!”
宋江双手抱拳站在门外,腰间刀光闪闪,“末将领命!”
韩义在里面接着吩咐:“今晚全军开宴,大家放开喝,酒管够!”
宋江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说:“末将遵命。”
刚走出去没两步,他又折了回来,站在门口说:“主公,宋江又回来了。”
宋江说话吞吞吐吐的,哪里像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韩义在里面喊了半天,都没听到回应,又催促道:“你磨蹭什么呢?有事快说,没事走人。”
宋江这才鼓起勇气:“那马腾韩遂这些俘虏怎么安排?”
韩义不耐烦地说:“不是说过了吗,一视同仁,你赶紧走吧。”
宋江一听,差点没撒腿就跑。
韩义平时看着挺和气的,但发起火来,宋江也有点害怕。
一出书房,他就又变回那个威严的宋教头了,在士兵面前总得端点架子。
马腾韩遂这些俘虏都被请去晚宴了,他们都很惊讶。
马腾心里直犯嘀咕,不知道韩义又要耍什么花招。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军营里的紧张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军帐里灯火辉煌,韩义坐在主位上,马腾韩遂也被安排在这里,其他都是副将。
他们都不明白韩义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为什么要把两个俘虏请来一起吃饭。
韩义说了几句开场白就开饭了,酒肉齐全,气氛热烈得很。
另一边,西凉兵被关在一个帐篷里,宋**了不少人陪着他们,其实是监视他们。
饭菜都挺不错,还有些西凉那边的特色菜,有人说这是为了照顾他们的口味。
这些人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完了,没想到待遇这么好,一个个都感动得差点掉眼泪。
韩义真是聪明,很会笼络人心。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韩义就是那只狡猾的黄雀。
马腾站起来,所有人都盯着他。
他端起酒杯说:“今天我很高兴,就不多说了,一切都在酒里了。”
说完一饮而尽。
韩义大声叫好:“都喝干了!今天喝个痛快!”
韩遂之前就对韩义有意见,现在更是觉得尴尬,只顾低头喝酒。
韩义瞧着他那副郁郁寡欢的模样,站起身来说道:“今天我得给韩遂将军敬上一杯,要说服他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哈哈哈。”
韩义一站,其他将士也都跟着站了起来,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韩遂自个儿斟满了一杯酒,站起身来道:“我这人说话喜欢直截了当。
虽说你赢了,但我就是不服你,你韩义用的那些都是阴招。”
大伙儿的脸色都变了,有人想冲上前,却被韩义一个手势给拦了下来。
韩遂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但他没在意,转而说道:“不过现在我倒是挺佩服你的,战场上胜负无所谓过程,关键是最后的结果。”
大家这才松了口气,恢复了正常,其他桌子上的人还没发现这边气氛的变化呢。
韩义笑着说道:“韩遂将军能理解就好,我可是个惜才的人。”
韩遂举起酒杯道:“所以说韩义你真的很大度,要换做我可做不到。”
韩义也端起了酒杯:“所以,今天非得我赢不可,要是我输了,那不就像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吗?”
说完又高举酒杯喊道:“别磨蹭了,干了吧!”
一口闷下去,酒瓶就见底了,其他人也都跟着喝了个痛快。
一轮接一轮,大家都有了几分醉意,有的人开始胡说八道。
也有人吹牛,讲着自己战场上的英勇事迹,场面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