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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绿调 > 第418章 黄粱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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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梦中梦,差点分不清现实,但梦里的一切,都太过于真实,让人恍惚。

如月,黎县,黎路大道,乐悠小筑

绿元素的卧室里,米白色的灯光下,两人正在热烈地接吻。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兀地响起来:

“当天边那颗星出现,

你可知我又开始想念,

有多少爱恋只能遥遥相望,

就像月光洒向海面,

年少的我们曾以为,

相爱的人就能到永远………”

南烟推了推明轻,他立刻停下。

她伸手摸到手机,接通电话:“喂,林野,怎么了?”

“阿烟,”林野语气失落,担忧地问道:“你怎么样?”

“我很好,”

南烟被明轻搂在怀里,越搂越紧。

特别是,听到林野的名字,他明显用力许多,但也没有弄疼她。

“林野,谢谢你,”南烟礼貌性地表达感谢:“给你添麻烦,奶奶怎么样?”

“阿烟,”

“嗯?”

“能不能见一面?”林野沉默许久,解释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对你说,可以吗?”

南烟低头看了一眼,埋在她怀里的明轻,他居然舔了一下她。

还好她控制得好,不然,就要丢脸。

“好,”南烟应道:“什么时候?”

“现在方便吗?”林野苦着嗓音:“我就在明轻家楼下,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好,马上来。”

说着,南烟挂断电话。

她轻抚着他的发丝,语调柔媚得要命,软声轻哄:

“明轻,林野找我,我去和他说几句话,等我回来,放开我,好吗?”

明轻搂得很紧,唇下巴垫在她的肩头,泪水汹涌澎湃。

明轻心里苦闷,难受地恳求:“那你要快点回来,我想你。”

那模样,像个被遗弃的小狗,可怜得要命。

南烟双手捧着他的脑袋,轻轻吻了下他的泪眼。

语调柔得出奇:“明轻,我一会儿就回来,不要一个人独自哭,好吗?”

明轻扯了扯嘴角,面色悲苦,苦苦轻笑,喉间轻溢一个“嗯”。

身上的奶白色针织裙,被他的泪水弄得又湿又粘。

南烟起身,只好重新换了一套衣服。

南烟刚到一楼,就看到玻璃门外的林野。

他穿着一身深蓝色西装,邪魅的五官,透着几分沉稳,挺拔的身形深邃,依旧藏不住他的妖艳。

明显精心打扮过。

但还是遮不住他的落寞。

“林野,”南烟缓缓来到他面前,询问道:“有什么着急的事吗?”

“是奶奶,”林野故作坚强,声音低沉:“她让我给你带一句话,她希望你,永远幸福。”

“嗯,”南烟轻叹一声,语气愧疚:“抱歉,没有帮得上你,节哀顺变。”

“阿烟,”林野沉默许久,哽着喉咙问道:“你们若是做那件事,”

“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知道,我说这种话,不太合适,”

“但是,你要是怀孕,只能打胎,身体受不住,而且伤害太大,”

南烟眼眸如水,面色平静,静静地望着他。

他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立马道歉:“阿烟,对不起。”

林野不经意看到,南烟颈间的红印,心里苦得要命。

南烟看到,他直勾勾的眼神,明白他是看到自己脖子上的红印。

这不是吻痕,而是明轻压她的脖颈太久,压出了印子。

但她并没有心情解释,就算是误会,她也觉得没什么。

反正,明轻是她的男人,做这些,她也觉得开心。

“不用道歉,”南烟笑了笑:“林野,这么多年,谢谢你,”

“我很好,希望你也能早日找到,你的另一半,祝你幸福。”

楼上的明轻,看到南烟对林野笑,心里像被醋浸泡,酸溜溜的。

“快上去吧。”

林野不再说什么叮嘱的话,默默地看着她远去。

他从未见过,她这么光彩照人的模样。

这么多年,她一直很温和,但没有半点快乐。

她的笑,只有礼貌。

可她,现在特别温柔,明媚漂亮,笑也是真心发笑。

身上的美拉蓝高领毛衣,同色系半身百褶裙,衬得她气质娴雅,温柔娇媚。

他从未在私底下,见过她穿过裙子。

除了必要的礼服以外,她从未穿过。

果然,遇见爱人,就会改变。

南烟回到房间里。

明轻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南烟换上浅绿色的吊带睡裙。

躺进明轻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胸口。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

明轻依旧在闷声哭泣。

南烟见明轻痛苦不堪,实在是不忍心。

南烟翻身,趴在他身上,吻了吻他的软唇,声音温软:

“明轻,你不用难过,最多我们不结婚,不要孩子,”

“就这样,过一辈子,我不怕别人议论,”

“也不需要结婚,我就想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

她仍然是一个傻子。

明明知道,他们不能在一起,没有未来。

明明知道,不能有孩子,却允许他做那件事,没有任何措施。

明明知道,和他在一起,会众叛亲离,却还是选择他。

连逃婚,也没有说半个“不”字。

看到他那么熟练,也不觉得,他是那种花心大萝卜,也不觉得,他已经有了别的女人。

就算是,他告诉她,他不是第一次,她也原谅他。

这么傻且美好的她,他有什么资格拥有。

他凭什么让她这么爱他。

初见时,她就这般真诚。

她真挚的心,是他沦陷的原因。

他没法不爱她,没法离开她。

他见惯虚情假意,初见她时,他带着试探。

但见她那么赤忱的真心,他不知所措,不懂得如何去和她相处。

与她的相处中,他渐渐学会用真心去待她。

他总是觉得她傻,不是她真的傻,而是她太真诚。

她永远相信真心。

平等真诚对待所有人。

她非常聪明,赤诚得让人承不住她的真心。

所以,他只能将他的心给她,将所有都呈给她,只求少女的垂怜。

南烟捧着他的脸,绵绵地吻着明轻的唇瓣。

她依旧不得要领。

明轻不回应,他无颜面对她。

南烟没管他,向下吻去。

明轻出言制止:“阿因,我们不可以这样,不可以。”

“明轻,”南烟的声音羞羞答答:“我们可以亲热,不怀孕,就好。”

南烟缓缓悠悠,再次含住。

南烟极其熟练,将他带动。

他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不停地低哼,喘得很重。

“明轻,”南烟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柔媚娇怯:“你来。”

明轻苦笑一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吻上她的唇瓣。

一次又一次的缠绵悱恻。

这夜仿佛没有尽头。

满地的小气球。

去了浴室也是好几次。

他彻底失控。

终于,一切恢复平静。

缓缓悠悠,他们渐渐进入梦乡。

倏忽之间,一阵急切的铃声响起。

明轻伸手摸到手机,接通了电话,声音倦懒:“喂。”

“又是你,”赵漪听到明轻的声音,一脸嫌弃,没好气地说道:“阿烟呢?我们已经准备出发,九点到底能不能来?”

“她还在睡,”明轻语气平淡:“等会,我叫她。”

“阿因,”

明轻绵柔地轻唤了南烟一声。

南烟睡得正香,迷糊中反手给他一巴掌。

这一下,手机都差点甩到地上。

明轻伸手一抓,手机顺势,滑落在床上。

南烟正睡得沉,谁要是打扰,那起床气可是很大,连明轻都招架不住。

明轻宠溺一笑,拿起她打落在床上的手机,接着对赵漪说道:

“她很困,九点,我会带着她,来和你们汇合,别打电话来。”

电话那头的赵漪,不禁打了个冷颤。

她不明白,明轻是怎么把每个字,都说得一点温度都没有。

赵漪只见过,明轻对南烟说话温柔,绵柔声音又低,好像生怕吓着她。

对别人,都是不咸不淡,冷得冻人。

时间来到七点,南烟悠悠转醒。

她打了一个哈欠,脑海里浮现,一些断断续续的声音。

“明轻,”

明轻喉咙里飘出一个“嗯”,明显他还没有睡醒。

南烟凑到他耳边低语:“刚才,是不是有人打电话来?”

明轻伸手打开遮光帘,看了一眼时钟,已经七点。

明轻看到房间里的摆设,有些疑惑。

刚才,他们还在华城的“烟轻居”,怎么又到黎县的乐悠小筑?

明轻拿出手机,日历上“2024年2月19日”的字样映入眼帘。

他不敢相信,反复查看,反复闭眼睁眼。

脸上的巴掌印还在,疼痛也告诉他,现在是现实。

他确定,时间是2月份。

明轻惊喜地大笑,搂着南烟啄了她的唇好几口。

南烟秀眉轻蹙,不明所以。

明轻哈哈大笑一会,又开始满脸悲秋。

整个人被心疼与落寞而充满。

他这副像是疯了一般的模样,让南烟不由得担心。

“明轻,”他低头看向她,她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了?一会笑,一会哭。”

明轻被她的话问倒。

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

这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南烟见他迟疑,眼珠一转,伸手掐他的腰侧肌肉。

明轻不可能对她闭嘴,她要知道的事情,他必须要告诉她。

他长叹一声,缓缓道来。

南烟听到他的梦,先是柔声安慰。

待他没那么难过,她直接开始和他算账。

“明轻,”

“嗯?”

“梦里的她,”南烟眼尾夹着试探,阴冷地笑着:“做得好吗?”

“阿因,是你,”明轻无奈一笑:“梦里的人,依旧是你,没有别人。”

“不是,”南烟气呼呼地哼道:“她不是我,你精神出轨,你还说,觉得真实,就像真的一般,”

明轻反复回忆细节,确实和以往做这种梦不一样。

这次,非常清晰,且全部都有,完整的一次经历。

梦中梦,差点分不清现实,但梦里的一切,都太过于真实,让人恍惚。

南烟委屈巴巴地扯着哭音,掐着他的腰,边说边抹眼泪:

“你明明就真的体验了一次,你居然和别的女人,做这件事,”

“哪怕,她和我长得一样,就算是身体是一个,心也不是一个。”

南烟的纠结,让明轻无奈。

他说了很多次,是她,可她不信。

他怎么可能认不出她。

就算是经验不一样,身形也有变化。

主要是因为,南烟生完孩子后,身体又发育一次,比以前要好。

但他确定,那就是南烟。

而且,第二次的南烟,就那么熟练,且她撩拨他,是实战带来的经验。

他猜测,是她记不得,但就是她。

南烟见他处于沉思之中,气不打一处来,“啪”得一声,打在他手臂肌肉上:

“你还不理我,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怎么搪塞我?”

“明轻,你在梦里和别的女人做,你敢这样,你以后都不要碰我。”

明轻回过神来,急忙拿起她的手查看。

明明,她没有用什么力。

可打他,他如同挠痒痒,但她却疼得很。

南烟疼得泪花莹莹,又气又恼,甩开他的手:

“走开,我不要你管,我不能接受,你被别人碰过,我不要你。”

明轻无奈一叹,将她搂在怀里,赶忙哄她:

“没有,阿因,真的没有,你信我,我有证据。”

证据?

南烟抬眸疑惑地看着他,倒想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阿因,”明轻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昨晚的贴身衣物是什么,上面有什么花纹?”

南烟脑海里闪现出答案,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红色肚兜,鸳鸯戏水。”

话一出口,南烟眼睛瞪大,怔在原地。

昨晚,她没有穿肚兜。

怎么可能?

她不自觉地看向明轻,想要从他眼里看到答案。

“阿因,”明轻握紧她的双肩,坚定地说道:“这就是答案,”

“这是梦里的你,嫁衣里的衣物,只有我和你,才知道。”

“你不信,”明轻再次发问:“那昨天,婚礼上,你穿得什么?”

南烟依旧是不假思索便说出答案:“明制,凤凰霞帔。”

南烟说着,本能地摸了摸小腿的位置。

好像霞帔坠打在腿上的疼痛,也传递过来。

南烟终于相信。

但是,这是什么呢?

梦还能做到一起吗?

南烟不会认为,是前世今生之类的解释。

她只信今生。

“阿因,”明轻吻了吻南烟的左脸,柔柔地说道:“我只会和你做,”

“我不会有别人,脏了的我,是不配再和你在一起,更不用说,亲近你。”

南烟心生愧疚,她真是对他太差劲。

不信任他,还乱发脾气。

就算不是她,也就是个梦而已。

但她好小气,真的很小气。

她真的越来越无理取闹,脾气越来越差。

以前,就因为做了个梦,梦见他有别的女人,她醒来,直接给他一巴掌。

而他,不仅仅不觉得生气,连莫名其妙都没有。

反倒是第一时间关心她的手,心疼她手都打红。

这个世界,怎么有他这么傻的人。

“明轻,对不起,”

南烟将脸埋在他怀里,唇瓣压在他锁骨上。

呜呜咽咽地说道:“我不应该这样,我怎么脾气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