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布鲁斯每年会在几个固定的日子去墓地祭奠他的父母。
他父母的生日、母亲节、父亲节、以及他们的忌日。
然而上周，布鲁斯又去了一趟墓地。
那天的日期并不在那几天之一，但这并不奇怪——毕竟布鲁斯也不是只会在那几天祭拜他的父母。
奇怪的是在祭拜完之后，布鲁斯的调查就从猫头鹰法庭转移到了自己的家族往事上。
他的调查很零散，再加上那段时间总裁事务繁忙，我没太多时间关注布鲁斯的动向，这导致我并不太清楚他在查些什么。
不过既然是和他家庭往事有关的调查，我减少关注也是理所应当。
——就像是我没有刻意去调查蝙蝠侠和猫女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一样。
……
我应该关注一下的。
不是说猫女，而是布鲁斯正在调查的「家庭往事」。
2.
在我的注意力仍在海伦娜身上时，便士一在通讯中找上了我。
「小玛莎小姐，您有一位访客。」
我的访客？
谁会特地来韦恩庄园找我？
便士一贴心地直接将监控录像发到了我战衣的屏幕上。
时间就在五分钟前。
只见一位身材高大的成年男性站在庄园的门口，他身穿黑色的高定西装，按响了庄园的传呼机。
「晚上好。我是林肯马奇，前来拜访玛莎韦恩女士。请问她在家吗？」
阿尔弗雷德打开门，「十分抱歉，马奇先生。小玛莎小姐并不在家，您有什么事或许可以让我代为传达。」
「不必了，这件事比较重要，我还是自己来吧。」林肯马奇背对着监控，看不到面部表情，「麻烦传达一下这句话吧——我随时等候着她的回信。」
录像到此结束。
林肯马奇找我做什么？
这几天我又不是韦恩总裁。难得布鲁斯在总裁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天，拉投资的话也该去找他才对。
我在屏幕上打下一段社交礼仪的词句，发送给林肯马奇的工作邮箱。
同时，我调出了道路监控。
林肯马奇的车才离开韦恩庄园，现在还在上岛的大桥上。
不过片刻，我的邮箱收到了回复的邮件。
「我有事情想和您当面聊聊。——林肯马奇」
随邮件一起发来的是一个地址。
“哇哦！这是约会请求吗！”夜翼凑了上来，语气里满是揶揄，“你要不考虑一下，我还没看到你和谁处过关系呢！”
烛鸟更是直接点评了起来，“林肯马奇性格不错，幽默风趣。不过听说他有些好面子，玩玩可以，别太认真了。”
罗宾惊叹一声，“真的吗！她居然没有过对象吗？b都有过几百个了吧！”
“噢，小翅膀，那可不叫对象，那叫炮……”夜翼没说完的话被烛鸟一个肘击止住了。
“稳定关系才叫对象，b那里能勉强称得上对象的应该就是猫女了吧？”烛鸟支着下巴想了想，“塔利亚那个能算吗？”
罗宾兴致勃勃，“塔利亚是谁？”
他们很明显是在开玩笑，我也没打算顺着他们的话头，“罗宾交给你们了，我……”
“放心吧，我们绝对会照顾好他！”夜翼用力揉了揉罗宾的脑袋。
罗宾抗议着将他的手扒拉下来，“嘿！我能照顾好自己！”
“你就放心约会去吧！”烛鸟伸出大拇指。
……算了。
3.
我本以为林肯马奇真的会有什么「要事」要商量，结果是来撺掇我夺权的。
他约见面的地点是一个知名的法式餐馆，有钱人的约会胜地，这也是为什么那群小孩会发出那样的评价。
林肯马奇在我面前发表了激情昂扬的演讲，大意是布鲁斯韦恩没有把我当成真正的家人，他只是需要一个帮忙管理企业的佣人。
他说，像我这么有能力的人不该屈居于布鲁斯这个花花公子之下，我也是货真价实的韦恩，理应享有集团的股份。
还说什么，他对我的遭遇深感同情，兜兜转转终于说到重点，问我要不要和他合作。
他的声音有点助眠，还好我最近休息得比较充足，不然我还得把我在公司会议上的睡觉技巧放到用餐上。
我伸手叫来服务人员，“扣韦恩的卡。”随后对林肯马奇微笑道：“如果你要说的只有这些，我还有要事要处理，先告辞了。”
这里也是布鲁斯常选择的约会地点，为了结账方便，他直接留了张卡放这。
4.
然而，在服务人员正准备打开餐馆的大门时，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韦恩小姐，来坐下聊聊吧。”
说话的是一道女声。
听到这话，我的身体自己行动了起来。
是毒藤女。
林肯马奇和毒藤女合作了，还是毒藤女操控了林肯马奇？
根据林肯马奇刚刚洋洋洒洒的演讲，大概率是前者。
但是阿卡姆并没有传出病犯逃出的消息。
这说明和他们合作的人有能力瞒过阿卡姆里来自蝙蝠洞的检测设备。
他们的同盟还有其他人？
又或者，林肯马奇就是这个「其他人」。
5.
我回到原来的位置坐好，对面还是坐着林肯马奇。
毒藤女依旧是那副打扮——红色卷发，绿色连体裙。
她的嘴角噙着微笑，没有让人在这个双人座上再添上一个位置，而是伸手挽住我的脖颈，侧身坐在了我腿上。
“晚上好，我的钱包小姐。”毒藤女的脸有点靠得太近了，我努力遏制住想要向后躲开的冲动，假装自己仍处于被控制的状态。
林肯马奇将双手手指交叠，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那么拜托你了，毒藤女小姐。”
他胸前戴着那枚在海报上出了镜的粉紫色胸针。
在看到胸针的瞬间，线索在我的脑海里连贯了起来。
那是玛莎韦恩生前常戴的款式，是私人设计，独一无二。
布鲁斯就是因为这枚胸针开始查自己的家族往事，而林肯马奇是猫头鹰法庭的人。
如果是猫头鹰法庭，确实有能力避开蝙蝠洞的检测帮助毒藤女越狱。
“为什么是她，布鲁斯韦恩不是更合适吗？”毒藤女说着，眼睛却是打量着餐馆的室内装潢，看起来只是随口一问。
于是林肯马奇也没有认真回答，“谁知道呢？”
“哈，不想说算了。”我看到毒藤女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记得我的报酬。”
“当然。”林肯马奇微笑着回道。
我听到毒藤女轻笑了一声。
在这时，我的直觉敲响了警钟。
但身为玛莎韦恩，此刻的我没有退路。
只见毒藤女抬起另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吻了上来。
6.
“亲爱的。”我的爱人坐在我的腿上，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我饿了。”
噢，我怎么可以让帕米饿肚子呢？
“服务员。”我招了招手，将菜单递给我的女孩，“你想吃什么？”
帕米闻言像小猫一般眯眼笑了起来。
她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