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梦醒时分,他才发现,自己做了无法挽回的事情。
如月,黎县,黎路大道,乐悠小筑
明轻起身坐着,背靠着床头靠背,一只手慵懒搭在床边栏杆上。
整个人都倦懒温柔,透着性感的魅惑之态。
南烟睁着顾盼生辉的星眸,直直地盯着他。
愣了片刻,她缓缓靠近他,在他旁边跪下,颤抖着手,轻触他的衬衫扣。
明轻见她跪着,伸手将她抱到腿上坐着,接着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又愣了一会,才继续解扣子。
她的动作,依旧青涩稚嫩。
明轻在心里感叹,阿因,你怎么这么厉害,这也装得和真的一样。
恰如当年第一次,给我解扣子的时候。
她这副羞羞答答的忸怩不安,牵动着他的心。
少女的脸红,永远让人心动不已。
膨胀的感觉越来越重。
他宠溺地笑着,一瞬不瞬地望着南烟的动作。
她面红耳赤,身体和手都在发颤,就好像是在上刑场一般。
刚解两个扣子,他就握住她的手。
眼神炽热滚烫,动作急不可耐地吻上她的唇瓣。
他用力搂着她的腰,她整个贴在他身上。
他还觉得不够,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深吻。
他不想再忍。
一路向下吻去,当他解开她的腰带,露出她的肩头,正要吻她的锁骨时,
她怯声怯气地问:“明轻,你是要,”
“嗯,”明轻含情脉脉的眼神,在她身上游走,嗓音妖媚磁性:“阿因,这么多年,你要,我都没有,今晚,做一次,好吗?”
明轻的眉头轻挑,一副讨好模样,却又每一个字都带着真诚的询问。
南烟咬了咬唇,思索片刻,眉眼带笑,轻轻点头。
明轻不再忍,继续吻她,抱着她进浴室收拾。
片刻后,再次回到床上,赓续刚才的步骤,逐渐深入探索。
她长睫惊颤,肉眼可见的肌肤,泛着细腻的粉红,呼吸细碎。
她不知所措却暗自期待,对于他所有的攫取,都一一收下。
并且,允许他无限接近、索取。
活脱脱,是一个初尝情事的含羞草少女。
他原本只想亲一亲,解解相思。
越到后面,越没法控制。
一发不可收拾。
他疯狂的掠夺和占有,让她整个人似在云端飘,
又被他结实强壮的手臂托举着,很安心。
她只能和他一起,探索美好。
他扎实的热吻,带着她深入灵魂深处。
他没有忍住,还是做了那件事。
大汗淋漓结束后,他抱着她,进浴室收拾。
后,再次回到床上。
看到明轻边单手抱着她,边重新铺床单。
她满眼新奇。
两人躺在床上,他轻搂着她。
但她的羞涩软媚,居然还没有消退。
明轻以为,她还没有演够。
“阿因,”明轻狂狷一笑,直接点破:“不用继续演,你想要,现在就可以开始,时间,由你而定。”
南烟诧异不已,抬眸问他:“什么演,什么时间?”
明轻笑脸盈盈,目光落在她刚才摸过的地方,眼神示意她“可以开始”。
她脸红得滴血,又红又烫,却依旧懵在原地。
熟透的脸,红透的耳朵,抖动的身体,都在告诉他,她的紧张与羞涩。
明轻不由得有些怀疑。
她这个样子,一点表演的痕迹都没有,完全就是新手。
可是,他们明明昨晚才亲热过。
他们亲热的时间,将近九年。
“阿因,”明轻直视她的眼睛,俊眉微皱:“你今天怎么了?好奇怪,和我亲热,怎么像是第一次。”
“就是第一次,”南烟听到,眼里的疑惑更深:“明轻,难道,你不是第一次吗?”
明轻不明白,南烟这是在干什么。
他完全不懂她的操作。
以为,她是在看他们谁先投降。
这样捉弄他,也不是第一次。
每一次,都是他先放弃。
他做认输的那个人,倒无所谓。
他甘愿输给她。
可小姑娘,会生气。
她就是这样,输了要生气,赢了也嫌弃,他投降得太早。
他还是再坚持一下。
以免,一会儿她又哭给他看。
“当然不是,”明轻挑眉一笑,故意逗她:“怎么可能是第一次。”
南烟听到这话,明亮的星眸,陡然黯淡无光。
“难怪,”南烟瘪嘴,语气委屈:“你那么会,原来,不是第一次。”
明轻见她眼里泪花莹莹,又要开始哭,蓦然慌神,急忙哄道:
“你不是知道嘛,我们都不是第一次,怎么我没有认输,”
“你也要哭,你一哭,我就心疼,别哭,好吗?宝贝。”
南烟满心都是他不是第一次,他有别的女人。
完全没有注意,他话里强调“我们都不是第一次”这样的话。
她轻哼一声,推开他的拥抱,转过身去。
“阿因,别这样,”明轻眼眸含泪,语调轻柔:“我知道错了,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不哭,好吗?”
“明轻,”
南烟还是不忍心,心里气的要命。
还是抵不住,他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转过身,面对他,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梨花带雨地抽噎道:“我不怪你,你肯定也是没有办法,但那个女人是谁?我想知道。”
明轻不明白,她这是怎么回事,不再和她玩游戏,直接告诉她:
“阿因,我不知道,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你如此模样?”
“总之,我是你的,我只有你一个女人,我也只和你在一起,”
“所有的第一次都是你,牵手、接吻、拥抱,还是那件事,都是你,只有你,”
“你是第几次,我就是第几次,我们永远都一样,是同步的,”
明轻整个人都处于懵逼状态。
他不懂,他们相遇之后,几乎整天都在一起,所有都是一样。
关于第一次,所有的事物,他们都是以前的经历。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们已经在一起九年,几乎每天都在接吻,”
“做那件事,算上刚才那一次,也已经两次,”
两次?
南烟惊诧万分,直愣愣地盯着明轻。
他语气十分认真,不像是在说笑。
明轻手握紧她的肩头,目光直视她的眼眸,认真且坚定地说:
“你怎么会是第一次,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这样说?”
“告诉我,我舍不得你哭,我没有别人,只有你。”
明轻沉默片刻,试探性问道:“你是因为,刚才那一次吗?你不愿意,是吗?”
明轻看着她的模样,带着些许懊恼,猜测是不是,没有考虑到她的感受?
南烟听得云里雾里,郑重其事地说道:
“明轻,我是第一次,但我愿意,因为我喜欢你。”
明轻再次回想,刚才的她。
确实再怎么表演,也不可能和真的一样,没有一点表演痕迹。
再说,身体反应,很难控制。
“阿因,”明轻低头与她对视,郑重地问道:“你刚才,是第一次接吻?所有都是第一次?”
南烟认真地点头。
“阿因,”明轻眼色晦暗不明,先安她的心:“我有些问题想问你,有很多奇怪,你先不要难过,好吗?”
南烟轻轻“嗯”一声。
明轻脑袋瓜嗡嗡,问出自己的疑问:
“阿因,你为什么要嫁给林野,是他逼迫你吗?”
那些疑问,他因为她的美妙而暂时忘记。
现在,必须好好问一问。
南烟解释道:“他没有逼我,他很好,对我也很好,”
“我们今天是假结婚,因为,他的奶奶病重,”
“希望我们能结婚,我想着,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就当帮他一个忙,而且,我和在一起这么多年,”
“他一直对我很好,可我什么都没有给他。”
明轻的眼睛,随着她的话语与表情而逐渐瞪大,听的一脸懵。
完全不明白,她为何这样维护林野?
南烟将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
原来,他们从上大学毕业开始,就已经在一起。
而明轻和南烟的关系,只有那六年的相依相伴,以及一个表亲的关系。
当明轻告诉南烟,他们不是表亲,他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还可以结婚时,
南烟直接告诉他,一个重磅炸弹:
明轻去做过亲子鉴定,他和明天没有关系,却是云梦的亲生儿子。
生父不详。
因为,云梦怀孕,是明天带回很多男人,让云梦伺候。
明轻听到,简直晴天霹雳。
他们是表亲。
怎么可能,云梦当年怀孕时,被明天打到流产,便再也不能生育。
他怎么可能是云梦的儿子。
可是,南烟手机里的亲子鉴定,明显是真的。
明轻无法接受。
明轻要亲自去确定。
明轻柔声哄了哄南烟:“阿因,等我回来,别怕,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随后,他起身离开。
明轻亲自守着,等待亲子鉴定结果出来。
结果出来,他和云梦竟然是真的母子。
反复查看,但无论怎么看。
甚至于,他问了护士好几遍,上面的结果,却都是真的。
他当场崩溃。
他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就和南烟做了那件事。
他简直不是人。
而且没有做措施。
若是她怀孕,他该怎么面对她。
他要怎么面对,伤害她的事实。
他已经活不下去。
脑子不清醒之下,他冲到天台上,站在天台边缘,摇摇欲坠。
周围的人都在劝说他。
但他已经疯魔。
但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想一想,你在意的人,她还在家里等你。”
明轻乍然想到,女孩清丽坚韧的脸庞,遽然清醒过来。
明轻不再沉浸在,真相的痛苦中,迅速赶回去。
来到家门口,他望了望自己身上的脏污,衣服的褶皱,拿出湿纸巾清理。
反反复复清理,他也觉得不满意。
现时,下单买了一套衣服:绿衬衫、阔腿裤、绿渐变风衣。
等快递小哥送来,来到楼下的公共厕所,换好衣服,整理好仪容仪表。
将脸色放柔,调整好表情,才进门。
南烟正在厨房做饭,他来到她身后,紧紧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右肩头。
他快要疯癫,他不知道怎么办?
“明轻,”
南烟放下锅铲,将火关掉,轻轻松开他的手。
转过身来,抬眸与他对视,甜美地笑着问:“你去做了什么?”
“阿因,我简直禽兽不如,”明轻眼睛红肿,苦涩不已:“我怎么能碰你,”
“我怎么能,给不了你幸福,还要你,为什么不拒绝我?”
“明轻,我爱你,”南烟伸手摩挲他的脸庞,羞羞捏捏地说道:“我愿意,只是,我会不会怀孕?我们没有用,”
“阿因,对不起,”明轻泪如雨下,心疼得要命:“我不该这样,是我混蛋,我畜牲,”
明轻猛然在她面前跪下,伸手狂扇自己的耳光,嘴里不停地说着“阿因,对不起”。
南烟被他这一操作弄懵,呆愣许久。
在他下一个耳光要落下时,她伸手握住他的手。
在他面前蹲下,紧紧抱住他。
她温柔的声音沙哑着:“明轻,别这样,我不怪你,我是愿意的,”
“你做之前,问过我,我没有一点不愿意,我愿意给你,我爱你,明轻。”
明轻听着,心里的苦涩更甚。
他见她蹲着,怕她腿麻,伸手抱起她,来到沙发上坐着。
他在自责自己的行为,整个人深陷在她怀里。
南烟跨坐在他腿上,与他面对面紧紧拥抱,两人之间,没有丝毫缝隙。
明轻不知道为什么,为何他们会成这副模样?
难道,那些都是梦吗?
过往的一切,只是梦。
现在,才是真的?
可事实就是如此,他已经调查清楚。
他们确实是表亲,所以,他苦苦守护她多年。
她也做好一辈子一个人的准备。
他们都不愿意,做出不负责任的事情。
但是,他简直可怕,居然要了她。
如果怀孕,她只能打胎。
他怎么可以让她打胎。
他怎么能让她的身体,受这样的苦和伤害。
明轻浑身疼得要裂开。
他伤害了她。
坐了半个小时,他又怕她会腿麻,抱着她回到卧室。
两人静静地躺在床上,默默流泪,酸涩万分。
许久之后,明轻告诉她,关于梦里的一切。
从初识,到至今的事情,他都简略地告诉她。
并且再次说明:“阿因,我真的没有别的女人,”
“我只有你,我属于你,永远干净地属于你。”
南烟弯唇笑了笑,搂紧了他的腰,整个人与他紧密相贴、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