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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伯利亚,雪原。

裹着黑色冲锋衣的血鸢在漫漫无际的雪地里开车,面对极度恶劣的天气,她也只是漫不经心的打着方向盘。

行驶至黑夜,雪快要没过车轮,她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身着冲锋衣的女人手里握着一把长管狙击,眼神寡淡的打量着血盟给她的安全屋,她将会在这间木屋狙击掉一位前来交易违背伦理的生物研究者。

透过面罩,隐约能窥探到精致的五官轮廓。

黑色的皮靴在木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她握住把手的那一瞬间,瞳孔充满了不可置信!

极其细微的咔擦声让她有了反应的时间。

在炸弹引爆的瞬间,凭借过人的身手退后,虽然躲开了近距离的爆炸,但还是被余威给炸飞。

火光在她的瞳孔里开出一朵一朵的花,接连的爆炸声让她意识到组织内部出现了叛徒。

只可惜她福大命大,没有葬送于此。

气愤的摘掉面罩,往旁边的雪上吐出一口淤血,面不改色的把插进腰部的木屑抽出来,疼的接连哈出白气。

血鸢快速拆掉自己身上的定位器,一并扔进烈火中。

撑着狙击枪从地上起来的时候,砰的一声枪响。

她低头看着穿透自己的子弹......

不止是叛徒.......

**

她是在刺鼻的消毒水中醒来的。

天花板和西伯利亚的雪原一样白,眼睛睁了一下,就因为刺眼又被迫闭上。

迷糊之间,耳边有仪器声和说话声。

“眼白正常,没什么问题,只是惊吓过度,加上呛了水,短暂性休克。”

接着便是渐行渐远的脚步,随后陷入死寂。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眼的只剩下天花板了,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错觉。

她.......这是被救了?

这种可能几乎为零,那她......是死了?好像也不是死人。

“醒了?”

一道不悦的男声悠悠的从她的侧面传来。

她抬头,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一男一女。

两人身上光鲜亮丽的礼服,像是才参加完仪式的新婚夫妇。

女人风情万种,男人放荡不羁。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儿!”

画面被刺耳的声音打断。

妇人腕儿间的鳄鱼皮手包随着她胯部的动作一前一后,在走近她时,毫不客气的将包里的照片砸在她的身上,锋利的边角划到了她的颧骨。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各式各样的照片勾起了她的回忆。

画面里,她不叫血鸢。

而是陈家刚认回来不久的千金——陈最。

各种记忆夹杂而来,她看到的是万千嫌弃的笑脸,是不同的羞辱,是无尽的谩骂。

“现在知道装死了?丢人现眼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你知不知道外面现在怎么说陈家!知不知道你姐姐现在被顾家拒婚!”

随着关键字的摄入,她脑子里逐渐出现相关画面。

昨夜,在宴会上穿了一件高仿的礼服被拆穿,因为受不了宾客骇人的眼光,独自跑到后花园躲避。

林露和顾淮澈一路前来,看到她时,满脸不可置信的叫着她的名字,就好像本该存在在这里的人不应该是她。

在顾淮澈一顿羞辱之下因为太伤心被有心人推进冰冷的池塘,然后引来众人围观,最后就传成了她为了求得姐姐未婚夫的注意,故意跳水,哗众取宠。

“陈最!之前随便你闹也就算了,在冷家那样大的宴会上,怎么能对姐姐的未婚夫动那样的心思?你是嫌丢人丢的不够大么!”

她僵硬的转动脖颈,不远处的玻璃倒映出一张苍白如鬼的脸。

这不是她的身体!

看着玻璃中的脸,陷入了混乱。

“说话!”

陈母的鳄鱼皮手包重重的磕在床头柜,“装什么死!你不要以为次次都有陈家兜底,这次你真的是连累陈家跟着你吃不了兜着走!知许平白被你牵连,顾家现在要重新考虑联姻——”

心电监护突然发出尖锐鸣叫。

她扯掉输液管,任由鲜血顺着苍白手背蜿蜒成蛇,她能感觉到自己现在身体抱恙绝对不是因为溺水!

虽然刚刚短暂的混乱了一下,但是作为血盟价值最高的杀手,她接受的很快。

自己用那只流血的手搭在另一只手的脉搏上,竟然号出原主身体里有毒素残留,但是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相关的回忆,这样的经历倒像是被实验的小白鼠,致死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经历了什么!

“要重新考虑的是我。”

沙哑的声音让病房骤然死寂,女人舔了舔自己开裂的唇角,血腥味在舌尖炸开,一改往日的软弱态度。

“现在向外公布我非陈家亲生还来的及!”

妇人精心描绘的细眉扭曲成两柄利刃,就连一直坐在病房的陈屿和陈知许也好奇的看向了说话的她。

陈母怎么可能允许陈最这样无法无天。

“反了你了!”

保养得当手在快要接近陈最的时候被她反手拦下。

她盯着妇人的眼神犯冷,十几种生不如死的方案已经在脑袋里自动闪过,陈母没见过这样的陈最,竟然被她的一个眼神给震住了。

陈最怎么可能会有这样摄人心魄的眼神?肯定是这次溺水差点丢了小命的应激反应。

陈母一边想着一边去抽自己的手,动了一下却被陈最死死捏住,就在陈最思考着是把手折断痛苦点还是捏碎骨头痛苦一点的时候,病房门再次被打开。

“妈。”

门口的男人,自带一股清冷的气质,肃穆的西装,从上到下都写着禁欲两个大字,在血鸢看来是一股死气沉沉的官味。

“大哥。”

沙发上的女人兴致不高的开口,像是刚刚经历了什么悲痛的事情。

她把妇人推出去的同时,已经从记忆里匹配上了几人的身份。

面前的妇人,是原主的母亲,而沙发上的女人就是妇人口中的姐姐,旁边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是原主的二哥,圈子里出了名的纨绔,而刚刚这位才进来的男人,是原主的大哥,一个官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

被推出去的妇人,颤抖的指着她。

“反了!反了!”

而她和其他的几个正在互相丈量彼此之间的神色。

除了陈知许看起来比较委屈,其他的两人,一个比一个冷漠。

第二冷漠的男人拿着纸质单开口。

“这是她的血检报告和体检报告,医生说都没问题,现在可以出院了。”

房间里的人似乎都在等这句话,陈知许上前挽住妇人。

“妈妈,别气,先回家吧,爸爸还等着。”

妇人看一眼陈知许,一脸心疼,然后又剜一眼她,最后眼不见为净的离开。

带着眼镜的男人吸一口烟,吞云吐雾,跟在陈知许和妇人的后面。

门口的男人则是在几人都出门之后,看着她。

“妈和你姐坐二哥的车,你坐我的。”

不是商量,是在通知她。

陈最眯着眸子,在想陈瑾刚刚的那句话。

什么叫血检报告和体检报告没有问题,明明她的体内有毒素残留,她都能号出的东西,是医生在撒谎还是陈瑾在骗人?

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