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初气笑。
“你这是讹上我了?早知道昨晚就该让你自生自灭。”
严赫枭振振有词:“我这叫知恩图报。”
见她瞪圆了眼睛,他压低嗓音:“其实…是为你着想。”
“为我着想?”
严赫枭突然正色。
“小时候一个算命的替我算了一卦,说我命中注定只能和一个女人相爱,若破了戒,双方都要遭天谴。”
“你大爷的!敢咒我?”
安若初试图挣脱他的怀抱,严赫枭却收紧了手臂,将她牢牢禁锢在胸前。
“我是认真的,所以这么多年,我从未对任何女人动过心,直到遇见你。”
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的发丝,“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被你迷住了,当你把枪口对准自己太阳穴和我打赌时…”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完了,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女人。”
严赫枭这次并没有欺骗安若初。
许多年前,一位算命先生曾为他卜过一卦。
卦象晦涩却分明。
他这一生,只会爱上一个女人。
可这段情路注定坎坷,那女子会让他患得患失,难以掌控。
但卦象最后却留了转机。
只要他始终一心一意,用情至深,两人便能逢凶化吉,相守一生。
当严赫枭第一次见安若初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命中注定。
安若初疲惫的闭上眼睛,懒得再与他争辩。
折腾了一整夜,此刻若是说出什么绝情的话,倒显得自己薄情寡义。
更何况,他确实让她爽到了。
她疲惫的闭上眼睛,嗓音带着几分倦意:“天亮了,回去吧。”
严鹤萧指尖缠绕着她的发丝,低声道问:“不能再多陪我两天吗?”
她睁开眼,语气平静却不容反驳,“今天必须回去,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他凝视她片刻,不想惹她不高兴,只得妥协。
——
几个小时后。
安若初疲惫的靠在沙发里,耳边是三个男人此起彼伏的声音。
顾司宴焦躁的来回踱步。
“若初,你一晚上没回来,我们找了你整整一夜!”
他猛的停下脚步,声音发颤,“我还以为...你又被人绑架了。”
封之珩直接半跪在她面前,拉住她的手,眼底布满血丝。
“初初,我真想把你拴在我裤腰带上,走哪儿带哪儿,我们昨晚都快找疯了,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
封南川始终沉默的坐在角落,通红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只要她能平安回来就好。
不管他见谁,和谁在一起,只要她还愿意回来,一切都好说话。
安若初不自觉的蜷了蜷手指。
“昨天...和朋友出海玩,海上没信号,让你们担心了,抱歉。”
顾司宴立刻上前将她搂进怀里,温热的掌心轻抚她后背。
“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只是太担心你了。”
封之珩气的眼眶通红。
这个女人肯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小五,还是小六。
不过只要不是和别的男人跑了就行。
安若初打了个哈欠,眼角泛起困倦的泪花。
“我困了,去睡会儿。”
她起身往楼梯走去,三个男人立刻像影子般跟了上来。
“初初等等我,我一晚没睡,我要抱着你一起睡。”
封之珩快步追上。
顾司宴上前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在她耳边低语:“我陪你睡。”
封南川依旧沉默,却寸步不离的跟在最后。
“先说好了,就是单纯的睡觉!”安若初挣扎着强调,声音在楼梯间回荡。
……
出租屋内——
安心怡轻轻将熟睡的宝宝放回婴儿床。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正在喝酒的冯绍鹏面前。
“我们离婚吧。”
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
冯绍鹏捏着花生米的手顿在半空,转过头眯起眼睛:“离婚?”
他突然嗤笑一声,“你他妈脑子进水了?离什么婚?”
“我很清醒。”安心怡直视着他的眼睛,“我要和你离婚!”
“啪!”
玻璃酒杯在地上炸开,碎片四溅。
冯绍鹏猛的站起来,食指指向她。
“给老子听好了,这辈子想离婚?门都没有,要么一起过,要么你去死。”
安心怡踉跄着后退,后背抵上墙壁。
“那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她的声音开始发抖,“你算哪门子丈夫?钱赚不来,孩子不带,家务不做,你除了喝酒打牌还有打人,你还会什么?”
冯绍鹏咧开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我还会把你按在地上,往死里c”
那笑容里满是令人作呕的得意。
安心怡的心彻底凉了。
绝望的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已经烂到骨子里,无可救药了。
她摇摇晃晃的走向厨房,颤抖的手握住菜刀。
转身时,刀尖直指冯绍鹏。
“今天必须做个了断,这个婚我离定了。”
“哟,长本事了?”冯绍鹏讥讽的挑眉,“拿刀吓唬谁呢?你敢砍我吗?”
安心怡的眼泪夺眶而出,刀刃转向自己细嫩的脖颈。
“是,我是不敢杀你...但我敢杀自己!”你不是说除非我死才会离婚吗?那我就死给你看!”
冯绍鹏脸色骤变。
在刀刃即将划破皮肤的刹那,他猛的扑上去夺下菜刀。
“哐当”一声,菜刀落地。
他死死攥住安心怡的手腕。
这个能赚钱还能照顾孩子的免费保姆,他怎么可能放手?
“老婆我错了!”
他突然跪倒在地,抱着安心怡的腿痛哭流涕,“你别做傻事...我们不离婚好不好?我改,我一定改!以后好好赚钱,当个好丈夫、好爸爸。”
安心怡的泪水无声的滚落,她瘦弱的肩膀不住地颤抖。
“我没办法再相信你了。”
冯绍鹏抬起布满泪痕的脸。
“老婆你再相信我一次,从今天开始,我会用生命去爱你们母子,宝宝他需要妈妈,也需要爸爸,我保证会拼命工作...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安心怡低头望着这个痛哭流涕的男人,目光不自觉的飘向熟睡的宝宝。
她的心像被撕成两半。
一半是对丈夫的绝望,一半是对孩子的不舍。
“你真的会改吗?”她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