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他们在里面聊了一段时间，我就这样靠在过道的墙上，直到潘尼沃斯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来。
我朝他挥了挥手，“晚上好。”
潘尼沃斯愣了一下，挂上我熟悉的微笑回应，“晚上好，小玛莎小姐。”
“介意我和布鲁斯聊两句吗？”我说。
2.
“我想你也知道了，贝恩现在还在哥谭银行，我现在赶过去还能在他离开前收个尾……”你把你知道的情报都告诉我。
我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布鲁斯韦恩便试图打断我的话。
他一张口，眉毛就狠狠拧在了一起，“你、”他顿了一下，将痛咽进喉咙深处，“你不能去。”
说完这句话，他找回了这个状态下的发声方式，语速开始向正常状态靠拢，“你还没有恢复过来，这样过去只是送死。”
意料之中的回复，我早猜到他会拒绝，所以我也准备了对策。
贝恩在抢劫的过程中可不会对普通人手下留情，而哥谭警局——虽然众所周知地不顶用，但也不会就这么放任他肆意破坏。
这就导致短短的一小时内，贝恩已经造成了大量的伤亡。
在潘尼沃斯和布鲁斯韦恩交谈的时间里，我看到了受害者家属的悲鸣。
我的原计划是，将这些念给布鲁斯韦恩听。有人在失去他们的家人，而蝙蝠侠此时丧失了战斗的能力，那么他的选择就只剩下我了。
这或许有点残忍，但会很有效。
不过在我打算实施之前，我想到了刚刚潘尼沃斯和他之间的对话。
我选择放弃了这个方案。
“你要知道，我不是在请求你的同意，蝙蝠。”我收回准备拿手机的动作，“我是在通知。即便你什么都不说，我也会去，但你提供的信息可以让我多一份胜算。”
布鲁斯韦恩的下颚绷紧，他眯着眼睛瞪着我，没有回应。
我耸耸肩，“那看来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就在我要走到门口时，他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知道了。”
“仅此一次。”他说。
“成交。”我笑着转身。
3.
根据布鲁斯韦恩提供的情报，我在脑内模拟了那天晚上蝙蝠侠和贝恩的交战过程。
一开始是蝙蝠侠收到了有劫匪抢劫运钞车的警报。在他抵达时，四名持枪劫匪已经劫持了运钞车，偏离原路线向港口驶去。
这在哥谭很常见，所以蝙蝠侠向往常一样，夺回汽车控制权，将四人打晕绑在了车里。
但在这时，一个体型魁梧的男人出现了。
男人身上插着九根水管粗细的管道，对着蝙蝠侠直接冲了上去。
蝙蝠侠躲避不及，被狠狠地撞在了墙壁上。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忍痛离开了男人的视野，在暗处潜伏起来。
男人找不到蝙蝠的踪迹，这才开始说些垃圾话。
有用信息提炼出来大概是——法尔科内被蝙蝠侠制裁后，有黑帮成员害怕自己就是下一个蝙蝠猎物，便集资雇佣了贝恩来哥谭，替他们除掉蝙蝠侠。
蝙蝠侠之后又尝试着进攻，但无论是蝙蝠镖还是微型炸弹，都无法对他造成明显的伤害，反而激怒了他。
布鲁斯韦恩：“我试着去拔下他身后的管道，但它们也出乎意料得牢固。我也是在这个时候被他抓住机会，甩在了一面砖墙上。”
我去现场勘察过，也看到了那面砖墙。它在巨大的冲击下四分五裂，几乎没有几块砖还是完整的。
“你的战衣质量不错。”我评价。
他对此表示赞同：“是啊，要不是战衣缓冲了部分冲击，我大概已经死了。”
4.
灰白色的战衣不适合隐匿，所以在找布鲁斯韦恩洽谈之前，我已经把我的047染成了黑色。
再找蝙蝠借个头盔，我就可以完美cos蝙蝠侠。
“还有披风。”
“披风还是算了。”我摆了摆手。
蝙蝠侠的披风为了符合「都市怪谈」特意做的非常长，而且还因为材质具备一定重量。
熟练一段时间后确实会成为一大助力，但对于临时工的我来说，目前还是弊大于利。
5.
“这是蝙蝠镖，钩爪枪，微型炸弹，微型定时炸弹……”
“蝙蝠镖我收下了，其他的我都有。”我把我的腰带展示了一下，“说不定我还有些你没有的小玩意，毕竟，我经验更丰富。”
布鲁斯韦恩面无表情，“哦。”
6.
“……活着回来。”在我准备跳进蝙蝠车前，他这么说道。
“嗯哼。”我摆摆手，“别忘了和潘尼沃斯说一声，我不吃晚饭了。”
7.
我到达银行外时，外面已经围了一圈手持防爆盾的特警。
骇入他们的内部通话，可以了解到他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小队的成员，现在没人敢冲进去。
银行金库里，没有人质，没有警察，唯一的活人只有一个抢劫犯，贝恩。
“多好，不用担心会误伤群众。”我用钩爪飞至银行的二楼，从通风口滑入一楼大厅。
「左侧过道向下，那里是金库的入口。」布鲁斯韦恩的声音在头盔里响起，「保持谨慎，内部监控已经停止工作，你现在随时可能碰到他。」
我没有回复，小心地分析着地形。
银行内在我到来之前便一直警铃大作，嘈杂的警示铃声遮住了任何人为发出的声音。
“嘭！”
一个魁梧的人影将门狠狠踹开，坚固的金属门在蛮力下被弯折扭曲，凄惨地耷拉在一旁。
他嘴里念念有词，应该是在和什么人通话，“违约？我哪里违约了？你们叫我解决蝙蝠怪人，我已经解决了，那后续我干的事情就和我们的合约无关了。”
“你的城市？笑死人了，你算几号人物？那蝙蝠脆的跟纸一样，这都能把你们吓成那副模样，你们什么实力我都不用想。要我看，这座城市倒是和我很搭。我不介意勉为其难在这定居下来。”
他停顿了一会儿，冷笑一声，“关老子屁事。”
说完这句话，贝恩挂掉了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