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箱子里不再是诡异的寿衣,而是三份厚厚的、整齐叠放的法律文件——赫然是三份一模一样的叶氏集团收购合同!
每一份合同都装订整齐,上面赫然印着叶氏集团的公章,以及公证处的钢印,还有徐牧的亲笔签名和手印,与柳晴之前拿出的复印件如出一辙,甚至更加清晰,更具真实感。
柳晴看到那三份合同,整个人如遭雷击,他指着柳吴阳,嘴唇颤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柳吴阳拿起其中一份合同,轻轻拍了拍,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容:
“柳晴,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你的密码箱里,会多出这么一套‘喜庆’的寿衣,而我的箱子里,却装着你梦寐以求的合同原件呢?”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柳晴的保镖队长老张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和讥讽:“老张,你说是吧?”
保镖队长老张的身体猛地一颤,他脸色煞白,额头上冷汗淋漓。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低下了头,不敢与柳晴对视,他的沉默,无疑是最好的回答。
“是你?老张!你这个叛徒!”柳晴瞬间明白了什么,他猛地转身,双眼猩红地瞪着老张,状若疯魔地扑了过去,想要撕碎这个背叛他的狗腿子。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这个吃里爬外的畜生!”老张被柳晴的怒吼吓得一哆嗦,他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地承受着柳晴的怒火。
柳吴阳冷眼看着这一切,语气中带着一丝胜利者的嘲讽:“柳晴,你以为你把最重要的一步交给了你最信任的‘狗’,就能万无一失了吗?”
“可惜,你养的这只‘狗’,早就被我喂饱了,在你自以为运筹帷幄的时候,我早已买通了你的保镖队长,将你的合同原件,神不知鬼不觉地调包成了这套寿衣。”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会议室内震惊的众人,声音中充满了凛冽的寒意:“这就是釜底抽薪。”
“柳晴,你机关算尽,最终却发现,你所有的依仗,不过是我手中随意摆弄的棋子罢了。”
柳吴阳的话语,如同一记又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柳晴的心头。
他引以为傲的计划,他视为胜券的合同,竟然早在不知不觉中被人调包,而执行者,竟然是他最信任的保镖!
这种被彻底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耻辱感,让柳晴几乎要气得吐血。
他的身体摇摇欲坠,眼神涣散,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会议室内,所有人都被这一连串的惊天反转所震撼。柳吴阳的隐忍和布局,柳晴的失败和狼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叶氏集团的董事们,此刻看向柳吴阳的目光中充满了敬畏,他们这才意识到,这位看似碌碌无为的柳家少爷,竟然有着如此深沉的心机和狠辣的手段。
柳吴阳没有再理会彻底崩溃的柳晴,他将手中的三份合同重新放回密码箱中,然后轻轻合上箱盖。
他转过身,迈着沉稳的步伐,径直走向叶空。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柳吴阳走到叶空面前,恭敬地躬下身。
他双手将那个密码箱高高举起,递到叶空面前,语气谦卑而恭敬:“叶空少爷,这是您要的合同原件,柳吴阳幸不辱命。”
此言一出,会议室内死寂一片。
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在叶空和柳吴阳身上,又时不时地瞟向瘫软在地的柳晴,柳晴此刻的脸色青紫交加,双眼充血。
死死地盯着柳吴阳手中那个精致的密码箱,仿佛那不是一个箱子,而是吞噬他所有希望的黑洞。
他引以为傲的计划,耗费无数心血布下的棋局,竟在最关键的时刻,被这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废物”柳吴阳,以一种他做梦都想不到的方式,彻底颠覆。
“几千亿的资产!你竟然就这么拱手送人?”柳晴猛地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
他不再是那个沉稳阴鸷的柳氏掌权者,此刻的他,头发凌乱,西装扭曲,活脱脱一个癫狂的丧家之犬。
他猛地扑向柳吴阳,却被柳吴阳身后的保镖及时拦住,他挣扎着,指甲几乎要抓破空气,发出嘶哑的咆哮,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恨意和难以置信的愤怒:
“你这个孽障!你疯了,那是几千亿的资产!你竟然为了一个叶家的傻子,为了那点可笑的恩怨,就把它拱手让人?你对得起柳家列祖列宗吗?”
他的声音几乎要撕裂喉咙,其中蕴含的,是对巨大财富失之交臂的极度不甘和痛彻心扉。
在他眼中,柳吴阳的行为无异于自毁长城,将柳家唾手可得的辉煌化为乌有。
他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有人会为了虚无缥缈的复仇,放弃如此庞大的利益。
这在他看来,是愚蠢至极,是不可理喻的背叛。
他原本以为,叶氏集团的几千亿资产已是囊中之物,他将以此为跳板,彻底掌控柳家,成为真正的掌舵者。
然而,这一切的美梦,却在柳吴阳轻描淡写的一个动作下,轰然破碎。
他的心在滴血,对柳吴阳的恨意,如同毒蛇般缠绕,啃噬着他残存的理智。
柳吴阳面对柳晴的咆哮,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他甚至没有看柳晴一眼,只是将密码箱稳稳地放在叶空身前的会议桌上。
直到柳晴的咆哮声稍歇,他才缓缓转过身,目光冰冷地落在柳晴那张扭曲的脸上,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却每一个字都像冰锥般刺入柳晴的心脏:
“几千亿的资产?柳晴,你觉得,那几千亿的资产,能比得上我母亲的命吗?”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压制了柳晴的歇斯底里。
会议室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众人屏息凝神,等待着柳吴阳接下来的话。
柳吴阳向前迈了一步,与柳晴之间的距离被保镖隔开,但他眼神中的寒意却如实质般刺骨:“你害死我母亲,让她含恨而终。”
“你以为,我将叶氏集团拱手让人,是因为我傻?”